刀意有了突破,飞刀的威力增强五成不止!
持枪青年面对的压力更小,但他出枪之时,却更加认真、投入、坚定。
在他眼中,除枪之外,再无他物。
花雨看在眼中,微微一笑,看来是被自己刺激到了。
这么些时日的默契配合,他早已看出持枪青年面冷心热且骄傲的性子,但却是个真正的可交之人。
既然如此,他也想成全持枪青年。
飞刀出手间,划过道道奇怪却又例无虚发的轨迹,插入星兽体内,但却都在不同的位置。
受飞刀攻击,星兽围攻向持枪青年的招式和力量,都有所变化。
就在这变化之间,渐渐地,持枪青年出枪越来越慢,但却越来越准,越来越强。
看来,他确实有所领悟。
不过,能感悟到什么程度,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飞刀的攻势不停微调,控制着围攻持枪青年的星兽,对其进行有节奏的攻击。
而他自己,凭着《九影分身》,还有那破灭一切的刀意,任意驰骋。
此刻,不断涌入的星兽,虽然个个凶悍,但只要不是被这些七八品的星兽彻底包围,他便立于不败之地。
于他而言,这战场,已经没有多大吸引力。
仰首望向万丈高空之上,目光平淡,或许,那才是自己的战场。
无意间,他望向古堡南侧的战场,目光霎时一凝。
心头一紧,立时观看四方。
心头更紧,不妙!
在他眼中,四方诸多位置有淡红雾气升腾,勾连之下,却是别有玄妙。
顾不上隐藏,他的气息顿时一变,淡漠而超然。
双眼银白,犹如无情无欲之神祗。
目光所及,直视本源,万道赤红如血的煞气之柱,以一种莫名的规律围绕流云堡四周,接连苍穹。
隐隐间,有莫大的威胁之感刺入花雨心神。
破妄银眸之下,他看到了即将发生的危险。
在明哲保身和发出示警之间,他没有丝毫犹豫,退出忘情之境,朝着远处的诸世运传音道:
“诸统领,请提醒大家撤入堡内,星兽在借助杀戮和死亡布下阵法!”
诸世运眼神一厉,看向仍出刀不辍的花雨,道:
“你确定?!是何阵法?”
这。。。。。。。。。
花雨不知,也只能照实说道:
“未能看出是何阵法,只见有万道血煞之柱冲天而起。”
诸世运脑中掠过所知阵法,却无一相符,不由蹙眉。
他不知是否该相信花雨所说,作为四方统帅之一,他的判断准确与否,将直接影响这场战争的胜败。
但是,凭他对花雨的印象,觉得他不像是虚言之人,本心里还是认为花雨所言应该不假。
只不过,他一眼望去,甚至运转秘法,却未见到花雨所言的血煞之柱。
数息过后,见诸世运仍在皱眉观望,却无所反应,花雨心下一沉。
果然,诸世运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可能判断出你所说阵法还有多久成型?”
“。。。。。。无法判断。”
紧接着,便有诸世运的命令传下:所有人,全力斩杀星兽,奖励翻倍!
却丝毫没有提到撤退一事,在诸世运想来,这已是两全其美之法。
只要将星兽杀绝,即便阵成,又有何惧?!
更何况,他还有着最终的底气,自家师尊流云道人的强大,给了他最强的信心。
花雨的变化,落在了已然从感悟中清醒过来的持枪青年眼中。
抬枪斩杀四周星兽,抽空向着花雨问道:
“出了何事?”
语气中带着关心。
花雨身形一晃,便到了持枪青年近前,传音道:
“我以秘法察觉,星兽正在借战场杀戮布下阵法,只是并无无确切证据,诸世运统领并不相信。
但是,一旦星兽所布之阵成型,我们恐怕无有活命机会。”
持枪青年抬眼扫过高处的诸世运,继续一枪挡下来袭星兽,头也不回地道:
“既如此,咱们撤回堡内。”
闻言,花雨脸上浮现少许开怀神色,道:
“难得你能信我,那。。。。。。。。恐怕来不及了!”
说话间,便见绵延古堡四周的战场,顿生变化。
红沁沁的雾,无声无息间自战场地面飘起,看着极慢,却是在瞬息之间便升腾千丈,将整个流云堡外的战场笼罩。
万道红色的血煞之柱,此刻也变得肉眼可见,直冲苍穹深处而去。
这红雾,猝不及防间,便已侵入所有生灵体内。
花雨和持枪青年,也未能例外。
只是,这红雾似乎并无杀伤力。
两人快速看向四周其他人和星兽,都是被此所惊,但却无人、无星兽被这雾气所伤。
花雨眉头蹙得更紧,星兽费这么大功夫,布下这么大阵法,不可能真的只有这点威力。
只是,他不知此为何阵,无法判断此阵威能。
不过,很快有人给了他解释。
古堡之内,顿时有一道飘渺却清晰的声音,传入所有人耳中。
“万魔血煞灭魂阵!星兽王,你胆敢勾结魔族,好大的胆子!”
“什么?这阵是万魔血煞灭魂阵?!”
花雨所见,周边之人,大多一脸茫然,却又极少数人都是一脸惊骇绝望神色。
就连近一个月花雨都未能看到多少表情的持枪青年,此时也是神色凝重,宛如背负了万重山岳。
“你知晓这阵法?”花雨向着持枪青年问道。
青年手中枪不停,却依然稳定、精准,声音也没有太大起伏,道:
“我出身两仪微尘宗,恰好听过此阵法。其乃魔族十大绝阵之一,以无尽鲜血灵魂为引,聚天地血煞,专攻人神魂。
入此阵者,神魂受血煞侵染,极易心神疯狂,当本性尽失之后,便沦为掌阵者手中傀儡。
魔族曾以十亿人族百姓为引,布此阵灭杀星罗天宗两名引灵境强者。”
十亿百姓?!
两位引灵?!
他说的平淡,但听在花雨耳中,却宛如惊雷。
如此一来,他对战域的残酷,有了更深认识。
但那已都是过去,现在,却是他俩人陷于此阵。
“可有破阵之法?”
“有。”
不待花雨发问,便继续道:
“斩杀主阵之人,破灭血煞之柱。”
这个办法,花雨也能想到。
只是,想想也知道,能主掌此阵的星兽,必是那引灵境的星兽王无疑。
有此阵为凭,恐怕连流云道人都不一定能将之斩杀,更遑论自己两人。
眼神扫过身周眼睛泛红,气息更加狂暴,攻击渐渐失了章法的星兽,花雨心头更紧。
再看向其他方向,部分修炼者也似是有此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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