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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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延秀跪在赵穆的跟前，她说道：“陛下若是真的体恤臣妾，那请陛下来日动了刀兵，也留存我父兄子侄性命。陛下若是答应，延秀女日后定然尽心侍奉陛下。”

赵穆见这女人跪求说的是这件事，赵穆也并不奇怪。

赵穆眼珠一转随后说道：“这件事，朕如今只能答应你一半了。”

延秀女闻言说道：“如何一半？”

赵穆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说：“以前的话，我在陛下的跟前，可以从旁劝谏陛下。当初西征西夏，留存西夏也是得到了陛下的同意。若是将来攻辽的话，那么纵使我肯收手，朝中的文武百官们也不会善罢甘休。难道你想让我因为一个辽国，跟陛下决裂？”

听到这话，延秀女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赵穆随后继续说道：“况且灭辽之战，是早已计划好的。而且辽东之地，我当时也代表大宋和女真部，慕容复商议好了。灭辽之后，辽邦城池诸人有份。因此这件事现在也不是我自己就能干预的。至于存一半的话，我倒是可以把我应得的那部分土地给辽邦存嗣。”

听到这话，延秀女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说道：“如何存嗣？”

赵穆说道：“辽国足够大。等平辽之时，我仲宋的军队掉头北上，从草原进军与其他各路兵马合流。因此这水草丰盛的草原之地，以后也是我的辖土。但我可以拿出来，让辽国存嗣。正如图西迁的西夏，还有仅剩一隅的吐蕃一样。”

耶律延秀说道：“如此，也比灭国尽为阶下囚为好。”此时耶律延秀跪爬到了赵穆的跟前，她似一条忠犬一般抬头凝望着赵穆，她说道，“陛下能救多少便救多少。只要能存我大辽宗嗣。那奴婢以后定然好生侍奉陛下。”

赵穆轻抚耶律延秀的脸颊，猥琐的说道：“不单单是你，还有你的母后，姊妹，弟媳，兄嫂，甚至是侄女们。”

听到赵穆这话，耶律延秀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消失，但随后她说道：“陛下若要美人，只需一句话，我父皇就算是千百个也能给陛下寻来，陛下何必执着于我大辽的宗室女子呢？”

赵穆说道：“朕这也是救她们罢了。我若不收些好处的话，我如何去跟陛下，还有女真酋长等人言明？况且我不要她们，那么其他人难道就不要了吗？跟着朕，她们也只是被朕一个人糟蹋罢了。而且在那花萼相辉楼中，依旧可以锦衣玉食。但如果她们沦落到女真部，落到其他人的手中。你猜她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听到赵穆的话后，耶律金奴和耶律延秀都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因为她们两都很了解赵穆，赵穆虽然荒淫无度，但他这个人在美色方面，喜欢吃独食。

这一点耶律金奴颇有了解，之前攻陷了高昌城，赵穆开始掳掠女子的时候。也是先将身份高贵，且容貌秀丽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对于那些上了年纪的，不屑一顾，则是原地释放。而其他剩下的他才分赐手下。

而且也只是分赐给手下的将军们。并不想他们契丹人那样，喜欢玩完了赐给军中士卒。

两人想来，她们的那些姊妹，子侄，兄嫂，弟媳们若是被赵穆捞了来还算好的。但如果真被其他人捉了去，那下场绝对非常的凄惨。

见到她们都静默不言了，赵穆也知道她们两个大概率不会反对这件事了。

而且赵穆方才安抚耶律延秀和耶律金奴的话，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毕竟按照他和哲宗之前的计划，本来就没打算彻底把辽国给吃了。因为塞外草场虽然版图辽阔，但对于现在这个农耕文明的时代来说，确实也没什么用。

在内地的话，年景好的话，三五亩地就能养活一家人。而在塞外游牧的话，得要几百上千亩的草场才能养活一家人。

那些烂地方，现在大宋拿过来也没什么用。况且游牧蛮子众多，又不能都杀了。若是大宋吞了辽国，也总要解决这些人的生计才是。

赵穆的想法也很简单，他是过去抢粮，抢耕地，抢钱，抢女人的。不是过去给他们扶贫的。

辽国自从和大宋签订澶渊之盟后，基本上就是肥了上层，苦了下层。若是把这些下层百姓们都纳入到自己的麾下，朝廷还得养着这些人。

所以这些人被吃干抹净后，还是把他们留在塞外比较好。

赵穆当初跟哲宗制定的最终战略目标就是，大宋夺回辽东半岛，以及燕云十六州。然后海西之地由女真部和慕容复瓜分，等时候到了，再灭女真部。然后辽国尽量拆成几个各自分庭抗礼的草原小部落。不让他们统一。

如今赵穆答应耶律延秀，给辽国存嗣，也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见到两人不再言语，赵穆继续说道：“朕夺了你们父兄的女人，这也没什么。他们只要权力爵位还在手，那么他们日后再娶不就是了吗。况且朕帮他们存国，他们不该犒劳犒劳朕吗？”

听到赵穆这不要脸的话，耶律延秀虽然不太赞同，但这也是她能给大辽争取的最好的结果了。

随后耶律延秀一改之前的冷漠，亲自爬到赵穆的身边，开始主动侍奉她。

而耶律金奴也是一样，她也是跪爬到了赵穆的膝下。

面对这两人如今这般识时务，赵穆倒也颇为高兴。不枉他废了这么多唾沫。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大宋，契丹，女真，赵穆四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的备战当中。

除了他们之外，西夏人也在厉兵秣马。

不过西夏人并非是要跟赵穆为敌，而是因为吐蕃赞普不甘失败，想要打回来。而要前往高氏吐蕃所在地，那么西夏人就是最大的一个障碍。于是双方也在摩拳擦掌。尽管没有大打出手，但为了青塘之地的水源，他们也要决一雌雄。

吐蕃和西夏的对峙自是不必多提。

这年算是个丰年。大宋和赵穆的岐国都是府库满仓。而且也都加征了兵丁，铸造了器械。

现在是时候对辽国动手了。不过在动手之前，还需要仔细协调才是。而且这件事还要绝对的保密。

于是赵穆打算东行，先回大宋跟哲宗商议，然后再借道高丽，前往女真部与慕容复，完颜阿骨打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