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自己人

“我跟你说，那天可真的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粉丝群里那些纪子珩的粉丝有多疯狂！那天之后我就退了所有的粉丝群，从此好好学习，还考上了我们郾城最好的高中。真的，当时还是星宇微博上好多哥哥姐姐们给了我很大的震撼，让我觉得学习是真的有用……”

程晓路感慨着，毕竟那段经历是真的改变了她的人生。

“啊？原来当年那段视频竟然是你上传的啊？！”朱旭东很诧异的说道。

“你也知道当年那件事？你不是学霸吗？学霸还会关注这些？”

“肯定啊，那时候我也上初中嘛，而且那个时候我的目标就是考上清北，所以同时关注了华清跟燕北的微博，当时燕北大学突然在微博上回应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了，还专门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研究了一遍……而且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也闹出了一个小插曲，你想听吗？”

“当然，什么小插曲？”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下午放学在学校吃晚饭的时候，看到的这条消息，然后就一直在网上扒后续嘛。当时我是学校数学奥赛班的成员，那天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但是要参加奥数班数学集训。上课的时候我还在追事件后续，根本无心听课，就偷偷坐在最后一排刷手机……”

“等等，你这样的学霸还能上课玩手机？”

“哈哈，大概就因为我学习比较好，所以老师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就更不怕了。反正当时就偷偷在后面看手机追后续嘛，然后那天晚上老师肯定是看出我没怎么听讲，就把我叫起来提问……”

说到这里，朱旭东咳嗽了两声，一板一眼的开始表演，还抬起手指了指身后并不存在的黑板，学着老师的语气说道：“朱旭东，来，你给我说说看，这个函数的定义域是什么？”

“当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根本没听课嘛，所以站起来就很无辜的‘啊’了一声。你猜怎么着，当时那位老师很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说，嗯，挺不错嘛，没认真听课都知道是r，坐下吧。不过大家不要向朱旭东学习啊，不是每个人都能一心二用的！朱旭东，你上课也专心点！”

朱旭东绘声绘色的说着，也成功让旁边的女生差点笑出了声……

“等等，你们上初中还能带手机的？”

“可以啊，而且我一直坐最后一排，只要我成绩不滑坡，老师都懒得管我……”

“你真幸福！”

“哈哈……”

打开了话匣子，这一路便也不在郁闷，程晓路几乎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车便在绕过弯弯的山路之后，停在了一处小广场，目的地到了。

下车，然后在带队老师的号令下集合，程晓路这个时候才开始打量起周遭的风景。不得不说研究中心的选址是真的很贴心，除了集合的小广场，跟转进来的公路，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随便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心旷神怡，负离子爆棚。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

很快程晓路便意识到不对在哪里，旁边小伙伴的议论很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这次旅程的终点是青山物理研究中心，但是研究中心的建筑在哪里？地下？

“这里就是青山研究中心？”程晓路忍不住冲依然在身边的朱旭东问了句。

“嗯……我也是第一次来，应该是三维全息模拟技术吧？”虽然很想在这个刚认识的可爱女孩面前有所表现，但朱旭东还是只能猜测了一句。

没办法即便是京城燕郊的实验室总部也没多少关于青山研究中心的详细资料。到是各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小道消息有许多，还被冠以各种秘密绝密的标签，真假难辨。这些小道消息还真没有关于青山研发中心是什么样的说法。

另外，想要在室外或者说现在这种大山的环境下实现这种完全无法察觉的三维全息模拟技术，其实难度是极高的，而且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难度主要体现于要让三维全息模拟跟周遭环境完全融合，就需要时时刻刻适应整体环境下光线改变，再加上山里多变的环境，尤其是一旦刮风下雨，光影还可能无法配合风速做出同样的摆动，以及无法完全彷真光在雨珠中的折射，就算能做到，对算力的消耗也很恐怖，一旦出现问题，还会让整个环境出现失真，甚至人眼都能分辨出来。

而且这样的技术也只能欺骗人眼，要知道建筑物跟自然山林散发的热度是不同的，欺骗人眼并没有什么用，不管是卫星还是各种热成像设备，都可以很轻易的就分辨出研究中心所在的方位，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完这一出。更别提研究中心还有各种噪声……

对了，噪声？

除了他们发出的噪声，似乎也没听到有别的声音啊。

两人开始面面相觑，下车后却看到这样的场景，着实是没想到的。

好在领队的老师已经清点完人数，队伍前列。

“好了，大家都别着急，马上我们就能进入研究中心了，现在大家请听我最后重申一遍注意事项。首先是关于电子产品的问题。现在大家把手机跟其他电子产品全部关机。等会在进入研究中心的时候，统一将电子产品统一上交，不要担心通讯问题，你们在研究中心学习、工作期间，中心会提供统一制式的电子产品。”

“提示一下不用拆卸手机卡，你们的手机号码已经登记过了，研究中心的制式手机内包含si模拟芯片，各类用实名号码申请的软件都能直接登陆，无需繁琐验证。另外，如果有重要联系人是存在si卡内的也不要紧，只需要在七十二小时内提出申请，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配合你们完成通讯录数据的转移……”

……

领队的老师像个导游一样说着各个注意事项，但并没有引起任何不满。其实在来之前，这里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在不同的地方，接受过起码一周的保密跟纪律培训。培训内容涵盖了未来在研究中心生活工作的方方面面。

比如研究中心内部的制式电子设备都是跟三月智能平台实时连接的，几乎会记录在所有人在工作生活中的一举一动；但同时也规定了如果一旦收到某个特别信号，就要立刻将随身所有制式电子设备立刻就地抛弃，然后根据现场指挥跟特别符号指引，进入建筑内的特别通道，并根据特别通道内的指挥前进……

总之有很多听起来很神经质的规定，还专门发了一本纸质安全手册，不但没有相应的电子版内容，还被要求倒背如流。还好整本册子也就几百字，不然着实让人头疼。

所以此时领队老师的话，并没有惹出任何争议。大家都是一步步的按照老师的话，关闭所有电子设备，仔细检查自己的行李是否有可能违禁的东西……

就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确定了二十多人都已经按照要求做好了准备，领队老师终于开口道：“好了，大家准备好进入实验中心了，中心工作人员按照惯例给大家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晚上七点准时参加，不用担心找不到位置，你们拿到内部手机后会有提示跟导航指引。请大家准备好，好了，现在请转身……”

……

“哇，哦……”

当大家转过身后，集体发出了一声惊呼……

果然是三维全息技术，刚才还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此时却已经是一个非常气派的彷古式拱形大门，大门上用小篆书写着华夏青山基础物理研究中心几个大字。目光越过大门，里面是一排排的建筑群，中心最高的建筑大概有五层楼那么高，不过整体还是以两到三层的建筑为主。

收回目光，大门前已经有十多位身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等着他们，在工作人员身后则是一个临时通道。

程晓路跟朱旭东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震撼……

虽然朱旭东刚刚猜到了可能是这项技术，但是亲眼看到感觉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这……还真是用了三维全息技术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到不光是钱的问题，关键是我想不明白怎么做到的，你听，现在好像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了，刚才除了鸟叫声跟风声什么都没有……”

“技术升级了？对了，这让我想起之前那个桉子……”

“哦，你是说明珠那个熊孩子的桉子吧，也是佩服这个熊孩子，用无人机搭配三维全息投影仪，大晚上的在大马路上搞出一个奥特曼来把一群人吓到半死……如果当时司机没开自动驾驶的话，指不准就是连环车祸了……”

“我觉得还好是在城市，如果是在高速上，那才是恐怖！”

“也是，所以现在立法了啊！已经不准民用三维投影在室外随便展示，如果的确有需求也得先申请，不过即便如此任何情况下也不能在正常通行的道路上使用相关产品。”

两人排着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样可以缓解着心头震撼的情绪。反正进了中心之后，应该就能知道这是怎么实现的了。

就这样很快便排到了两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电子设备关机后放在了单独的小箱子里，然后按照流程进行了指纹确认跟面部识别等级，随后便拖着行李走进可安保通道。

让两人意外的是，行李并不需要更高级别的扫描，通道内甚至没有准备机场跟地铁常见的那种扫描设备。只是在通道天花上有两个大型摄像头沿着轨道缓缓的运行。

就这样走到通道一半位置，有些同学会被要求到旁边的帐篷下去打开背包，核对随身物品，好在程晓路跟朱东旭都是严格按照老师的建议，包内没有任何可能会引起误会的物品，所以很顺利的便通过了通道。

中间有些小插曲，似乎有位女同学携带了违禁物品且没有报备，现场被工作人员收回了接收函，人要被直接送走，引发了一阵喧闹，最后还有女生的哭声传来。

不过并没有引发大规模的围观，在两人通过了通道，开始领取内部电子产品时，便看到那位女生最终还是垂着头抹着眼泪在工作人员指引下，从另一边的通道被带了出去……

正在领电子设备的程晓路忍不住冲着对面的工作人员问了句：“老师刚刚那是什么情况啊？”

“哦，习惯就好了，每年都能碰到几个不把保密手册内容当回事的同学，你们这批已经算很好了，最多的一次直接被劝退了七个呢，现在的孩子啊，就是喜欢彰显性格，也不看看着是什么地方，呵……我都不敢耍性子。”

负责发放电子设备的白大褂随口说了句，不过没等程晓路回话，排在程晓路身后的朱旭东很惊喜的说道：“哇……陈社长？你怎么在这里？宁院士最近也在这里吗？”

“嗯……”身着白大褂的陈典诚抬眼看向朱旭东，疑惑的问了句：“你是？”

“我是宁社的小朱啊，为班的，大二加入的宁社，宁社社长、副社长换届开会那天，我就坐在第一排呢……”

“哦，小朱啊？为班的？让我想想，朱旭东，对不对？”

“是我啊，陈社长。”

“哈哈，别叫陈社长了，我都退下来三年了，现在是张社长了，今天晚上给你们准备了欢迎活动，活动完我带你去到处看看。小朱啊，你们这届是真幸运，宁导的确是来了，晚上欢迎仪式宁导还会给你们讲话。还有啊，你们这次可是赶上了一个大型且完成了量产的超级技术即将公布，能吓死人的东西。嘿嘿，算了，先不说了，晚上活动完记得找我。”

“啊？超级技术？什么超级技术啊？”

“别闹，这哪能随便说的？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哦，好的，对了，谢谢陈社长。”

“谢个屁啊，都是自己人，赶紧领了设备，打开手机输入你们的编码，上面导航会把你们带到宿舍楼的位置，en，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吃饭别迟到了！”

“嗯，一定不会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