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德柱睁开双目,闻声望去,只见一位体型略胖,几近秃头的道士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靠!尼玛又来!”赵德柱眉头紧皱,已然是没有一丝气力动弹。
现在别说道士来了,就算他李朗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力气坐起。
张冬西也是一愣,眼神微眯,远远看到一位身着黄衣道袍的道士走进,顿时瞳孔骤缩。
“刚好两只阴魂,今天的业绩总算凑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道士低语,随即冲赵德柱二人喝道:“小小毛贼,竟敢擅闯你禄马爷爷的地盘,今日必将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说着,禄马自腰间亮出桃木剑,上面布满朱砂,道气弥漫。
“要杀要剐,随便!”赵德柱回应,现在的他已然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也不想做出反抗。
“老弟,赶紧向李朗求救,要快!”
这句话赵德柱说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张冬西自己一人能听见。
闻听此言,张冬西也不犹豫,立马背过手放出一道阴气,消散在虚空之中。
“你…你说什么?”禄马问道。
“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德柱再次开口。
这一举动着实给禄马看愣了,见过找死的,可这上来就送死的算几个意思?
而且更离谱的是,不仅送死,还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你可以送,但不能这么送啊!
闻见此幕,禄马顿时有些恼怒,我好歹也是个三流的道士,见到贫道不跑也罢了,竟然还一脸淡定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还往我这边挪动了几分。
这算什么?
瞧不起我?
“简直欺人太甚!”禄马大怒,你可以打败我,也可以辱骂我,但就是不能瞧不起我!
“既然你们这样,那就休怪贫道无情了!”禄马神色阴冷,覆手收起桃木剑,随即取下腰间葫芦,“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小小鬼差!”
“莫?”赵德柱与张冬西同步抬头。
下一刻,道道金光自葫芦内迸发而出,随着他二人的回应,顿时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
只是眨眼间,二人便被这股吸力收入在了葫芦内。
速度奇快,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给,甚至都还未缓过神就已经被收入囊中。
“嘿嘿,你们就在这里面乖乖的化为脓水成为我的养料吧!”禄马一脸得意,随即贴上一道黄符,上面用朱砂写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奉敕’。
禄马冷哼一声,轻轻摇晃葫芦,里面发出阵阵闷响。
“不错,老君爷赐给师傅的紫金葫芦就是好用!”
“待他们一时三刻化为脓水,我将其炼为丹药,必能实力大增,到时候,我看谁还敢小瞧我!”
禄马心中阵阵自喜,重新将紫金葫芦挂在腰间后,便朝着身后走去。
然而此时,被收进葫芦里的张冬西满脸惊恐,望着十分陌生漆黑的环境,下体顿时一热。
“我说…柱哥,刚才那道士的话你都听见了吗?”张冬西猛咽一口唾沫,“一时三刻我们就变成一滩水了,这回我们是真的要凉了!”
“怕什么?你不是已经向李朗求救了吗?有他在,你还慌啥?”赵德柱依旧镇定,丝毫没有为此乱了阵脚。
看着他如此镇定的模样,张冬西越发没底,刚才就是这般模样,还以为要出来憋什么大招,没想到跑得比他娘的兔子还快!
“你不慌,你牛逼,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跑!”
张冬西心中自语,不敢有片刻停留,立马施展阴气冲着葫芦拍去。
嘭!
阴气尽数击中在葫芦上,发出一声闷响,待阴气散去,别说破了,就连一丝裂缝都找不见。
“别白费力气了,没听那道士说吗?这是老君爷赐给他的,八成就是那紫金葫芦!”赵德柱一副生死看淡的状态,“倘若真是那紫金葫芦,纵使你有通天的本事,你也干不出一点动静!”
“知道大闹天宫的猴子吗?他都不曾对这葫芦伤其分毫,你就别挣扎了!”
“保存点体力,到时候就算李朗没来救我们,咱也化得晚一点不是?”
赵德柱一副随遇而安的态度平躺在一旁,双目紧闭,没有了阴气已然就算个废魂了,再死一次有何惧?
张冬西不信这个邪,依旧不停挥出阴气,然而在连续拼力击打数次无果后,最终妥协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张冬西暗自低语,心中默默祈祷李朗的到来。
“莫急,莫躁,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赵德柱出口安慰,“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不要怎么丧。”
“想想你的家人,他们还在为你的离去而伤心呢,振作点!”
“他们早就死了!”
“想想你的老婆!”
“跟我兄弟跑了!”
“啊这…”赵德柱有些愣神,“想想你的孩子!”
“我兄弟的!”
“这这这这……”
“别说了,别说了,没你我早就走出来了!”张冬西顿时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闻见此状,赵德柱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嘴巴,我这嘴,咋就那么欠!
随即背过身,不再开口安慰,再这么说下去,恐怕一会自己没先化为脓水,就先被他这泪水给融化了。
葫芦外,禄马道士跨步走进一座破旧不堪的道观,里面蜘蛛成堆,灰尘遍地。
唯有大殿之内的一座太上老君像一尘不染,闪烁金光。
而在这神像两旁,放着两组木架,木架之上,数十瓶坛子依次摆放,同样一尘不染。
“艹,好难受!这碧漾道士就真有病!”
“就是就是,我一个准罗汉的魂魄他都敢收,简直不把我灵山如来放在眼里!”
“你准罗汉算鸡毛啊?我马上就要突破散修了,刚元神出体他就给我收了去,谁有我憋屈?”
此刻,坛子内的冤魂苦苦连叫。
他们都是被禄马收走的魂魄,有该死不死的,有准罗汉秃驴的,甚至就连自己的同行他都未曾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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