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教授听完这个故事,连连抚掌叹息,好半晌,才想起来关键:
“那这个换头的故事,陶朱公被换头,有什么关系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抬头望向主座的四太保,问道:
“四太保,您说要想知道你说的那个故事,就得先知道《阴差阳错》这个故事,那么现在,您想告诉我们什么事?”
黄教授的目光应声而来,四太保不疾不徐道:
“和这个当然有关系,《阴差阳错》就是流传于番禺之地的戏曲曲目,虽然这出戏的时间,要晚于古越国的年代,但流传承接的就是有关于‘人头崇尚’的巫术文化。”
“那时候的戏剧凭空捏造的少,有缘由的改编多。”
“所谓的阴神,保不齐是什么部落族中‘大巫’,而那赐下的秘法,就是关于换头的秘法。”
“恰巧,我自己也经历过一件事,算是和这种巫术打过一些交道,所以要你们先知道《阴差阳错》的故事。”
“那是在数十年之前”
随着四太保的缓声叙述,有一个故事浮现我与黄教授眼前——
【那约摸实在六七十年前,四太保刚刚成为四太保不久,突然接到一个许久不曾联系的好友消息,恳请他帮忙搞几具尸体。
虽然这种事儿着实少见,但在鱼龙混杂的常州,有人炼尸,有人赶尸,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
若是不帮,免不了被昔日好友念叨当上太保,便忘了好友。
于是当即就从十一太保的堂口,拉了四五具的尸体,开着车,就到了好友家中。
好友喜静,家也偏僻,在常州的某座山的村庄边开了一家小诊所,赶过去花了不少时间。
一见到好友,四太保本想寒暄,结果好友却直冲车后的尸体而去,急不可耐的背起一具尸体,便进了诊所。
四太保当时年轻,不像现在沉稳,也有些好奇,于是当即也背上一具尸体,进了小诊所。
等四太保进了小诊所一瞧,哪里是什么昔日救死扶伤的小诊所,压根和屠宰场差不多!
小诊所里面遍地都是污渍血迹,他跟着好友一路进了内间,这才发现这里堆积这大量的猫狗猪尸体。
而最让他震惊的,则是内间建议手术台上的那只狗人!
一只健壮的黑皮大狗已经被砍去了头颅——
那原本狗头的位置,放着的,竟然接着一个十一二岁男孩的头颅!
而最关键的是,狗身和人头,虽然看着有些虚弱,但都还在呼吸!
男孩侧身躺在手术台上,无助而又痛苦的喊着:
“爹,老爹,我好疼啊!”
四太保立马认出那个男孩是好友的儿子,而他现在的身体被丢弃在一边,手脚躯干都有被碾过的痕迹,显然是造了车祸。
好友听了儿子的喊话,立马将带来的尸体放下,用刀狠狠地切下尸体的头颅,随后又将男孩的头颅狗身分开,进行简单的缝合。
四太保在旁惊异不已,但也简单推测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友儿子在家旁玩耍,碰巧遇见了几个进山的偷猎人。
那时候的偷猎人都是老一辈不再杀人的山匪转成偷猎,就在大山里混,打狼杀熊,剥皮子混饭吃。
虽然不杀人,但骨头里凶性还在,见到小男孩跑,以为是要告密,所以开车碾向小男孩。
等到好友赶到,小男孩已经身体脏器大部分都被碾压,奄奄一息。
好友虽恨,但是救人要紧,于是将儿子带回了自家小诊所救治。
但如此重的伤势,好友自己就是医生,自然知道儿子已经没救。
绝境之下,他有想到了祖上传下来的秘法,也算是病急投医,将家里的大狼狗砍头,又将儿子砍头,缝到了一起。
没想到这从来没有试过的秘法,却给了儿子一线生机。
换头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儿子从原本奄奄一息的状态,开始变得能吐字说话,虽然还很虚弱,但却给了医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找身体,再换!
只是他从周边找了许多猪狗猫,尝试更换,要么脖子处不合适,要么就是儿子喊疼。
就是在这时候,好友接着多年前救治四太保的人情,求着四太保带来了几具尸体。】
说道此处,四太保不复以往的沉稳,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半晌,才继续完述故事——
【但,那一线生机,终也仅仅是一线生机。
也许就如《阴差阳错》故事中所言,是不能将存放过了时间的尸体进行换头。
也许是第一次的换头,已经是阴差阳错下的最好结果,总之——
小男孩死了。
死在自己父亲的刀下,任由自己父亲一遍遍的施法默念口诀,都再没有奇迹发生。
他就躺在哪里,默默流逝完了生机。】
四太保再叹一口气:
“从那之后,我的好友就疯了,到处和人说自己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然后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一看,果然如此,于是就进了局子。”
“我其实并没有看到换头成功,也对那晦涩的秘法并没有什么了解。因为我的好友入狱后就用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