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海的才学展露出来,长海便在学堂里更加嚣张跋扈。
这一天,先生布置上任务,说是明日又要去茶楼吟诗作对,今日大家都准备准备。
可长海手里的诗都用完了,如今已是下午,下午王青菊一般不会出门的,也碰不上她,这该如何是好?
长海把心一横,大不了去偷几张,也没什么难事!
赵衡把长海脸上的为难都看在眼里,回去便把这事与杨苏苏说了。杨苏苏猜到,这货肯定又想偷王青书的才学了。
吃完晚饭,杨苏苏便到王青菊家里做客。王青菊请她吃了点心,之后两个人便秉烛下棋。
到了午夜,便听到院中有骚动。杨苏苏和王青菊相视一笑,一个家丁进来禀报。王青菊按杨苏苏说的吩咐下去:“不要声张,把他狠狠打一顿,丢出门去。也不要同老爷和少爷说。”
“是!”
小厮出去了,杨苏苏和王青菊到时没听到惨叫声。这几个家丁倒也聪明,知道拖远了打,不让老爷听见。
第二天,在茶馆,赵衡看见长海脸上有伤,坐都不敢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长海本来就有气没处撒,如今发了狠,既然你撞上来,今天一定要揍你一顿!
“我笑书中的审食其,只会仗势欺人。”
周围有几个人忍不住偷偷笑了。
“长海兄怕不是不知道审食其是谁吧?”
周围几个人又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长海还真不知道,但他没敢表现出来:“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说说!”
“本大爷不跟你计较!”
“审食其是吕后的小白脸呀!”
周围人彻底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
“你!”长海彻底气红了脸,也不顾自己还受着伤,扑上去就要打赵衡,他的几个小弟也扑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出一声怒喝。把众人都惊呆了,纷纷向楼梯口看去。
“长海!怎么回事?”县令大人威严地说,旁边站着先生。看来县令是被先生邀请来听诗的。
长海立刻狗腿地跑到县令跟前:“大人,此人嘲笑我。”
“县令大人,长海兄误会了,我只是读书有所感悟,是他想多了。”
“先生不在,你们就这样胡闹,有没有把先生放在眼里?”县令说。
“快快坐好,县令都来了,马上开始了”,先生说。先生心是向着赵衡的,长海可是他的得意门生,他怕县令责罚赵衡,因此赶快把话题岔开。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长海刚吃了哑巴亏,心里憋屈,与其自己难受不如恶心别人,他把罪责一股脑的倒在赵衡头上。
“是赵衡!赵衡昨天下学把我打了“,长海叫道。
县令明显生了气,自家未来女婿被打了,自己当然要替他出气。自己没有儿子,如今有个出息女婿,以后女儿也好有依仗。他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要护着女婿。更别说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成这样,实在是目无王法!这样的人也配进学堂?若是没什么大出息也好,倘若有一天为了官,岂不是要为害四方!
“谁是赵衡?”县令威严地问,一瞬间,大家感觉自己好像在堂上。
“我是”,赵衡跨出一步,坦然地说。
“是你打了王长海?”
“没错,是我。”
长海心想,这人是个傻子吗?竟还自己认账了。莫不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破罐破摔了?“
“混账!如此理直气壮,你是目无王法吗?”
“回禀大人,我打他是有原因的。”
“你倒是说说,什么原因?”
周围有看不过眼的人,站出来作了一揖替赵衡说话:“大人,长海仗着您的势,经常在学堂里欺负同窗。他看不惯赵衡才学比他好,没少找他的茬。我们都看在眼里。”
长海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长海,可有此事?”
“没有啊,大人,绝无此事。他……他就是嫉妒我故意陷害我。平日他跟赵衡关系要好,定是两人商量好的。”
那人哼哼鼻子,平时他和赵衡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赵衡,你来说。”
“回禀大人,却有此事,但我不是因此才打他的。”
“那是为何?”
“因为他辱骂张玉婷小姐,还说要娶我妹妹做小妾。”
“我没有啊!他信口胡说!”长海急忙说。
县令瞪了长海一眼,之后狐疑地看着他。
“大人你听我解释……”长海还没说完,就被赵衡打断了。
赵衡说:“昨晚他偷偷去了我们村,把我叫出来要打我,但是没打过我。”
“是这样吗?”
“大人不信,可以去查,他昨晚是不是偷偷到我们村来了。”
长海心里狐疑,他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到村里去了。难不成他跟王青菊是一伙的?长海心里升起暴怒。
“大人也可问问我的同窗们,长海是不是说过,想纳我妹妹为妾!”
“是,长海说过!”
“对我们都听见了!”
几个早就看不惯长海的同窗说。
“大人,切不可听信他们一面之词啊!那杨苏苏哪是他妹妹,分明他俩才是一对,两人一个姓杨一个姓赵,姓氏都不同!而我一心爱慕张小姐,怎么会辱骂她?请大人明鉴啊!”
“我与苏苏妹妹是不是兄妹不是你一张嘴可以鉴定的,可你说要纳我妹妹为小妾的话大家可是都听到了,板上钉钉!”
县令心中盘算,如今看来,长海这个准女婿是当应该好好考察考察,但不好现在撕破脸皮,一是怕长海所说属实,伤了感情,二是大家都看着,好不丢人!
“不论如何,你怎可出手打人,还把人打成这样!”
“大人恕罪,小生也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你就算向着妹妹也不该不知轻……”
“我关心的是张小姐!”
县令愣住了,剩下的几个字没说出来。原本他要说“不知轻重,视律法为惘然”的。
长海也愣住了,或者说是懵了。
“你说什么?”县令问。
“我也喜欢张小姐!”
长海彻底懵了,他原以为这赵衡是正人君子,不会吃软饭的,没想到他竟如此出牌,打得自己措手不及。
县令回忆起来,刚才那个小生说什么来着?长海嫉妒赵衡才学超越于他?莫不是这赵衡比他才学要好?若真是这样,他也不失为良胥呀……
县令轻咳一声:“罢了罢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近日是来听诗会的,那就快开始吧!”
“是!”赵衡说,坦然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长海紧咬牙齿,只好也乖乖到自己位置坐下。
众生都展示了自己的诗,到赵衡的时候,县令一听,果然惊为天人!难怪连先生也要袒护他。而且看周围人对赵衡的态度,此人明显能服众,为人谦逊,举止有礼,不仅有才,将来自己的人脉到他手里,他也能笼络起来。
最后是长海,虽然在普通人中占上风,但比起赵衡的才气还是差远了!县令不禁用欣赏的目光多看了几眼赵衡。
到作对的时候,更是无人能比得过赵衡。长海压根不会,快到他的时候,找了个借口尿遁了。
县令悄悄问先生,“这赵衡策论作的如何?”
“自然是无人能比!”先生说的是实话。
县令当即就明白了,若是赵衡娶了自己女儿,那才是……
诗会结束之后,县令便邀请赵衡到自己家里用晚膳。长海躲过了作对,已经回来。听到此话脸都黑了。
县令想了想,便让长海一起吃完饭。还要看女儿喜欢哪个才好。
长海脸上讨好地笑着,连连称是。心里却满是不甘和愤怒。等我娶到你女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