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那红唇紧抿的模样,凌霄一看便知道她在心底骂他。
不过他心情好懒得跟她计较,谁叫她拿了冠军呢,关键是还喝了酒……
笑了,凌霄居然笑了。
众人不禁腹诽,首富的心思可真是变幻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就这说风是风,说雨就是雨的性格,谁受得了?
难怪盛莞莞要跟他离婚!
凌霄勾了勾嘴角,拿起筷子对众人说道,“别拘着,放开吃吧!”
“谢谢老板。”
这下大家总算是敢开动了。
盛莞莞没什么胃口,而且海鲜性寒,孕妇不能多吃,她只拿了几只虾和两个扇贝就回来了,刺身这些生的东西是一点也不怕碰。
凌霄看着别人都是一大盘一大盘地往回端,而盛莞莞就端了一小碟回来,慢条斯理的吃着。
他记得她是喜欢吃海鲜的。
难道是因为奖金的事在生闷气?
没想到堂堂盛家大小姐,居然还是个财迷!
凌霄无奈的叹息了声,扬起手打了个响指。
冯越立即上前寻问,“boss?”
凌霄低声交代了几句,冯越看了看盛莞莞,脸色有些怪异的走了。
没一会儿,冯越就端着一只剥好的帝王蟹回来。
凌霄戴上手套,挑了几根最肥美的蟹腿装在碟子里,将碟子推到盛莞莞面前,“吃。”
盛莞莞打量了一眼,疑惑的看向凌霄,几秒后收回目光,对那一碟子蟹腿视而不见。
不是让他离她远点吗,他这是在干什么?
“老板这是想复婚的节奏啊!”
车队里的女会计忍不住低声感叹,语气中带着羡慕与激动。
毛俊笑了笑,“很明显他就是在讨好莞莞。”
高扬暗掐了毛俊一下,“闭嘴,吃你的。”
老板的事,岂会他们这些人能议论的?
凌霄见盛莞莞没动那碟蟹腿,又打了个一响指。
不一会儿,冯越端着两只小澳龙回来,剥了一只放到盛莞莞面前。
盛莞莞同样视而不见。
凌霄再打响指,很快冯越又端回来一只肥美的青蟹。
这一次,凌霄没让冯越动手,拿起剪刀一点一点将蟹处理起来。
中途凌霄的手机响了,冯越一看是凌华清的号码,他看了看自家正在给盛莞莞处理螃蟹的boss,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机递了上去,“boss,二爷的电话。”
凌霄看了一眼,继续处理手中的螃蟹,“挂掉。”
“……是。”
冯越脸色沉重的看了凌霄一眼,才将电话挂断。
boss不接电话,回头又有苦头吃了,唉!
凌霄动作熟练,握住剪刀的手就像一双艺术品,女会计一脸垂涎,“我们老板好下饭……”
高扬瞪了她一眼,“再下饭也不是你的,赶紧吃。”
女会计,“我猜这只蟹一定是给莞莞剥的。”
毛俊往嘴里塞了口龙虾,不以为然的说,“你想多了,没看见前两盘都是冯越动的手,这只蟹肯定是给他自己剥的。”
很快毛俊就打脸了!
凌霄利落的将整只蟹处理好,取下手套优雅的擦了擦手,才将碟子推到盛莞莞面前,“吃。”
众人震惊不已,凌霄对盛莞莞也太宠了吧!
不是说凌霄冷血无情,手段狠辣,让商界大佬们一个个谈之色变吗?
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
毛俊,“……这把狗粮撒的!!!”
女会计双眼直冒心心,“好羡慕莞莞,这样的男人给我来一打……”
看着面前那只剥好的蟹,盛莞莞不由蹙了蹙眉,凌霄居然给她剥蟹,他今天是不是脑袋抽风了?
盛莞莞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凌霄了,刚刚为了给她剥蟹,他还挂掉了凌华清的电话。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从小到大除了盛灿,凌霄是第二个给她剥蟹的男人。
可是,她刚刚已经喝了小半杯酒,现在这蟹肉是绝对不能碰了。
盛莞莞前两天一直腹痛,今天才刚刚好转,若不注意点可能会流产,“你自己吃吧,我不吃。”
凌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呵,女人,果然不能惯。
凌霄突然站了起来,椅脚刮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冯越买单,去半山别墅。”
交代完便带着一身怒气走了。
冯越连忙应是,买单前忍不住埋怨了盛莞莞一句,“我家BOSS第一次给人剥蟹,你为什么不吃?”
因为我怀孕了,胎儿不稳不敢碰。
但是这话,盛莞莞是绝对不会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这两天肠胃不舒服。”
冯越唉叹了声,赶紧买单追上去。
盛莞莞情不自禁的看向门口,刚刚他说去半山别墅,他要去见凌华清。
想到那晚凌霄血肉模糊的后背,盛莞莞不由担心起来……
半山别墅
此时别墅里的佣人们大气不敢喘一下,管家颤颤的捡起地上那个被砸碎的手机,战战兢兢地站在凌华清身旁,一声不敢为凌霄辩解。
少爷怎么敢挂二爷的电话,难道他忘了后背的伤了吗,真是糊涂啊!
“好儿子,我养的好儿子……”
凌华清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怒火,深邃混浊的眼底,更是弥漫着杀戮,让人不寒而栗。
他突然推开管家,大步朝楼上走去。
“砰”地一声,安兰所在的房间门被凌华清一脚踹开。
安兰惊的从沙发上坐起,身上仍穿着凌华清准备的睡裙,除此之前,衣柜里再没有一件衣服可穿。
凌华清进屋后,便开始脱衣服。
虽然凌华清已经人到中年,但身体依然强壮结实,岁月是对他是眷顾的。
安兰吓的脸色发白,“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神经。”
凌华清将衬衫一扔,上前搂住安兰,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看着上面渗出的血珠,低声说道,“再给我生个孩子。”
安兰心头“咯噔”一下,指甲几乎扎进凌华清的手臂,声音在发颤,“你想对霄儿做什么?”
“他是我儿子,你说我会对他做什么?”
凌华清张口将那泣血珠含在唇间,手移向安兰平坦的腹部,“安年是我的孩子,我都知道了。”
安兰眼眶瞬间湿了,“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是你让何双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