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纯一郎的情况,马尔斯在来的时候听导师说过,当初父亲死后,海因斯坦·索尔斯基和英格拉姆·法诺尔后悔了——因为他们最终还是认出了戒指上的徽章,独角兽,他们圣殿骑士团虽然行事隐密,但这种奇物在整个超凡世界大名鼎鼎,先不提这东西他们能不能戴上,光是只要被人知道这东西在他们手里,就足够圣殿骑士团荣登至少六个超凡家族的追杀名单,至于大林地,卡特堡与更是会将他们的脑袋当做与盖亚特诸家族友好的礼物。
所以,他们选择将当天在场的所有头目上了思想钢印,断绝可能的泄露可能性的同时,也在灭口那些发现自己上司出问题的家伙。
听起来没有问题,但是不用导师提醒,马尔斯就发现了问题——首先,林平安是F先生的学徒,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是了,所以他的脑袋里被人装上思想钢印,为什么他的导师没有解掉这些钢印。
如果说是不想被人发现,那也可以说通,F先生这种疯子难道不会想到去报复这两个圣殿骑士团的干部?
一个传奇想杀两个半步传奇,还是不介意偷袭起手的疯子,刺杀不会令传奇感觉到困难才对。
可他为什么不动手,F先生不是一个仁慈的人,那么……他知道,或者说,他明白如果杀了这两个人,那肯定会引出什么,也许是圣殿骑士团里的传奇是他不想面对的存在。
而海因斯坦·索尔斯基和英格拉姆·法诺尔也是,他们为什么下思想钢印,明明只需要杀掉这些混混就可以一劳永逸的结束一切,这样的话,无论是谁不可能找到他们,而他们今天就不会在高塔的地牢里思考自己的未来了。
而最致命的问题来了——英格拉姆和海因斯坦的脑袋里也有思想钢印,他们也忘了他们那一天为什么出出现在港口,而下思想钢印的术式手法并不是圣殿骑士团常用的手法,甚至都不是目前已知的手法。
有神秘人不想让他们开口,但却又让英格拉姆和海因斯坦活着。
英格拉姆和海因斯坦不想让死眼组的混混开口,但却又让死眼组的众人活着。
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让英格拉姆和海因斯坦不敢杀人。
泰南警方?
别开玩笑了,凶徒如果畏惧警方就会收手,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有罪恶了。
所以马尔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命运是一个该死的乌比莫斯环。
杜立昂局长这个时候来到走廊的门前,他验证了他的虹膜,指纹和声纹,然后将他的证件递进了门上打开的小窗,并接受了面部扫描。
门这才打开。
“接下来这里面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有失效的奇物,也有罪大恶极的凶手,更多的还是一些异域异种,我们留下它们,是为了取得可再生的材料,余贤者我是不担心,但小家伙你可不要被这些非人怪物给吓到了。”
在门口说完,杜立昂开始带路,听说柳生纯一郎就在最里面,不过异域异种全在走廊另一边,而人类在另一侧,马尔斯跟着杜立昂走到左侧最里面的房门口,然后跟着推门的杜立昂走了进去。
马尔斯进门的时候,感觉到房间里的光有刹那的熄灭过,如果硬要说时间的话,差不多一帧或是两帧?
杜立昂局长像是没事人一样和柳生纯一郎介绍起了余贤者和马尔斯。
马尔斯的导师坐到了椅子上,然后示意马尔斯出门。
马尔斯思考了一下,决定出门——听导师的总没有错。
而且马尔斯本能也在报警,考虑了一下,马尔斯在出门之后回到了出入口的位置停了一会儿,发现没事,然后好奇心让他走向了另一侧。
第一个单向玻璃门的另一侧,有一只吸血鬼被绑在墙上,他的肩膀上还有银钉打入,看起来万无一失。
有一位老夫人走了过来:“我看到你与杜局长还有余贤者一起进来,孩子,你看到的这个吸血鬼,会怎么想呢。”
“吸血鬼牙每三个月左右会再生,在大毁灭时代,这样获得吸血鬼牙的方式太没有性价比了,但是在现代,吸血鬼越来越少,这反而变成了非常有效的办法。”马尔斯对此心知肚明:“吸血鬼牙可以用于奇物匕首的打造,能够让使用者对所有生灵造成更大的杀伤,中心的牙齿在穿刺人体之后,会给目标造成剧烈的伤害。”
马尔斯回答很完美,老夫人看起来非常满意:“不愧是高塔的孩子,我陪着你走走。”
马尔斯笑了笑,走到了第二个房间前。
这是一个植物生物,她被锁在墙上,有着完整的封印。
“树精,它的植化鲜血能够救很多人,如果他会说人话就不会在这里,所以,这是疯树妖,对吧。”马尔斯看了一眼老夫人——树精与德鲁伊们的关系很好,所以如果这只树精能听懂人话,德鲁伊第一个不会答应。
只有那些接触过混沌能量,被混沌能量生生逼疯,从树精被扭曲畸变为疯树妖的可怜存在,才会被锁在这里抽取它们的植物血。
“很可怜的生命,它们没有疯之前是最好的亚人种,它是被它的同类们亲手送进来的,因为也许哪一天,混沌污染终将消散,但是在那之前,它必须在这里,因为将它放在自然野外,它会腐化更多生命,会让整座森林万劫不复。”老夫人说到这里,微笑的她带着耐心跟在马尔斯身后走到了第三个房间。
里面坐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他或者是她穿着西陆旧时代的衣物,看起来风尘仆仆,但脚上的那对红色小皮鞋看起来依旧如新。
“这是什么,他看起来像一个人,但我的本能告诉我它不是。”马尔斯好奇的看向老夫人。
“哭泣的米勒,根据西陆那边的历史记载,这个孩子死在一场恐怖的献祭之中,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献祭场所变成了这个异种奇物的巢穴,它会变成男孩或是女孩的模样,来吸引任何人进来它的巢穴,然后重复献祭的过程。”
“您是说,那对皮鞋是它的本体?”马尔斯打量着这个孩子。
“是的,一个可怜的孩子,它存在了很久,在至少有两千七百年的历史了,它是极少数现在还能保持活性的奇物,但它现在无法回应我们的呼唤,也许等灵能大潮再来的时候,它才会清醒过来。”
老夫人的解释让马尔斯叹了一声。
他读过历史,大毁灭的时间,混沌教徒们玩的比现在大多了,整镇整城的献祭多的数不胜数。
有一句箴言说的好,命运不会怜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