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斯那颗值三亿五千万的脑袋很快就被挂上了暗网,与此同时,上暗网的还有李家所有成员,每一颗脑袋明码标价。
所有杀手与刺客全在第一时间自证清白,生怕有人借自己的名头去搏一个富贵前程——这年头大人办正事,他们这样的小兔崽子要是不会做人的话,只怕很快就没得做了。
马尔斯与伯南港新领主签的条约正本在一小时后由高速艇送回了泰南,外交部表示马尔斯经略使这件事情办的不错——他们也不敢骂马尔斯,因为在泰南,出卖自己人是最重的罪过。
这罪不上刑,但会让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所有人都会争先恐后的和你切割,和你说个话都怕被人说成是叛徒同党。
而李明尊做了初一,马尔斯初二就让他还了,这罪可上刑,可谁都不敢吱一声,因为大快人心——高塔第一时间就传播了李明尊与马尔斯的战斗,所有的对话内容全放出来了,现在网络上一边倒的在喷李家。
外交部给马尔斯一个经略使的名头之后,骂他们的人转头就去喷李家了。
北总所现在每五秒接到一次报警电话,内容千篇一律,但被北总所以事发地在泰南以外给回了——这警要是接了,北总所的西门警监只怕第一时间就要往自己背后打十八枪自杀,用的还是林警督的枪。
倒是有不少文人狂喷马尔斯没有泰南人的儒雅,出门一次全身都溅上了血。
然后就有民政中心的人把马尔斯的移民底子掏了出来——马尔斯是移二代,这年头泰南的移二代能做成马尔斯这样已经非常优秀了,于是马尔斯的缺点又变成了优点,为自己人复仇更是直击所有人的内心。
而文人先生们在被无数不请自来的帐号狂喷之后选择了注销他们在各种平台上的帐号。
这年头比网络暴力,孟陬自称第一,芳汀夫人自称第三,没人敢认这个二。
到了午夜,凯恩斯家族表示如果李家不给一个交代,凯恩斯家的法斯提安将代表凯恩斯家的三位尊者,申请与李家的五位尊者车轮战。
至死方休。
拉斯穆斯家的大喵莱恩第一时间宣布共襄盛举,而他一上场,几乎就代表着全泰南的雪豹崽和李家不共戴天。
马尔斯的三亿五千万在半个小时之后光速贬值,而李家各位也是如此。
车轮战也就不了了之。
杀手和刺客们终于可以安心睡觉,网络上的暴力们也少了一些,毕竟没多少人不是社畜,总是要上班的。
马尔斯的导师在三点的时候到了广场,拎着原味李明尊走了,这让已经买了不少盐的马尔斯有些无奈,最终只能将这些盐丢给卖鱼佬,后者刚刚捐了不少鱼获,这点盐可不够,所以马尔斯到了沙滩旁,拿着巨大的鱼叉投向了海面,没过一会儿,一条巨大的鱼就浮了上来。
“你还会这一手!”涅表示了惊奇。
涅虽然不大赞成马尔斯那么做,但是为高塔战友复仇她却是认同的。
能达成一致是好事,这对马尔斯很重要
当然,这种抓鱼对于马尔斯来说纯属力大飞砖——将叉投出去用灵能控着它在海里捞,捞到谁谁倒霉。
“当然,我要是流落荒岛,肯定饿不死。”马尔斯叉着巨大的鱼,将它交给了卖鱼佬,后者一看就乐了——这鱼在他们这儿很受欢迎,因为肉质细嫩,好吃。
这么大的鱼,别说之前的捐的鱼获,真要算钱,卖鱼佬还给得马尔斯找钱。
干脆也就别找了,马尔斯带着人巡了一边街,发现岛民们已经恢复了秩序——马尔斯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不介意流血的态度折服了很多胆子不够大的。
而人胆子一小,勇气也跟着小了,所以一夜无事,到了早上的时候,马尔斯安排好了一切,又留了一个中队的智械给那个年轻人。
如今已经是自由港市长的年轻人姓塔,叫塔开。
据说是自己找的泰南算命先生给他起的泰南名,他觉得好就这么用了,马尔斯心想还好椿这一次没跟过来,要不然不得笑撅过去——这是什么迷语人起的乱七八槽名字。
回泰南的路上,剑使们很开心,因为大仇得报,那位前领主还没有等到最后已经疯了,因为他的神明并没有来救他,信仰崩溃的他最终被新市长亲手挂上了路灯。
芳汀女士也很开心,因为她一晚上没睡,与孟陬一起在网络上并肩而战,正面对抗至少五个水军众,以军用数据中心的流量着一次上千万线程的操作方式,用网络君子六艺吊打使用民用电脑的水军众,有一个水军众本事不小,竟然摸到了芳汀女士的端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网络智械警察带着电击枪与电击警棍破门而入,将这位幸运的先生和他整幢楼的同伴铐回了当地警局。
当然这些马尔斯都不管了,他在头痛下机之后要怎么办。
谁来交接棺木。
不过这一切在马尔斯所在的运输艇到达高塔之后就全解决了——先是老狼来了,他接的机,这位老人拥抱了马尔斯,在感谢了他带回了他的孙子与孙女之后,在老狼要走的时候,马尔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法斯提安阁下,您觉得他们的牺牲值得吗。”
“对于我来说,不值得,因为我再也看不到他们了,我的余生将在悔恨中渡过,因为我没有救下这些孩子……”说到这里,老狼沉默了一下下:“但对于这片大地来说,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因为泰南人没有自甘堕落,直到今天我们还在为这片大地而战,我的孙子是为高塔与他的战友而死,我的孙女到最后都没有求过饶……这就够了,马尔斯。”
“……很抱歉我只能带回他们的尸体。”马尔斯说完,低头行礼。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要谢谢你为他们完成了复仇,你没有让他们的血白流,孩子。”说完,这位老人带着他的两个孙辈的棺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