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跑不快,但它们会因为响动寻声而来,而且数量众多。
孟陬很快就修正了活尸的数量,从十五变成了二十五,而且走廊尽头的另一个叉口那边马尔斯也听到了脚步声。
于是数量一再增加,马尔斯在三叉路口掏出了腰后的紫外线灯,用灵能将它钉到了顶部。
孟陬也掏出了一支紫外线棒将它丢到了身后的走廊里。敏锐的马尔斯听到了尖啸声,但是孟陬却听不到,这几乎可以肯定附近有幽灵体出没,而且刚刚被紫外线灯伤到了。
将这个情报告诉了正在下来的西门警监,马尔斯干脆也不走了——如果不处理了这个幽魂体,再往深层走,只怕就是一段黄泉路。马尔斯一个人跑没问题,但想要保住所有人就不现实。
可是灵能扫视四周,马尔斯却没有任何发现,难道那个幽魂跑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感,马尔斯等到了电梯,这个时候左侧走廊已经传来了非常清楚的脚步声,马尔斯举起了枪,枪口下来的紫光手电照到了倒霉的活尸们,它们大多穿着春服——这些应该就是之前进入新杭州的非法偷渡者,它们没有身份,大多都在新城区打零工,然后通过住下水道过活。
在前几天灵能大潮未起的时候,这就是一种对于偷渡者来说很正常的生活,毕竟苦熬十年,指不定就会有拿到身份证的一天。
但灵能大潮来了,下水道这些地下区开始在灵能的冲刷下变的越来越危险,之前的熔爆虫就是如此,这种虫子在灵能大潮到来之前只不过是一种不到一厘米的小虫子,爆出来的汤水甚至连人的皮肤都破不开。
现在它却是一种自带光学迷彩的生物,个体最大能够达到二十公分,热腐蚀液体能消肌融骨,对于凡人来说,这东西非常危险,幸好它厌光。
而像幽魂这种东西,放在灵能大潮来之前,除了马尔斯运气好碰到过一次,在整个新杭州近百年的城记里,也一共就碰到过三次。
第一次是贤者大人在深层碰到过,带了一颗幽魂掉的珠子回来了。
第二次是野外露营的倒霉蛋在夜里的野外遭遇,七个人死了六个,剩下来的幸运儿也疯了。
第三次就是马尔斯,那个幽魂还非常强大,但还是死球了。
绝大多数人都以为那个幽魂是碰到了阳光,倒霉到家才死的。
但导师说,是马尔斯身上的血点燃了那个幽魂。
你的家族天生就是驱魔的家族,你的顶点玛雅夫人是一位传奇萨满,她精通对抗幽魂的手段,你的身上流着她的血。
导师是这么说的。
“现在连浅层下水道都这么危险了吗。”
西部警监来到马尔斯身边,他也看到了熔爆虫的残骸,而且也看到了马尔斯射杀那些活尸:“我们要从右边走。”
“我们最好在每一个路口都建立安全的紫外光安全区,我刚刚发现好像有幽魂,但我用灵能扫描的时候却找不到它。”
“幽魂,老天,看起来那些修理队的家伙是真的碰到了。”罗恩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他的十字架项链亲了一下。
如果是别的,马尔斯就要关注这家伙的信仰了,但是他掏出来的那个十字架是公正教团的标准信徒圣物,公正教团是什么,这可是现在整个西陆最风光的教团,灵能大潮一来,这个教团的尊者至少多了七十位,大荒野,卡特堡,法罗尔,大林地,西陆现在号称铁打的南部四大安全区,就是靠公正教团与各超凡组织维持的。
“别担心,我现在每隔三十秒扫描一次,根本找不到任何灵体存在,应该是跑了。”马尔斯说到这里,又想了想刚刚的事情——他是听到了尖叫声,但又不是幽魂那种尖啸声。
不知道是什么,有可能是幽魂,也有可能是无害的灵体,因为紫外线灯的作用而直接被引燃净化了。
但小心无错。
为了保证后续安全,西门警监在这里安排了两个紫外线灯,然后一行人开始向右侧走廊前进,并很快和至少二十具活尸遭遇。
马尔斯觉得开枪不适合,也许会引来更多的活尸,所以他拔出了合金剑,欺负活尸身残志坚,将它们一个个剁翻并破坏了大脑。
在马尔斯用合金剑将活尸们团灭之后,林警督检查了其中几具尸体:“我们这座城市到底有多少黑户口?”
“凯恩·塔斯曼和高笑天以前做过一期访问,他们找过不少黑户口,凯恩·塔斯曼和高笑天还统计过,新杭州差不多有至少六十万甚至更多的黑户口,这些偷渡者进入城市之后,有太多的地方可以消化它们的劳动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不需要交保险,资本家太喜欢这样的劳动力了,不过那怕是这样的待遇,偷渡者们也觉得比在他们故乡活得更好,他们的故乡还真是地狱的另一种艺术表现形式啊。”
那叫顾青城的警官这么说道。
这话让马尔斯扬了扬眉头——这位应该是北方主义者,这年头泰南也有不少北方主义者,但泰南的北方主义者们团结起来一看——他们那点本事还不如现在管理国家的各位上卿和国家数据中心的各位智械大师呢。
再说了,还有余贤者等七贤者在,他们一合计——这片大地似乎不需要他们。
于是泰南的北方主义者们更喜欢去更需要他们的地方,或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他国的同志。
“凯恩·塔斯曼还做过这种访问吗,真是有意思。”灵果果一边感叹,一边看着她手里的地图:“我们接下来要往左走。”
“大郭,放灯。”西门警监一边吩咐一边检查着以前修理队修理灯时留下来的日期戳:“两个月前,市政部门最近都说基层在偷懒,你让我来做修理我也偷懒啊,不下来大不了被开除,下来了指不定小命都没有了。”
西门警监的吐槽引来了大家的轻笑声。
而马尔斯停下了脚步,孟陬低下身,从中央的走水道里扯出了一具尸体。
“黄马甲,是修理队的人。”孟陬这么说的同时,与所有人一起看向了西门警监。
“看我干吗,登记一下他的工牌啊,罗恩你来。”西门警监顾左右而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