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禧、禹檀澈和舒文洲三人一组,查探了半天也没线索,很奇怪,镇上的人对西北群山竟丝毫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故意隐瞒?
三人找了一家饭店解决午饭,陆安禧光顾着给禹檀澈夹菜,线索没找到胃口也变得不好了。
禹檀澈给陆安禧挑了她爱吃的肉,“吃点。”
陆安禧机械般进食,食之无味。
虽然陆安禧胃口不好,但舒文洲胃口好啊,边吃边说,“店家,你家的饭菜可真好吃!”
“客官,您不知小人家的饭店啊开了三十几年了,都是老味道。”店家见几人气度不凡,服务十分热情。
“你家还在外地开过饭店吗?”舒文洲大口大口吃肉,一边吃一边问,快饿死他了。
“正是,官人慢用,小人先退下了。”后厨在叫店家,店家说完就往后厨去了。
舒文洲挥挥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难怪,二十年前这个镇子才出现的,原来是在外地开了十几年。”
陆安禧本来心不在焉,听到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你刚才说这个镇子二十年前才有的?”
舒文洲满嘴米饭,“是啊,我前几天听到镇民说的。”
不对。
禹檀澈也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走。”
陆安禧说了一声后,两人起身离开。
“等等我。”舒文洲随手拿了个鸡腿跟上他们。
司翊和迟珺都是大理寺的人,自然被分为一组。
迟珺虽万分不想,但他不是一个会因为私事妨碍公务的人。
两人牢记陆安禧的嘱咐不可明目张胆地打探,司翊极其不自然地走到一个商贩面前,板着一张脸说道:“今天天气不错。”
小贩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他,甚至有些害怕。
司翊等着他说话,谁知他一脸惧色迟迟不说,正要发脾气。
迟珺在身后捂嘴憋笑,走到司翊身前,“你这个怎么卖?”
小贩立马换上一副嘴脸,笑得一脸灿烂,“哟,公子好眼力,这根簪子质地尚佳,只需二两银子。”
迟珺拿出几两碎银在手里掂着,小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碎银,“想要吗?”
小贩没说话,但眼里的欲望十分明显。
“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西北面的群山可曾有人去过?”
小贩面色发白,“这……”
欲言又止,似乎不想回答,但迟珺手中的银子实在勾人。
左看右看,确定周围不会有人听见。
小贩凑近迟珺说道:“公子,不瞒你说,我们对西北群山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以前有人进去过,但是没人能走出来,渐渐地,那地方就成了禁地,没人敢再去!”
迟珺若有所思,把银子丢给小贩,“给。”拿走摊子上的木簪,对司翊说道:“回去吧。”
今天是查不到什么了。
陆安禧去了衙门,果然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便召集众人回客栈。
“我们有发现。”
其他人没有什么收获,都竖起耳朵听他们说。
陆安禧继续道:“这个镇子二十年前才出现,可是,镇子的建筑年份少说百年,我们又去了衙门,打算查查黄泉镇的户籍信息,结果发现户籍卷宗都不见了。”
其实第一天到衙门时,就发现少了点什么东西,但现场太凌乱,少东西很正常,没有人太过注意。
“我们又找了几个镇民,威逼之下,他们才告诉我们,这个镇所有人都是流民及他们的后代,二十年前来到这里。”
司翊来的时候,本想找镇上的官府了解情况,但整个衙门全数被杀害,镇上的百姓守口如瓶,不愿和外人多说话,更别说积极配合,才导致他们对黄泉镇的情况了解甚少,他查过几户镇民家的户籍,并没有问题。
“可他们都有户籍文书,说明他们的到来是官府允许的。”即使文书都是二十年前办理的。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他们的确有文书,那为什么衙门的卷宗不见了?想必你们都感受到了,镇民们非常排外,他们又在掩饰什么?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黄泉镇以前的居住的人哪里去了?这里二十年前不可能是个废镇。”
众人相顾无言。
既然镇民都有户籍文书,那就说明户部有记录,衙门的卷宗没了,户部应该会存有。
黄泉镇直属乾霄城管辖,上面并无郡县管理。
看来,他们得回一趟乾霄城。
夜半。
陆安禧推开房门,便看到禹檀澈站在门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世子怎么来了?”
“当然是陪你一起回乾霄城。”
两人相视一笑,“走吧,去找司少卿。”
刚才陆安禧说她与禹檀澈、司翊三人回乾霄城调查户部卷宗,黄泉镇的事暂由迟珺主理。
口头上说明日回去,实则打算今晚就出发。
自打来到黄泉镇,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所以必须尽快行动,防止有人暗中动手脚。
“今夜就回去,为何如此着急?”司翊深感疑惑。“你不信任他们?”可他们不都是云衡院的人吗?
“是。”陆安禧直接承认。
既然狼妖之事涉及朝廷,那陆安禧就不能信任他们。
他们不一定是坏人,但难保不是谁谁谁的人,毕竟朝中派系错综复杂,明面上是谁的人,暗地里就不一定了。
“那你为何信任我?”司翊又问道。
“因为你是司翊,刚上任的大理寺卿。”
户部的卷宗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有大理寺的人带着会省掉很多麻烦,司翊本人又是一根筋,刚入朝中,不太可能这么快站队。
司翊明白了她的意思,“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没想到,三人刚出发不久,便遭遇了埋伏,果然有人一直盯着他们。
陆安禧不全然没有准备,紫幽和白桃从暗中出来拦住埋伏的人,让三人先走。
红竹与绿落留在黄泉镇,狼妖和其他人还在镇里,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司翊惊讶万分,这两人的武功竟然不在他之下,跟了这么久了他居然毫无察觉,陆家果然厉害,不愧是朝堂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他的目光落在陆安禧身上,没想到她连这一步也算到了。身处皇城,司翊自然听说过陆安禧,但都是些不好的。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得出一个结论。
传闻不可信。
三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达了乾霄城。
“你的信我收到了,我己将黄泉镇的案卷整理出来,你们跟我来。”
吴珂茵的父亲是户部尚书,陆安禧早在饭店发现蹊跷时就派人给她带了信,让她提前去户部案牍库,这样能节省更多时间。
陆安禧三人跟着她进了案牍库,“可发现可疑之处?”陆安禧问道。
吴珂茵从小被当做皇子妃培养,熟读各部卷宗,记忆力超群,画艺精湛。
“有!”吴珂茵面色沉沉。
她在陆安禧来之前已经把卷宗都看了,确实有所发现,“有东西少了,有些卷宗不见了。”
司翊急道:“少了什么东西?”
“我记得我以前看的时候,有一张黄泉镇的地图,现在不见了。”
黄泉镇地形险要,地势复杂,一直绘有地图作为案卷收藏。
“还有丢失的卷宗,卷上所载,黄泉镇所有居民,一夜之间,全部人间蒸发。”
重要的卷宗都不见了,留下的卷宗只记录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那么多镇民,全部失踪?
吴珂茵见三人神色沉重,又接着道:“我问过父亲,他向前朝太尉打听过,二十年前朝堂上并未听说过有大量流民入城,也没有听说过镇民消失,各部卷宗更没有相关记载。”
前朝太尉是吴尚书的老师,现已致士,二十年前武帝尚未登基,前朝之事前朝元老会更加清楚。
这么大的两件事,朝廷一无所知?
现在的镇民确实有户籍文书,文书他们看过,是真的做不得假,那只能说明,是前朝户部负责人拦下了这个消息。
黄泉镇历代人生活在镇里,地形封闭,可以称得上是与世隔绝,要是真有人有心拦住消息,可行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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