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
陆安禧快累死了,死蜘蛛怎么只攻击他们两个,这么大坨还那么灵活,禹檀澈和她用几次金蚕丝也没能降住它。
蜘蛛害怕什么,害怕强光和刺激性气味,可现场哪有这两种东西。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陆安禧一个滑铲,避开蜘蛛腿,来到蜘蛛腹下,把手伸向腹部末端,开始扯它的蛛丝。
大蜘蛛生气了,陆安禧不放手,扯着蛛丝到处闪躲,一人一虫你追我赶,蛛网缠得到处都是。
蛛丝被抽蜘蛛虽不会死,但会变得十分虚弱,再加上被自己的蛛丝缠住,大蜘蛛这会儿没那么灵活了。
陆安禧和禹檀澈四目相对,她接过禹檀澈扔过来的另一头金蚕丝,两人行动默契,身手灵活。
直接将被困住的大蜘蛛拦腰切断,被切成两部分的躯体还在微微颤动,但完全没了攻击能力。
确定大蜘蛛再无翻身的可能,陆安禧走到禹檀澈身旁扶他坐下,他面色很差,原本身体并未完全恢复,又在与大蜘蛛缠斗时,为了保护她受了伤。
正当陆安禧查看禹檀澈伤势时,瞥到扶苏智又想去按另一处机关。
还不安分!
几步走到他面前,提起他一顿狂揍。
嘴里骂骂咧咧:“狗东西,还想放什么东西出来,没完没了了是吧,老子打死你!”
扶苏智被她打得眼冒金星,神志不清,有气出没气回,躺在地上再也搞不了小动作。
打完后,她悄悄从扶苏智身上拿走秘术揣入怀中,正要去寻密室出口时,又有一暗门突然打开。
陆安禧和禹檀澈同时一惊,紧盯暗门,生怕又有什么东西出来。
“小姐!”
紫幽一见到陆安禧,就猛地扑来,把她扑了一个踉跄。
陆安禧眨了眨眼,好多人呐。
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的十余人,光溜溜的柳展清,被割去命根子的何英磊,血流完只剩一张皮的大红虫,被切成两半的巨型蜘蛛,已看不出人样的扶苏智,还有躺在石台上的那小坨肉。
满地狼藉,陆安禧和禹檀澈狼狈不堪,两人就像被人糟蹋了一样。
众人见密室这般景象,神色异彩纷呈,很难想象二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凌桓笑得没心没肺:“几日不见,陆小姐怎么换了个新造型。”
陆安禧白了他一眼,“专门为殿下换的,好看吗?”
凌桓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称赞道:“好笑。”
去你丫的,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
除了张成继,失踪的人都在这里,何英磊虽被割去了命根子,但命还可以抢救。
一行人离开密室,迟珺把扶苏智绑起来押走,大理寺的人随后就把失踪之人带出去。
怎料,又生了变数。
迟珺押着扶苏智才走到大门口,从远处突然射过来两支箭,直入心脏,扶苏智当场毙命。
扶苏智被官差先押着出去,众人离他们有些距离,完全来不及阻止。
“真是岂有此理!”
迟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阴,气愤不已,依稀可见是两个人动的手,迟珺当下就带着人追去。
变故突发,一种不安的情绪萦绕在陆安禧心头……
放箭之人抓住了,两人分别是何府的管家及都统府的一名仆人。
可笑的是,两人在认罪之后身亡,早在之前就服了剧毒。
何管家杀扶苏智的原因是想替何英磊报仇,他不知死的是张成继,说什么当年是何英磊救了他,他与何英磊感情深厚,把何英磊当成自己的孩子,知道凶手很可能是扶苏智后,就在都统府在等着替主报仇。
至于文家仆人,杀扶苏智是为了斩草除根,文光忠早就知道失踪案的凶手是扶苏智,不仅包庇他,还妄图找个替罪羔羊,最后,又杀人灭口嫁祸给陆安禧,报复陆家,仆人还把杀人手法交代得清清楚楚。
扶苏智做的事东窗事发,文光忠害怕扶苏智暴露自己,就派仆人劫杀扶苏智,这样一切失踪案的事皆与他无关,两个杀手只是刚好撞在一块儿去了。
当然,文光忠只承认他确实派人看着扶苏智,如果扶苏智被人发现了他只好弃了这颗棋。
也承认他找了替罪羔羊,想要将此事嫁祸给那个书生,这样以他的身份,顶多就被问责。
他否认扶苏智与解阔丘之死和他有关。
先不说文光忠,就那两个凶犯的证词,乍一听,是有道理的。
可再怎么有道理,陆安禧都得去一趟皇宫。
她先去找了凌诀。
“殿下,上次狼妖之事的人情,我现在就要用。”
凌诀一直把凌钰和凌琛当做他最强的对手,上回听说两人去找了陆安禧,他不甘落后,也去问了狼妖之事的真相,理所当然欠下了陆安禧一个人情。
“陆小姐想要什么?”
凌诀没想到她会来找他,还要用人情。
“我想问殿下三个问题。”
“三个?”他很好奇是哪三个。
“第一,我回乾霄路上遇到的杀手,有没有殿下的份。”
“有。”虽然不是他本意,但母妃终究是为了他,此事他推脱不得。
陆安禧深吸一口气,“第二,那日在百竹林里,我们第一次见面前的你,是不是殿下安排的替身?”
凌诀瞳孔微缩,目露冷光。
硬声道:“是。”
他早就料到路上会有埋伏,他身受重伤,如果遇到伏击不一定脱得了身。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替身代替他死,偷梁换柱,金蝉脱壳,安全脱身。
只是他没想到那日变数那么多,不仅遇上了许静烟,还碰上了陆安禧和禹檀澈。
情况生变,凌诀措手不及,他只能在混乱之中和替身换回来。
他表面不动如山,但心底翻涛骇浪,回想两年前的她,美则美矣,但娇纵任性,心思简单。
这两年她到底经历什么,与从前大相径庭,竟有如此高的敏锐力。
陆安禧又深吸一口气,难怪那日她感觉凌诀怪怪的,她藏起来时看到的他和打完架后面对着的他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第三,殿下诈死是只想脱一时之险,还是打算就此隐藏,前者还是后者?”
“后者。”
武帝还年轻,留下来的皇子势均力敌,太过出头乃是大忌,他早成了其他皇子们的眼中钉。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其他人纷纷联手对付他,敌众我寡,寡难敌众。
他正好借机假死,以退为进,暗地筹谋,让其他人先斗着,最后他再出手,给他们致命一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不想做那个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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