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莽撞了。”
此时的凌诀照常是那个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七皇子殿下。
迷茫是短暂的,皇权是要夺的。
许静烟漠然道:“殿下是指我不该与静妃娘娘为伍,还是指我不该对陆安禧出手。”
“都不该。”
“是,我知错。”
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许静烟时刻谨记。
钱来坞。
“老大,这画中真的会有鬼吗?”舒文洲畏畏缩缩地问道。
陆安禧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舒文洲想了想,肯定道:“我觉得有,要是没有,那赵副尉和胡知州全家是怎么死的?”
云衡院最近在查画中鬼杀人案,舒文洲话中提到两人乃是赵楷千与胡问轩,二人皆任朝中五品官职。
前日,两人全府上下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灭门,有被砍成几截的,有被剁成碎肉的,有被削成白骨的,境况之惨,惊动朝野。
陆安禧起了坏心思,“要不,咱们今夜捉鬼去。”
舒文洲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我不去。”
说完又不想被陆安禧笑话,补充道:“那鬼杀完人早跑了,谁还在那里等着被捉。”
明明就是害怕,还找那么多理由,陆安禧也不揭穿他。
“组织上有个大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不会真让他去捉鬼吧,舒文洲有些不好的预感。
“别怕,不让你捉鬼,你去找唐奕,然后跟着珂茵去案牍库查一下赵家和胡家所有的交集。”
“行,我这就去。”不让他捉鬼就好。
陆安禧伸头看着他离开,确定他走远之后,露出得逞的笑容。
随即走到门口,迎接进来之人。
“陆小姐,这是我们家世子特意给你带的桂花糕。”
阮初迫不及待地想让陆安禧知道这是他家世子特意给她买的,不然就凭世子的处事风格,能主动说明才怪。
真羡慕世子啊。
有他这么好的一个随从。
禹檀澈也没否认他的话,对陆安禧说道:“安禧尝尝,这是春蓉坊新出的糕点。”
陆安禧早就听到了禹檀澈来的脚步声,还闻到了糕点的味道,所以才支开了舒文洲。
并不是她舍不得分享,但这可是禹檀澈买的,能一样吗?
要是舒文洲在,指不定一半都得进到他肚子里去。
“谢谢世子。”陆安禧接过阮初手中的食盒,把它抱在桌上。
打开尝了一块儿后,幸福感拉满。
不愧是春蓉坊,做的糕点就是好吃,完全吃不腻,要不是怕长胖,陆安禧恨不得每天都尝几块儿。
也不好当着两个人的面吃独食。
陆安禧招呼两人一起食用,但主仆二人都拒绝了她的好意。
对禹檀澈来说,这糕点太甜了,不合他的胃口,是陆安禧喜欢,他才特意给她带的。
对阮初来说,这可是世子给陆小姐特意买的,是两人感情的象征,容不得他人玷污!
赵府与胡府相隔较远,几十口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死亡,所以,凶手绝不可能只有一人。
陆安禧和禹檀澈先来到赵府,一开门浓厚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两人不由抬手掩鼻。
“嚯,这小味儿。”差点把她整吐了。
尸体已经被大理寺带走,其余设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面前的场景,无疑是场屠杀。
而且是场内部屠杀。
也就是赵胡两府的人都是互相残杀而死,现场并没有发现除府中人之外的痕迹。
府中大堂挂着一幅画,一幅空画。
前日夜里丑时左右,有人声称在外面看到过胡家和赵家小姐。
可那时,赵胡两家所有人早已死了,无一幸免。
画中的女子不在画上,不是画中鬼杀人那是什么。
陆安禧盯着这幅画看了又看,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这种纸轴,满大街都有卖。
要让人自相残杀,最大的可能就是利用药物。可府中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要么已被人处理干净,要么就不是寻常药物。
头疼。
世界上的药物千奇百怪,查不到受害人中了什么药,案子很大可能破不了。
大理寺正在尸检,凶手既然出了这招,只能说明,他们敢保证我们从尸体上查不出来什么。
让人精神失常,不一定是毒,也可能是香,可目前没发现任何线索,查无可查。
陆安禧把那幅空画带了回去。
即使不是画中鬼杀人,那也和画中鬼脱不了干系。
“世子在想什么?”陆安禧回身,就看到禹檀澈盯着石桌上的刀痕若有所思。
“这刀法很眼熟。”
眼熟?陆安禧凑近看了看,她不眼熟,但这刀法……确实砍得很奇怪。
“查到了,赵娴和胡梦芯都去找过同一个画师画像。”季休鹤从外面匆忙进来。
“同一个画师?谁?”
“不知,只知道此人和欢意坊有关。”
欢意坊是声乐之地,怎么会有画师?
又得跑一趟了。
“禹世子和陆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欢意坊的老板人称刘十九,为人处事十分圆滑。
陆安禧直接向刘十九说明来意,“我们要见那个画师。”
赵胡两家的事,闹得全城沸沸扬扬。
刘十九不会猜不到陆安禧想见的是哪个画师?
“这……”刘十九支支吾吾,面有难色。
陆安禧皱了皱眉,“这什么这,有什么话直说。”
“陆小姐,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此事我也不知道啊。”
刘十九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原来,前段时间有人突然要租用欢意坊的西市的那处庄院,还出了天价。
但来人并未告知姓名,刘十九也从见过他们。
只知道他们住进去之后,突然传出里面有位画技超群的画师,能画出人的仙皮魂鬼,很多人都慕名而去。
但那位画师规矩多,声称只为有缘的年轻女子作画。
所以,很多人都无功而返。
他以为那些人只是租用画地的,并未多想。
赵胡两家出事后,尤其是传出是画中鬼杀人,赵小姐和胡小姐还在那位画师那里画过画像,刘十九想不联系起来都难。
正想派人去庄院打探一二,谁知,早已人去楼空。
“奇了怪了。”陆安禧不解。
禹檀澈道:“安禧可是疑惑,为何画师会确定赵胡两家一定会来人。”
“是,这个画师一定与赵胡两家有关系。”
话说着,两人就到了庄院外。
这庄院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早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不留。
这次的幕后真凶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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