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侯府。
随风把人带到禹檀澈房内后,就退了出去。
“三年,你与那姑娘相处了三年,你的山水画虽不出彩,但你画人像的功夫连师傅都自愧不如,那姑娘倒是承袭了你的一二。”
斐默指头动了动,发出略为干涩的声音:“苑主,我……”
“别再找她了,她应该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禹檀澈语气平淡。
斐默讶然,按下心里那股冲动,应承道:“是。”
待人走后,禹檀澈眸光幽深。
三年前,当真那么巧吗?
那斐默救回来的女子,与围剿莲花山庄有何关系?
钱来坞。
“红竹,帮我请几个教习先生。”陆安禧大刀阔斧地说道。
白桃闻声而来:“小姐,你的武艺已经很强了,还要再学吗?”
红竹与她有着同样的疑问。
“我不学武艺,我要学琴棋书画!”
这人啊,还得有些才艺傍身。
原本陆安禧还不在意,今日禹檀澈和她谈到这些,她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附庸风雅,她也来沾沾边。
虽不知陆安禧为何又突然想学琴棋书画,但红竹还是下去给她安排了。
白桃表示不懂,琴棋书画不能保命,她还是好好去练剑算了。
红竹办事效率高,很快找好了四位老师,陆安禧把四位老师请到后院,开始她的成才大计。
四管其下,她就不信,啥也学不会。
四个老师只教她一个,有点浪费了。
陆安禧来个千里传音:“留泽~~”
留泽此时正在房内,打坐调息。
突然听到这不干净的声音,眉头紧锁。
一阵声响,黑影闪现,留泽出现在陆安禧面前:“何事?”
“好事,我今日陪你一起学习,够义气吧。”陆安禧来了个倒打一耙。
留泽看了看现场,冷漠道:“我不学这些,我学会写字认字就可。”
“留泽!你的目光怎能如此短浅?”陆安禧故作义愤填膺状。
“作为男子,会点才艺可是加分项。”
不管陆安禧怎么说,留泽还是不答应。
“还说以后都要听我的话,这才过了多久,翅膀就硬了?”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学。”不想再听她念叨,留泽只能认命跟着她学。
目的达到,陆安禧满意了。
“行!你在一旁看着,我先给你示范一下,免得你等会儿不会,跟不上我学习的脚步。”
先来画吧,她看过珂茵作画,简直了,完全跟真的一样,要神有神,要形有形,膜拜大佬。
正好最近涉及到画中案,学会了说不定还能对案情有帮助。
画师讲了一大堆理论知识,陆安禧似懂非懂,理论过后就该实践了,跟着画师的指导,陆安禧信心满满,只可惜,成果并不是很好。
成果宛如小鸡吃米图。
和画没有缘分,先放一放。
学书吧,谁还不会写个字,就算写不来什么书法,至少不会太难看。
书法先生当着陆安禧的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政论文,要内容有内容,要风骨有风骨,相比陆安禧写的小学生字体,两者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书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的,也放一放。
下一个,棋。
陆安禧不会下围棋,学了半天规则,勉强记住了。
开始和老师对弈,果然,陆安禧永远单方面被殴打。
围棋这个东西,懂了规则,知道哪里可以下,应该算是会了吧。
最后一个,古代贵女必备技能。
琴师自己带了琴,又开始传输了一大堆理论知识,这次不是似懂非懂了,是完全没懂。
但不影响陆安禧好学呀,也许弹着弹着,感觉来了就会了呢。
说不定,还能自创名曲,流传千古。
于是,陆安禧用她的纤纤玉指拨动琴弦,沉浸在自己弹奏的美妙琴声中。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假的。
弹得不堪入耳。
禹檀澈一进内院,就听到这呕哑糟咂难为听的声音,心下疑惑。
阮初还嫌弃道:“这是什么声啊,好吵耳。”
两人靠近才知,是陆安禧在弹琴。
陆安禧听到来人脚步,睁开眼睛,饶是脸皮再厚,也没办法自欺欺人弹下去了。
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世子,你来了。”
禹檀澈含着笑意,轻嗯一声,表示回应。
随后来到桌前,拿起陆安禧画的大作展开看了看。
“别!”陆安禧突然意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捂脸羞愧。
禹檀澈看完后,低笑出声。
虽然世子笑起来很好看,但陆安禧不敢看。
禹檀澈笑就笑了,还笑出了声,就不该让他看到。
“安禧画得很好。”
“谢谢,有被安慰到。”冲着禹檀澈这句昧良心的话,陆安禧也不扭捏了。
光明正大的欣赏自己的大作。
其实还可以啦,她画了一只公猪,一只母猪,母猪一胎十四宝,一家十六口其乐融融。
“是真的好,充满童趣。”禹檀澈再次强调道。
虽然知道自己画得不好,但禹檀澈这样说,陆安禧还是很开心的。
“不如,世子也画一幅?”
禹檀澈应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好。”
陆安禧帮忙着准备笔墨纸砚,在一旁观摩着禹檀澈作画。
行云流水,下笔如神。
活灵活现的场景,跃然纸上。
一女子正赶着十六头小猪,那名女子正是陆安禧。
画上的陆安禧妍姿巧笑,灿若朝阳。
陆安禧震惊脸,嘴巴久久合不拢,画得太好了,怎么能画得这么好,这画上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她。
同样震惊的还有,还有立在一旁的阮初。
他不是第一次看世子作画,所以不是震惊世子的画技,而是画的内容。
世子平日都是画一些梅兰竹菊等清雅之物。
他怎么不知道,世子还会画猪。
还画得如此相像,不愧是他家世子!
“这画可以送我吗?”陆安禧试探询问。
“当然,本就是为你画的。”
太好啦,陆安禧拿着画爱不释手,她一定要好好保存下来,世代相传。
多年以后,在塞漠上有位孩童,拿着一幅画,对其他孩童炫耀道:看!我娘亲还会赶猪。
“安禧,今日你回答得很好,并没有什么错误。”禹檀澈不是猜不到陆安禧突然要学这些的理由。
对画的评价本就是主观的,没有绝对的错与对,何况,她说得很对,没有任何问题。
他又继续说道:“若你以后想作画,或是弹琴、下棋,都可以来找我。当然,我希望是因为你喜欢,因为你乐意才去学这些。”而不是强迫自己去学,从而让自己不快乐。
后面这句话禹檀澈并没有说出口,但陆安禧能明白他的意思。
心头一酸,突然有点想哭。
但陆安禧忍住了,对他保证道:“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