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的夜晚,符鸢鸢从睡梦中惊醒,下床随便套了件大外套就出了门。
她没撑伞,但落下的雨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避开了她。
出了大门,她周围的景物飞速变化,转瞬间就来到了山顶上。
山顶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是被雷劈出来的。
符鸢鸢眉头紧皱,毫不犹豫的一脚迈进坑内,落地的瞬间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这是一处墓室,墓室正中央是一口红木棺,墓室四周都是墙壁,四面墙壁相连,雕刻着一整条龙,龙用金线勾边,栩栩如生,像是下一秒能从墙壁里冲出来。
符鸢鸢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走到棺材前,发现棺材盖已经被雷劈没了,棺内躺着身材颀长的男人,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玉质金相,但因为皮肤过于白,透着一股青色,所以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符鸢鸢嘲讽似的扯了下嘴角,这人还没活过来呢,当然死气沉沉的。
她习惯性的去掏口袋,想摸张符纸给他贴上,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出门的时候着急,是穿睡衣出来的,外面套的外套是随手从衣柜里找的,不是平时放符纸的那件。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的看向自己的手指,最终还是狠下心咬了一口。
血流出来的瞬间,她想用另一只手撕一块衣服下来,可撕半天都没撕动。
再拖下去她手指的伤口就要愈合了,到时候还得再咬一次。
所以她干脆伸出手直接在那人的脑门上画了符咒。
淡淡的红光亮起,又隐入他的皮肤内。
符鸢鸢收回手,刚咬破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符鸢鸢又看了一眼棺材内的人一眼,心想这么好看的脸,可惜了。
她转身往外走,想着回去联系人再给他做个棺材盖,屋顶也给他补上。
可才走两步,一道暗哑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位姑娘,既然来了,怎么还急着走?”
符鸢鸢的身体微僵,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她转过身,快步走到棺材前。
坐在棺材里的美男微微仰头跟她对视,却猝不及防的被捏……了脸?!
美男的表情一时间也微妙起来。
好在符鸢鸢只是捏了下他的脸确认温度,很快就放开了。
她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声开口:“既然活过来了,那就先跟我走吧,先学习一下现代知识还有法律再下山生活。”
“不过先说好,有偿的,我也不多要,就让我挑两件你的陪葬品就行。”
说到陪葬品,符鸢鸢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程御礼:“……”
符鸢鸢直接飞上了坑顶,目睹了全程的程御礼表情更加微妙。
活了几千年了,还没见过会飞的姑娘,她不是人?
正出神,符鸢鸢从坑顶探头出现:“你怎么还不走?”她喃喃自语:“难道是瘫了?不应该啊,既然被雷劈了还能醒过来,说明修为不错,就算生前不.良于行,也应该能飞吧?”
五感高于常人,把话听了个齐全的程御礼:“……”
为了证明自己没瘫,他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跟她一样从坑里飞了出去。
符鸢鸢看了他一眼:“原来真的没瘫,还以为你需要轮椅呢,可惜了。”
“可惜什么?”程御礼挑眉,声音低沉磁性,很有股蛊惑人心的劲儿。
“也没什么,就是想卖你辆轮椅。”符鸢鸢带着他往自己家走。
程御礼懂了,她这是还惦记着他的古董呢。
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有她这个能力,想要多少古董没有?她怎么还跟个小财迷似的?
眼前的景物飞快变化,程御礼眼里一闪而过诧异。
缩地成寸她也会。
他不过沉睡百年,怎么有了她这样的人物?
符鸢鸢在一处宅子面前停下,宅子是仿古建筑,亭台楼阁,推门进去之后,里面是青石板路,左边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里种满荷花。
池塘正中央有个凉亭,但是没有通往凉亭的路。
符鸢鸢喊了一声:“知夏。”有一个穿绿裙子的女人飘了过来,低声道:“主人,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嗯,你带他先过去,给他安排一下现代知识还有法律科普课程,我先回去睡了,没什么事不要喊我。”符鸢鸢交代完就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
知夏转头看向程御礼:“公子,请吧。”
程御礼跟着她进了房间,耐心的等知夏给他科普了现如今是什么时代,还有现在的法律,还得到了她给的一部手机,才开口问:“你家主人是什么人?”
“我家主人就是我家主人。”知夏一板一眼的回答。
程御礼盯着她,换了一种问法:“你家主人是人吗?”
“我家主人当然是人,你骂谁呢?”知夏拔高了一点声音,瞪着他。
程御礼低笑一声,觉得有意思极了,一个人却能飞?她画的符,应该是镇压恶鬼的吧?她是道士?
知夏仿佛很生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