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无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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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几步，眼睛一亮，豁然开朗，街道之中，到处都是车水马龙，空气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整齐如一的房屋，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盛世之景，不过如此。

“好了，各位道友，本道既然已经回归，踏入城池的那一刻，正式卸下军中一切职务，成为一位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如今，本道需要去城主府衙，准备接受另外一职务，一城之主，要事在身，无法招待各位，请！”

“启明星道友，有时间聚一聚，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本道来自于我圣唐一族颍川，地道的北方人，酒管够，肉管饱，哈哈哈！”

抱拳拱手，在等候许久的城主府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算必准将代表军中职务的印信，留给了副将，与众人告别，向着城主府邸方向而去。

“云启，这才是一城之主，你这一个城主，名不副其实，甩手掌柜当得，又有几人知晓，你是这苦城真正的城主，风都领地正式册封的城主，而算必准，只是代理，如今依然只能算是副城主。”

算必准离开了，云子夜等人也在进入风都领地之后，与众人分开，回军中报告述职，苏解语也与云子夜一般，进入风都领地之后，转身离开，卸下军职，回不夜城，依然当她的一城之主。

“人尽其才，悉用其力，虽然算必准真正发挥其能力的位置，是军队，是战争，但凡人战协议签订之后，作为修行者的他，也不得不离开战场，回归苦城，继续当他的城主府城主，学堂老师及学生一职。

有时候，本少思考一个问题，阅尽人世百态，历经沧桑磨难，真正理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者，也唯有如算必准一般的过来人了，而小屁孩对于书籍及知识的理解，一般仅限于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算必准的情况，云启了解不少，他和玄微子、吴越浣纱等人一般，是重点考察对象，而算必准在苦城之时，被清风明月二人打击得不轻，儒家出身，又是圣人，并且还拥有沧桑经历，原本应该是碾压清风明月俩个小屁孩子之局。

结果，不但修为境界被碾压，智商、知识量等方面，同样也被KO得找不到北，心灵鸡汤更是被灌了一桶又一桶。

于是，只要有闲暇时间，学习，不断的学习，成为了他的习惯，将小屁孩比下去，还老子尊严，应该是其巨大动力之一。

“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小公鸡的出现，让街道上来去匆匆的行人，自觉的远离这个小祸害，而对于其身边的人员，众人也有了猜测，一些人员上前与云启问候，云启一一微笑回应，感谢他们对于苦城的贡献。

“意境不一样，但与我们刚刚所说的话题，意思差不了多少，更加准确的解释，是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学无止境。”

云启在苦城的存在感不强，远远无法与算必准和清风明月比较，但云启的名气，却可以甩他们几百上千条大街，恶魔之名，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

“云启，对于算必准他们这些勤奋学习，勤学好问的人员，你老家的那些思想，人人平等的思想，他们是否开窍了？

百家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有利弊，不应该只是尊崇一家，如独尊儒家，废除百家等等思想，是否有所改变？

三教九流，官农工商等行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各职业人员地位均等的思想，是否得到了改变？”

老一辈强者，尤其是活的岁数，已经无法用普通人来形容的人员，他们的思想根深蒂固，而云启在风都领地所传播的思想，又远超这一个时代，两者之间的差距，说是代际鸿沟也不为过，只是这代际，非人与人之间的辈分差距，而是时代差距。

“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虽然是同一族，但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导致如今情况的限制因素，依然在那基础教育制度方面。

如今的这一个时代，与算必准他们当年所生活的时代，差别不大，都属于封建王朝时期的封建社会，并且独尊儒家，只是在朝廷选人用人，国体制度，异族等方面，发生了一些改变。

因此，对于他们这些前朝天之骄子来说，适应能力之强，只要给他们一二十年时间，甚至几年时间，完全可以融入这一个世界之中。”

“可惜之事为，本少所在的世界，封建王朝已经成为了历史，国家最高领导人的称呼，也不再是万人之上，金口玉言，称孤道寡的皇帝，天子等帝王朝，而是为人民服务，人民的公仆，只有职位的区别，没有地位差距的社会主义制定。

两者之间的时间差距，虽然只相差了万年，但在意识形态方面，是一次巨大的改革，以如今教育制度的时代，改变非一朝一夕之事。

而对于算必准等人来说，将难上加难，他们的思维方式，早已经定型，如此巨大的变化，根深蒂固的思想，更难以改变了。”

同一个时代的人，两代人之间，都有代际鸿沟，何况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中间又存在巨大的社会变革，只靠一个在死域之中存在的风都领地，想要与整个圣唐大陆时代为敌，难度之大，云启当初在此街道之中，辩论教育制度之时，已经清楚明白。

因此，在一些涉及到意识形态的制度方面，建议为主，并未强制执行，比如说两大学堂的教育制度，婚姻自由，商人的地位等等。

“云启，既然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也明白两者之间的问题所在，云启，风都领地所执行的制定，又为何不偏向如今的时代？”

对于风都领地的一些制度，启明星同样表示不解，但没有打算深入参与其中，当自己是一位过客，遵守，不违反，仅此而已。

此时此刻，话题讨论既然已经涉及相关方面，启明星也希望能了解云启的意图，与时代为敌，并且一旦云启彻底当一个甩手掌柜，连风都领地都不管理了，选择离开圣唐大陆，回归诸天万界，风都领地所执行的那些规矩，将全部作废，如今的坚持，又有何意义？

“让老祖宗们体会一次未来之景，也是一次时空对话，真正意义上的时空对话，而非后人以文字古籍之中的记载，推测古今对话。。。”

“云启，不要玩那些虚的，直接说出你的理由吧！”

什么狗屁时空对话，古今对话，都是场面话，说好听之言，周围的人员不敢近距离接触启明星一行人，更不敢乱听启明星他们的谈话，云启竟然还与自己玩这些小把戏，启明星可不能惯着。

“启明星，面子的问题，还是要顾一些。好吧！说实话，封建王朝的那一套，老子不适应，条条框框太多，条条款款又太折磨人，不时需要之乎者也，尊卑有序，不能越阶，头疼脑热的时候太多了。

所以，作为安身之所，自然是我的地盘，我做主，老子想怎么玩，便怎么玩，便将老家的那一套制度，在这一个时代也有适用之地，作为法规执行，如学堂的免费制度，科技技术人员的教导种养殖技术，军队的服兵役制度等等。

而一些不适合的制度，选择建议，引导等，而非强制性，如职业学堂制度，婚姻自由，节假日与民同乐等等。

另外一些制度，如百姓从商，商人的地位，书生职业的引流等等，虽有制度支持，但没有对拒绝接受者给予惩罚措施等等。”

“对于这些尝试，也许能改变未来圣唐大陆的格局，也许什么也改变不了，两三代人的影响，又有战争作为帮凶，若是大意志有意将这些痕迹抹除，不过几十年时间，一切烟消云散，也许在野史神谈怪论之中，能一窥这一个时代人员的意识形态。

但如老家的《山海经》，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其曾经存在，所以，成为了神话。

而此神话，非彼神话，两者的词语，读音一样，但意思，看法，天差地别。”

不同时代，造就不同意识形态的人员，云启非这一个时代，虽然执行任务之时，封建社会，甚至比之更古老的奴隶社会，氏族社会等，云启经历过，但只要云启的那一颗脑袋瓜子里，依然保留有最初的那些记忆、经历及教育，依然无法完全融入与之相悖的社会之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应该是其最合理的解释了。

“云启，还是那一句话，既然什么也改变不了，为何还选择如今的制度？”

彼岸与云启在圣唐一族所做的尝试，启明星已从琉璃处了解了相关情况，证明了对于云启老家历史来说，这一个世界的发展，正一步一步的重演着云启老家的那一段历史。

既然无法改变，云启却依然选择如今的风都领地制度，启明星迷惑不解。

“启明星，制度有其延续性，如今的风都领地情制度，自第一位百姓入主开始，已经确定，当时并未知晓如今的情况，中途一些规则虽然有所改变，但大方向方面没有变化，小小的改变，无伤大雅，只要宣传到位，并不会影响百姓的正常生活。

但是，大范围进行最根本的改变，启明星，从历史来说，政权之间的更迭，不少因素来自于制度方面，并非说封建制度进行了改变，而是执政的理念发生了改变，导致执政的那一群班子，产生人员的巨大变动，从而对执政的一些制度，进行了改变，执行人员也因此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一层一层往下理解，百姓也因此而受到影响。

当发现已经无法让自己生存之时，物极必反，推翻现朝廷，造反，成了百姓唯一能做的事情，百姓希望通过推翻如今的朝廷，建立新的朝廷，让自己拥有生存空间。”

“启明星，既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老子会做那种自取灭亡之事？”

基本的制度，最初的起点，已经定下，之后依据执政与百姓及领地发展情况，进行了一些调整，从而更加适应各方面所遇到的问题，但最基础的制度，却不能改变，是一个国家一切的基石，这些基本的制度，如云启老家一国之宪法，一旦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更改宪法，后果，符合百姓的利益，符合各方贵族的利益，符合各级官员的利益，没有发生问题，是整个社会的进步，是万事万物每时每刻，皆在发展之中的体现。

但若是其中一方认为，已经涉及到生死，矛盾自然而生，最终的结果，便是导致一个王朝的破灭。

风都领地也是如此，最开始定下的制度，最符合百姓的利益，其中不少出格的规定，那只是相对于如今的封建王朝制度而言，对于百姓来说，是比较温和的规定，他们完全能接受，尤其是在那涉及到生存时刻，无关生死，皆是小事。

而当人们慢慢适应了风都领地的制度，突然对相关制度进行更改，如免费教育制度，已经是侵犯了他们的利益，所引发的后果，当年在街道讨论教育制度之时，占着坑位的那一位老者，对此进行激烈的辩解，便可窥探一二。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白了，已经形成了新的游戏规则，贸然改变，只会加剧社会的动荡，引发不安定的因素，从而让百姓感觉到不安全感，若心怀不轨之徒者，有心煽动之下，风都领地成为圣唐王朝的可能性不大，但风都领地也将没有百姓，名存实亡了。”

明白了云启的意思，启明星不再对相关问题继续讨论，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今的情景，多好啊！圣唐一族领地之中，能不受战火洗礼，比较安心发展，让百姓过上稳定生活的领地，李唐领地，川蜀之国等，可是被津津乐道。

如今的我风都领地，战争依然继续，但百姓的生活，物质方面的生活，未因此而受到影响，精神方面，风都领地如今文化的中心，依然是不夜城，西梁女国原班人马坐镇，又有将西梁女国带向全新高度的西梁女王，精神文明方面的问题，一点也不会弱于那两大领地。

而科举制度方面，那些对后世有影响的一些才子，名人，不少选择了风都领地，不为别的，只为躲过这一场人祸，五百年的时间，可是快过了，而且圣唐一族关于王朝的传说，五大龙珠，可是快集齐了。”

龙珠成就王朝之说，在圣唐一族领地如帝位天授一般，每一个王朝的存在，均是五枚龙珠汇聚于一氏族而成就，如圣唐王朝的李氏，而获得一枚龙珠，便急着称皇，迫不及待的登上那一个宝座，再慢慢集齐其它龙珠之事，如今的皇朝，也非第一次。

“集齐龙珠，能召唤神龙，完成任何一个愿望不？哈哈哈！本少开一个玩笑，一个是七龙珠，一个是五行龙珠，不是一个档次。

嗯？云启，你们的下一步计划，又开始执行了？”

“奉天承运，风都领主之令，苦城城主云启听令，入风都述职，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