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心中嘀咕。
何家三人,连带王芳都是大气不敢踹一口。
深怕阮竹摇头。
说一句治不了。
别墅的屋内静悄悄。
几人皆是屏息凝神。
任谁都没有发现,躺在沙发上的魏医师,眨巴眨巴着睫毛睁开了眼。
何县长最先忍受不了这股氛围。
他看向阮竹带着期盼:“阮医师如何?能治吗?”
阮竹心中想着事,听见问话,想也没想的点头:“当然能治。”
众人顿时脸色大喜!
各个咧着嘴开乐。
连同何灵儿也是眼睛泪汪汪的喜悦。
阮竹见此,双手抱怀,皱着眉头:“不过……”
众人刹那间呼吸瞬间凝结:“?”
能治就能治!
怎么还有不过呢!
何县长僵硬着脸,皮笑肉不笑道:“不过什么?”
“都到这一步了。”
“阮医师您也别藏着掖着了。”
“有什么想法,不如直接一次性说出来。”
“有什么缺的,需要的,您说一声我安排就是。”
“有问题我们就解决嘛!”
比起其他医师的治不了。
阮竹说的“能治”二字,已经是彻底给了众人的希望。
阮竹听见何县长这样说。
也就不再纠结。
开口直接把自己刚刚心中所想的“不破不立”的治病想法说了出来。
因为涉及到要再一次毁掉脸上的伤疤。
具体还是要承担着一点风险。
因此。
阮竹只是一说完。
众人皆是有些沉默。
若是治好,恢复好了,那还能行。
可若是……没长出来呢?
岂不是雪上加霜?
这个风险……
何县长不敢赌啊。
他就这一个女儿。
倾注了无数的爱。
从小一点一点看着她长大。
心中的疼惜疼爱,有过之而不及。
他沉默着没吭声。
王芳和王梅对视一眼。
倒是主动开口道:“试,试上一试!”
不破不立!
王芳信任阮竹的医术,所以敢试。
至于王梅?她虽面容带着江南小女人的妩媚温柔。
可当年父母去世。
她一个人拉扯着王芳长大。
要不是没有这点骨子里的气性。
只怕早就被那群扒皮亲戚吃的干干净净。
连个骨灰渣都不带剩下的。
所以。
她愿意一试。
愿意抱着风险。
她说完这话,带着是坚定和决心。
旁边的何县长听见顿时摇头:“不行不行。”
“这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王梅你不要拿我们的女儿开玩笑。”
王梅听闻,试图劝解:“这怎么能是开玩笑?”
“做手术本就要承担风险。”
“哪里有任何百分之百就能成功的事?”
“你……”
她还想再继续说。
旁边突然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嘲讽大笑。
“我说何夫人啊何夫人。”
“身为医者,看病做手术,没有万全的成功率,怎么敢拿病人开刀?”
“我当以为这小女娃能有什么好本领,如此骄傲自负。”
“原来啊,哈哈哈哈哈,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没有半点实力可言!!”
那旁边一直偷偷听的魏医师突然出声。
在座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可细细听魏医师这番话。
似乎又有其他可能?
何县长眼里顿时冒光。
充满殷勤期望的看向魏医师:“照魏医师所说,可还是有其他办法?”
那魏医师双手撑在沙发上,让自己起身。
在何县长期盼的目光中缓缓走向何灵儿身边。
也跟着细细看了一番后。
当下骄傲的抬头肯定道:“当然!”
“当然还有别的方法!”
“而且我这种办法,温和不刺激,慢慢疗养,比某些啥也不懂的小女娃可来的安全多了。”
那魏医师抬起头颅。
伸出一手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显得格外技术高超,颇有一副大师风范。
何县长听闻,果断感兴趣的凑上前。
“您这种方法是?”
那魏医师从怀中缓缓拿出一瓶药。
一打开。
清香优雅。
香飘十里。
何县长先是疑惑不解。
围上前细看。
好半响后。
眼眸突然瞪大,仿若不敢置信道:“这这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