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楚盈语宛若发疯的疯妇一般将可以砸的东西全砸了,嘴里大骂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宫女太监,就连一旁的知画都不敢靠近。
“放肆!本宫乃是仪嫔!你们敢对本宫无礼!?”
“放本宫出去!皇上不会这么绝情的!你们这帮蠢货!”
“都怪陆寒烟那个贱人!都是她害本宫!”
“若不是陆寒烟算计本宫,本宫怎会如此!?”
楚盈语不甘的怒吼,明明她已经怀孕了,她离成功就差那么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啊!
知画见小姐难得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轻声宽慰,“小姐,您消消气,平白气坏了身子,如今您是怀有身孕的人,只要等这孩子生下来,还愁没有您的出头之日吗。”
她自小跟在小姐身边,对小姐的性子可谓是极其了解。
生性高傲的小姐又怎会受得了这种打击,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幽禁冷宫,还不如直接杀了小姐呢。
“你要本宫如何安心养胎!?”楚盈语抓起旁边的杯子就朝地上砸去。
冷宫里处处都是荒凉的气息,杂草丛生,还有许多蚊虫。
这间屋子是唯一可以住人的了,床上堆满了杂草,只有一床补了不知多少补丁的被子和充斥着腐朽气息的褥子。
伺候的宫女除了知画便再无一人,就连洒扫的小太监都没有。
送来的吃食也都是残羹冷炙,甚至还有别人用过以及发了霉的。
在楚家,她何曾受到这种待遇,什么时候不是旁人捧着她!
她眼眶通红,心中怨愤滔天,甚至想杀了陆寒烟。
凭什么她怀孕皇上将她宠入骨髓,自己怀孕却沦落到幽禁冷宫的下场!
“到底是谁告诉皇上本宫在用巫蛊之术的,是不是你!”
楚盈语此时已经有些疯魔了,陷在自己的执念里出不来,见谁都疑神疑鬼。
知画见小姐竟然怀疑自己,委屈道,“小姐,您怎么可以怀疑奴婢,奴婢是从小跟着您的啊。”说完就自己先哭了起来。
“是皇后?还是蓉妃、亦或者是柔妃或者林嫔,不……不,一定是陆寒烟,就是陆寒烟要害本宫!”
楚盈语神色恍惚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双眼神空洞且无神,双手抱头揉搓着已经破败不堪的发丝,嘴里念念有词。
“小姐,您不可以自暴自弃啊,您如今还怀着孕呢,小姐……”
见到小姐如此疯狂的模样知画心中也不好受,明明小姐进宫是来当皇后的,到底是怎样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呢?
此时她们心中念念不忘的皇后云悠然,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宫中喝茶,听到仪嫔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嘴角上扬。
“就凭她,还后位呢?本宫瞧着,她连一个淑妃都斗不过。”
云悠然嗤笑不已,当初自己竟然会有一段时间将她当做对手,可见也是抬举了她。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另一边,蓉妃同样端着一杯茶,态度讳莫如深。
或许是淑妃封妃的事让她们都有了紧迫感,又或许是淑妃诞下龙凤胎让她们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反正这俩人是凑到一块了。
“只是仪嫔毕竟怀有身孕,一直待在冷宫中,于礼不合吧?”
蓉妃王熙锦试探的问到,如今仪嫔怀孕,若是将来他日诞下皇子,皇后的位子可是彻底到头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她病要她命,反正现在仪嫔被打入冷宫,连太后都明里暗里放弃了仪嫔,这不正是她们出手的好机会么。
“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和女人,蓉妃说呢?”
云悠然优雅的端起茶杯,意有所指的看了蓉妃一眼,“如今淑妃日渐得宠,蓉妃倒是心大之人,还坐得住。”
“若换做本宫,贵妃之位悬而未决,本宫定然没有蓉妃你这般心大的。”
皇后和蓉妃,彼此都有最在乎的东西,又偏偏俩人都能帮到彼此。
云悠然不在乎陆寒烟到底如何得宠,她在乎的始终是后位。
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皇后之位,哪怕是淑妃又如何?她真正在意的,反而是不声不响的柔妃。
而蓉妃呢,一直收敛自己的野心,暗示皇后自己想要的只是贵妃之位,因此云悠然倒也乐意助她一臂之力。
蓉妃没有孩子,就算将来做到贵妃之位,也是绝不可能在封后的。
但柔妃不一样,她的儿子如今是嘉庆的太子,难免前朝有些老家伙劝皇上另立新后。
蓉妃和皇后彼此试探,谁也没有讨到好处,云悠然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放在桌子上。
“本宫要的很简单,蓉妃,本宫不愿看到冷宫里出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