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两对翅膀的怪鸟再一次出现在天空中。
这次敬玄学聪明了,刻意将飞行高度拔高了不少,人在下面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指着无人机说是怪鸟了。
河滩边的水泥工坊这两天正在搭建,找的还是上次那群帮着盖祖坟的流民。
这回一听说太平县伯又招人干活,丢下手头的农具就往河边跑,连衙门新给他们划出来的地都顾不上看了,气得县衙的官吏直跳脚。
水泥工坊搭建起来不费什么事儿,因为暂时还不需要大规模生产,所以把三五间草棚子搭在河边背风的地方就算完事儿,了不起再找石匠打几块磨盘,买些骡子或者驴子,花不了几个钱。
不过因为要在河道边上选些结实的地块挖煅烧用的窑子,所以即将落成的水泥工坊比敬玄预先看好的位置,向上游偏离了两三里地。
虽然稍稍远了些,但多买几条船也就是了,熟悉水性的艄公也不难办,找人给李崇义送了口信儿,这家伙第二天就回信说包在他身上,他家里多的是当年跟随李孝恭下江南退下来的府兵,他巴不得敬玄要这些人,正好给王府减轻负担。
至于原材料,除了长安城的废渣,其他几样还要去相邻蓝田县和终南县采购。
石灰石和粘土那边多的是,先前还以为多难收,专门派了云叔和张大娘子去洽谈的此事,结果那边的县令一听说能给县衙财政创收,当场就拍板给定了下来,价格也便宜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现下张大娘子正叉着腰站在河滩边上的小山坡,嘴里不停的在呵斥着什么,反正,但凡是从她身边路过的工人,连脚步都变勤快了许多。
活脱脱的一副母老虎形象,也是啊,男人死的早,孤儿寡母的想要活在这个世上不受人欺凌,可不就得彪悍些么?
而长姐送过来的那批妇孺几乎全都是这样的人。
这让敬玄放下了担心,先前张大娘子自告奋勇的要去水泥工坊当管事,敬玄还怕他被那些没名堂的流民欺凌呢,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若是再配条皮鞭给她…
啧啧啧…
那画面让敬玄简直不敢想象…
照这个进度下去,最多不到十天,水泥工坊就能开工。
到时候先把给妇孺们住的小楼给砌起来。
图纸早就画好了,木材混水泥铁条的结构,类似与后世那种两层楼的工厂宿舍,长长的一条,上下都能住人,而且每间屋子都是前后两间的,先将就着住着,等以后有钱了在重新修一批豪华员工宿舍。
还得顺便把自家的院子也扩一扩,将前院的墙推了往前移一移,怎么着也得把外头那两亩地给囊括进来,然后按着围墙走向修一排两三层的回廊似建筑,上头用来住人,再栽种些奇珍异草…
敬玄一边想象着一边在纸上图图画画,到最后拿起来一看,这他娘的不就是个堡垒么?
若是再加高几层跟西方的那些城堡又有什么区别?
弄不好别人还以为自己要造反呢!
自从整个中原王朝结束长达几百年的频繁更替,坞堡这种建筑也在关中大地上彻底消失了。
现在谁还敢修这玩意儿?
先不说会不会被扯到造反这个问题上去,这种建筑连通风采光都是个大问题,后世那些西方电影中的城堡,不是阴暗就是潮湿,在这种环境下住久了,怕是真的要变成吸血鬼…
将刚画好的图纸揉成一团,随意扔进了垃圾桶,决不能给后人书写太平县伯爵是妖怪的机会!
把无人机塞到床底下插上电源后,敬玄换了身衣裳打算
去长沙公主那里走一趟。
目前工坊都在开工了,往后的日子花出去的钱只会越来越多,库房里的三四千贯积蓄应该也支撑不了多久。
一路行来,不到一刻钟便到了长沙公主府上,正要推门而入,蓦然发现里面居然有几个宫里来的宦官,吓得敬玄赶紧调头往回走。
不过这一番动静自然瞒不过向来耳聪目明的皇宫内侍。
其中一名认得敬玄的宦官立刻出言叫住了他:
“太平县伯来得正好,皇后娘娘有教令…”
敬玄一愣,长孙颁教令给我干嘛?
硬着头皮推开院门,先是瞄了长沙公主一眼,这女人今日穿得还算正常,此刻脸上正挂着优雅而高贵的微笑,看着自己这位小小的县伯呢。
“这位公公,不知娘娘的教令是什么?”
敬玄赫然发现叫住自己的宦官,正是那日领自己去立政殿的老太监,算是熟人了,因此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
老太监微笑答道:
“娘娘说太平县伯身边没有长辈教导,极易行将踏错,因此让长沙公主殿下代替她教导你一些人情世故…”
敬玄瞠目结舌,长孙这不是名正言顺的给了这对奸夫**通奸的机会么?
敬玄难以置信的看了长沙公主一眼,没想到后者故意板着个脸孔愠怒道:
“怎么?本宫代替娘娘教导你,你还不愿意?!”
敬玄别过头不理她,径直看向那名老太监,面露难色:
“公公,这样不好吧,某毕竟是男子,怎好与公主殿下走得太近?不如公公你回去和娘娘再好好说说?让她老人家重新指派一位成不成?某觉得任城郡王就不错…要不魏征也成…”
老太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后一同前来的几位宦官却已经面露讥讽,其中一名看起来很暴躁的宦官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你当你是谁啊?竟敢和娘娘讨价还价?居然还挑三拣四的?人家李王爷和郑国公哪有那份闲心来教导你这么个小伯爷?”
敬玄被他一通夹枪带棒的嘲笑也不生气,反而目光炯炯的看向为首的老太监,自己就是故意这么一说,以表现出自己不愿跟一个妇人打交道的决心,巴不得跳出个人来从中阻拦呢。
果然,聪慧的长沙公主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接口冲敬玄呵斥道:
“太平县伯莫非看不起本宫?别忘了论辈分你将来还要叫本宫一声姑姑!往后本宫偏偏就教定你了!”
长沙公主说着便转过身,冲几名愤恨不平的宦官说道:
“几位公公请回吧!烦请转告娘娘一声,就说这份差事本宫接下了!保管替她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那就有劳公主殿下了…”
老太监长出一口气,那这趟差事算是完成了,临走时还十分同情的偷瞄了敬玄一眼…
太监们前脚刚一走。
长沙公主就跟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一双纤纤玉手勾住他的脖子,长腿也紧紧夹在敬玄腰间。
敬玄无奈,只得托着她的两瓣,免得这女人摔到地上。
“刚不是还说要代替娘娘教导我么?你就是这么教导的?也不怕辜负娘娘一番苦心?”
敬玄将她抱在身上打算先进房间再说。
“就在外面好不好…像上次那样…”
长沙公主将头埋在他肩膀上,小嘴吐气如兰。
“你属猫的啊?怎么动不动就发春…”
“奴家就是属猫的…喵…”
长沙
公主说完还真的吐着舌头学起了猫叫。
敬玄被她叫得心痒痒,忍不住在下面捏了一把,疼得长沙公主娇哼不断:
“夫郎…再捏一下奴家好不好…”
“先说正事儿,免得待会又忘了…”
“哎呀…不要嘛…”
敬玄对她的撒娇视若无睹,自顾将她抱到凉亭石桌子上,然后坐到她对面,任由她把两只玲珑小脚放在自己怀里磨蹭。
“娘娘为什么突然下这样一道教令?为何要让你教导我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刚一坐下,敬玄就皱起了眉头,只听说过这个时代女子有婚前教育,没听说男子也有这方面的教育啊?
长沙公主一听,顿时嘟着嘴老大不高兴了,两只小脚在他怀里胡乱踢了两下,语气略带痴怨:
“还不是听说你色心不改,从平康坊带了个没名堂的女人回来,娘娘这是怕你误入歧途呢…”
没名堂的女人…
敬玄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是啊,反贼的后人不就是没名堂的女人么?
以为长沙公主在吃飞醋,刚想解释两句,一抬头对上她那双宛如秋水的眸子,就知道这女人故意这么说的。
于是抓起她的一只小脚放在手上抓挠了两下,笑嘻嘻的反问道:
“那咱俩难道就不算误入歧途了?”
长沙公主笑逐颜开,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肥兔,张开双手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媚态十足的呢喃道:
“坏人~你说呢?”
感受着怀中女子的娇艳,敬玄忍不住上下其手来,瞅了瞅静谧的后花园,干脆将她拦腰抱起往草坪上走去。
“夫郎~”
风情万种的轻熟少妇,眸子里秋波流转。
刚到草坪上,就迫不及待撕扯起敬玄身上的衣衫。
才刚刚扯开一条口子,波澜壮阔的山峦便压了下去,一对白皙诱人的玉趾绷得笔直,似有一汪幽池等待鱼儿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