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性格的原因,祁嘉不爱和人有肢体接触,平日里被同学朋友揽个肩,他都是要浑身不舒服的,可和傅斯衍在一起之后,就恨不得24小时待在他身边,傅斯衍一开始只当他是示弱撒娇,后来才发现,这是祁嘉表达爱的方式,祁嘉只有全身心地依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抛开界限和距离,所以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只要他贴着傅斯衍,傅斯衍就都能明白。
千年前古人形容亲密,发明了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这般美的词语。那是极尽缠绵的相偎,祁嘉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沉溺于这样的**里。
他吻傅斯衍,像一个懵懂的幼兽啮咬着傅斯衍的嘴唇,含羞带怯地将舌头伸进去,和傅斯衍缠绕在一起,他眼睛闭着,睫毛微颤,他无法自持地想要傅斯衍更多。
动情的祁嘉,清纯又放浪,傅斯衍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画面。
祁嘉在他耳边说:“在我这里,你也是最重要的。”
“一直没拒绝徐青橙,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只是没找着机会,我不太会和女孩相处,怕伤了她的面子,回去的路上和她说了,她很惊讶,好像也有点难过吧。”
祁嘉拿出手机,“不过到家之后,她发了个消息给我,你看看。”
傅斯衍拿过来,看到徐青橙发来的消息:祁嘉学长,刚刚在车上我还没缓过神来,没想到你和那位学长竟然是恋人关系,真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了困扰,我之前确实对你有些好感,不过也只是好感而已。学长不必放在心上,青橙也绝不夺人所好。学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毕竟学长还要帮我改论文的,嘻嘻!学长和学长的男朋友很相配也很勇敢,祝你们幸福。(我不会告诉我爸那个老古板的,青橙嘴超严,学长放心!)
傅斯衍没说话。
“你知道我这个人很被动,做什么都温温吞吞的,但我呢,坚持原则问题绝不动摇,”祁嘉说:“你就是我的原则。”
傅斯衍听了他的话,眼睛突然一阵酸涩,他用手抚着祁嘉的脸和身体,一点一点地抚摸,感受着爱人的的皮肤和体温,最后他把手掌放在祁嘉的胸口,覆在他的心脏上。
一时间,房间里好像只能听见祁嘉的心正扑通扑通的声音。
半晌,祁嘉听见傅斯衍说:“我们结婚吧,去纽约领证,或者荷兰,法国,哪里都好。”
“那张纸,重要么?”
“我原来也觉得不重要,可前阵子在网上看到一对恋人晒结婚证书,在纽约领的,他们俩带着戒指捧着证书,就好像被所有人承认了一样,大大方方地站在日光下。”
一张证书,一枚戒指,或者一些可能没什么意义的形式,并不能代表什么,结婚可能会离婚,在教堂里被牧师祝福,也不一定能保证终身忠诚。
可没有这些,好像又差些什么。
不想被暴露在日光下,又渴望日光沐浴普照,人总是这么贪心。
傅斯衍看着祁嘉说:“我也想这样,被承认比被祝福更重要。”
祁嘉本来想说,在国外领的结婚证,回到这里有谁承认呢?
可他舍不得,他看着傅斯衍向往的神色,觉得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怎样都好。
他点点头,偷偷把眼尾的泪蹭在傅斯衍的睡衣上。
傅斯衍的告白和求婚好像都很简单随便,像是聊天时随便来的一句话,但祁嘉却从来没怀疑过他的真心。
傅斯衍翻身把祁嘉压在身下,祁嘉按在他胸口,阻止道:“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今天下午把明天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特地为你空出一天。”
“真的?”祁嘉这
才软**子,两手伸出来环住傅斯衍的脖颈,抬头吻傅斯衍的下巴。
“真是太久没陪你了,瞧把我家宝贝急的。”
祁嘉主动去把手探到身下,伸进傅斯衍的睡裤里去摸他。
“要帮我?”傅斯衍调笑着看祁嘉。
“嗯,要我用哪里帮?”祁嘉索性把羞涩扔到一边,两条细腿勾住傅斯衍的腰,眼波潋滟地盯着傅斯衍说:“哪里都可以。”
……
祁嘉中途也清醒了一小会儿,本来想喊停的,可一睁眼就看到傅斯衍伏在他身上,额前的碎发垂下来,薄唇尽是情动的红,眼神里全是自己,爱到无可奈何的样子。
祁嘉想,算了吧,这么好的男人,宠一宠也是应该的。
他伸手揽住傅斯衍的脖子,和他接了个黏糊糊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