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朋友当场拆台, 黎言满目震惊,瞪了司桉几眼,震惊转变为忧伤。
哎, 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司桉后退两步, 拉开自己与黎言之间的距离, 心里嘀咕道:言言, 我看我们俩还是先绝交吧,你家霍总太吓人了, 我惹不起惹不起。
“过来。”霍白衍靠在门框上,朝他招了招手,脸色不虞。
黎言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 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嗖得缩回去, 大着胆子讨价还价,“我要回家,不做胃镜。”
说罢, 他还用力拍了两下自己的肚皮, 像拍西瓜一样,拍得啪啪响,“我肚子真的不疼了。”
看这架势,要是逼他去做胃镜,他就能立马拿着自己手里的一百块钱去浪迹天涯。
霍白衍也不忍心逼他,只得无奈地同意了,“好, 不做了。”
欧耶!
可怜的娃翻身农奴把歌唱,立马张开双臂激动地扑进霍白衍怀里,蹭蹭他的脖子,开心地说:“那我们快回家睡觉去吧。”
这令人糟心的医院,他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一番折腾,重新回到家的时候,天色都已经灰蒙蒙亮了。
黎言扒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霍白衍隔着被子抚摸他的肚子,“真的不疼了?”
别说是真的不疼,哪怕就是还疼,黎言都不会说,说了是要做胃镜的啊。
他连忙把脑袋点的像招财猫,“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行。”霍白衍揉揉他软软的肚皮,“既然不疼了,那我们来做点儿别的。”
“啊?”黎言迷茫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掀翻了。
啪!
霍白衍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他的屁股瓣上,一瞬间将人给打懵了。
几秒后,第二个巴掌落在屁股瓣上的同时,黎言剧烈挣扎起来,“姓霍的,你有病啊!”
他的力气相对霍白衍来说简直就像是在挠痒痒,将人按在自己腿上,巴掌不断地落下。
啪啪的声响在卧室里回荡着,格外清脆。酥酥麻麻的疼,不断从屁股上传遍全身。
比起疼,黎言更多的感觉是羞耻,他都成年了,还被人打屁股,羞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霍白衍边打边训他,“以后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黎言慌忙摇头,两只脚丫子胡乱的晃动着,错认得飞快,“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又一巴掌落在屁股瓣上,霍白衍沉洌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错在哪儿了?”
黎言心里张牙舞爪,已经将姓霍的小人儿捏了个稀巴烂,表面上委屈地扁扁嘴,“我不该乱跑。”
“还有呢?”霍白衍捏了捏他的屁股,似乎在找落掌的位置。
身体一个颤栗,黎言急忙说:“我以后再也不吃冰淇淋了。”
然而,巴掌还是再次落在了他软乎乎肉嘟嘟的屁股瓣上。
声音格外清晰,黎言羞耻的整个人都红透了,尤其是耳朵尖儿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像一只钻地鼠,胡乱地抓过旁边的被子就往身上盖,试图把自己藏起来。挺翘的小屁股不断扭动着,强烈想要从男人手下挣脱。
脑袋藏在被子下面,黎言才放松了些许,呜咽一声,吸了吸鼻子。
霍白衍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问:“哭了?”
愣了一下,黎言绝对将计就计,扁扁嘴,假装哽咽地说:“嗯,我哭了,要亲亲才能好。”
霍白衍失笑,拿掉盖住他脑袋的被子,将人一把抱起来。
刚被拍了好几巴掌的屁股猛地坐在男人的腿上,立马疼得黎言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撅起了屁股,趁机一拳头朝着霍白衍的脸上砸了过去。
眼见着拳头即将落在脸上,霍白衍眼眸一凛,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床上。
“你不要动我裤子!”
喊叫的怒骂声回荡在房间里,悄然钻出窗缝,消失在晨间的凉风里。
熹微晨光穿透未关紧的窗帘,渗透进屋子里,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黄的斑驳。
宽敞的大床上,黎言抓紧身下的床单喘息着,汗水从白皙的脸颊滴落。
身后,霍白衍将他罩在自己怀里,掰过他的脑袋,低头亲下去。
黏腻的气味儿飘荡在空气中,耳鬓厮磨,滚烫又灼热。
午间,黎言幽幽转醒,趴在床上不愿动弹,浑身上下都有酸痛感,尤其是两个屁股瓣,像是被烧红的铁烙过似的,火辣辣的疼。
哪怕不用看,黎言都知道他的屁股一定肿了。昨晚上,那个无情的老狐狸,打得也太用力了吧!
不准我吃冰淇淋是吧,我过两天一定要一口气吃十个,气死你!
黎言趴在床上,吹胡子又瞪眼,直到肚子饿得不行,才挣扎着爬起来,进了浴室。
五分钟后,黎言侧身看着镜子里倒映出自己又红又肿的屁股,上面的指印异常明显。昨晚被打屁股的羞耻感瞬间汹涌而来,他恶狠狠地磨牙。
要是此刻霍白衍在面前的话,他一定会直接扑上去把人咬死。
老变态!
洗完澡,黎言连裤子都不想穿,裹着浴袍就下了楼。
霍白衍不在客厅里,不知道去哪儿了。餐厅里,吴阿姨正在忙碌,见他下楼,慈爱地招手,“黎先生,快过来吃饭。”
黎言慢吞吞地挪过去,盯着放着软垫的椅子看了半晌,还是没敢坐下去。
吴阿姨端着一大碗汤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站着吃饭,疑惑地说:“黎先生,您坐。”
“不了,我喜欢站着吃,边吃边消食。”黎言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掩盖住羞耻的真相。
吴阿姨似懂非懂地点头,心想这年轻人的爱好可真别致。
吃饭的过程中,黎言从吴阿姨口中得知霍白衍去公司了,于是乎气得当场吃了三大碗饭。
妈的,把我折腾得下不了床,自己倒是神清气爽上班去了。
气归气,但这次黎言一点儿都不想跑路。填饱肚子后,他恹恹地趴在沙发上不愿动弹,连手机里的游戏都对他没有吸引力了。
连打好几个哈欠,没过多久,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黎言做了一个梦,梦见有虫子在他的屁股上面爬。然后,还埋进他的屁股里狠狠咬了一口。
“啊!”
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黎言睁眼的同时扭头往屁股看去,恰好撞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别动!”霍白衍拍了下他的屁股,疼得黎言了一声。漂亮的小脸儿皱成一团,“你再打我,我就告你虐待!”
霍白衍唇角轻勾,“以什么身份告?”
黎言默了。
哼!我才不上你的当,我们就是炮友,千万别多想!
烤红薯的香味儿钻进鼻腔,连味蕾似乎都感受到了那股舔蜜的味道,主动变得兴奋起来。
黎言舔了舔嘴角,摸摸肚子,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再干掉一个小点儿的烤红薯。
五分钟后,他捧些一个两个手掌那么大的红薯,坐在银行自动取款机外面的台阶上,美滋滋地啃着。
吃甜食令人心情好,哪怕曾经的那些黑暗与污秽的事情在脑海中闪过,黎言也没什么多余的感觉,只剩下无尽的唏嘘。
对于霍白衍擅自给那家人钱的事情,黎言觉得自己是无法原谅的。
在女儿怀着孕的时候,无情地将其撵出家门,甚至还偷偷摸摸拿走了女儿自己挣的所有积蓄,让女儿身无分文流浪街头,不管不顾。
如今,又凭什么来找女儿的儿子拿钱?
那个姓霍的也是有毛病,凭什么都不问他就擅自做主?
行,钱是万能的?用钱能解决一切是吧!
黎言愤愤然吃下最后一口红薯,拍拍手上残渣站起身来,将银行卡插进取款机里。
十分钟后,他抱着自己外套返回了医院。外套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不少东西。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大部分人都睡了。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只余下几盏彻夜长亮的路灯。
黎言边走边气鼓鼓地脑补出自己将手里这东西砸在霍白衍脸上的画面,身体里的细胞都跟着兴奋起来,觉得十分舒爽。
然而,他一把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床上却空空荡荡,根本就没霍白衍的身影。
我靠,他不会是跑了吧?
哦,不对,他又没骗我的钱,跑什么跑。
黎言在下意识转身想往外追的瞬间,迅速冷静下来,这才听到旁边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很好,他盯着紧闭的门磨了磨牙齿,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抬腿一脚踹开了门。
浴室里,暖黄的灯光笼罩着霍白衍□□的上半身,结实的肌肉勾勒出明显的线条,小麦色的肌肤滑落些许水珠。
作者有话要说:霍总以后会再求一次婚哒,这次让言言捷足先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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