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手中的伞跌入雪地,被风雪刮走远,连滚了好几圈到了阮安的脚边,可以阮安为首所有人连动也不动,全部埋头垂首,在这深宫里头,耳聋眼瞎的本事谁不是练得炉火纯青。
他将相容死死囚在自己怀里,按着他的头狠狠地吻下去,施以狂风暴雨。
他在发泄,他也在表诉!
相容本想推开,却手一撑就被相钰一把握住手腕,相钰迫不及待将舌头深入对方的口腔,掳掠对方的每一分每一寸,占为己有。
搂紧相容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好让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
温热的呼吸,炙热的吻,他勾着相容的舌头含进自己的嘴中,轻柔地反复地吸吮他的津甜。
抵死缠绵,相容开始喘息乖顺地攀上相钰的肩膀。
“嘶……”相容沉醉其中时,嘴唇剧烈一阵痛,相钰咬破他的嘴唇,甜腥的味道立就渗到两个人纠缠不清的唇舌间。
相容睁开眼就看到相钰眼中的得意,牵扯出的带血的津液断在相钰嘴边,相钰勾起他的下巴,轻挑风流:“朕千方百计引诱你过来就是要吃你心肝肺腑,朕要把你养起来,藏在朕的身边……然后将你生拆入腹。”
相容就着他的手抬起下巴,双目深深凝着他的眼眸:“那这一次,你又要把我藏在哪呢?钟粹宫,冷宫?”
相钰凝视着相容的眼眸,眼神深邃得几乎要将相容吞入:“既然答应回来,那这一次你只能安安分分待在朕身边。这一次,朕会找一个金笼子把你牢牢地锁起来,你哪里也走不了。”
相容当夜就被相钰拉进了养心殿,历代帝王先祖的居所,雕楼玉彻,富丽堂皇,相容想这的确是一个金笼子,能将他囚禁得喘不过气来。
相容才刚进来就被相钰擒住按在门上,相钰谑笑着再次吻上来。
唇舌纠缠,缠绵悱恻,很是勾人,相钰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着相容的嘴角。然后相钰顺延而下,最后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相容的脖子间。
相钰狡黠地含着他的喉结反复舔舐,不过轻轻一个吸吮,相容双脚一软差点站不稳跌在地上,气急之下直接推了相钰几下,相钰反而掐着他的腰将他死死固在自己怀里。
“皇后尚不能留宿的地方。”相容被相钰逗得双眼都泛醉了,仰着脖子有气无力,可还是不忘添几句痛快,“现在藏着我这么一个男人……何况我还是你皇弟啊,相钰。”
“你从前可没这么胆小,你不是说为了朕当佞臣也在所不辞吗?”相钰无视相容言语,“从前养心殿这地方你可再熟悉不过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解相容的衣衫,相容地抓住他的手,疲惫地说:“我累了,想睡觉。”
相钰看了一眼牢牢抓住他可自己的手却在颤抖的他,相钰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啊,睡吧。”
宽衣解带,同寝而眠,相容冰冷的手脚依着相钰总算有些温度。
他们两个,现如今算的怎样场面?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说书人的故事里连离别都是婉转柔肠,往往久别重逢最后都成破镜重圆……
他们两个……哈,若不是相钰就贴在他身边,他大概要捂着被子笑出声来。
他们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逢场作戏,那些美好的,让人期待的故事和他们没有半点干系。逢场作戏,故作深情暧昧倒是默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