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相容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慌张和寒意,可想一想宫里的已经被他全部控制,如今只要速战速决,太子下定决心,落手……
殿门大开,强兵精将冲入殿来,架起刀戈。殿中百余,殿外数千,将士们一一归在相容身后,铁甲银枪泛着冷光直向逆臣奸佞……
“不可能……”
局势瞬间反转,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真的完了。
“不可能……”太子脸色苍白,握剑的手都在颤抖,几要疯癫,而后瞬间明白,怒红了眼,心跳急促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撕心裂肺,“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一向就偏心!”
复而喊道:“你们看清楚,你们的皇上还在我的手……”
“相钰。”相容喊了一声
默在一旁的相钰冷眼睥睨,只见他运飞剑破空,直向太子,鲜血四溅,上一秒还趾高气昂的人就被利剑刺入肩膀,剑如闪电之快,趁着太子疼痛慌张的时候,侍卫们一一上前护驾将皇上保护得滴水不漏。
“三哥,刀斧加身的滋味如何?”相钰冷眼。
“刀斧加身?”太子咬牙切齿,低头看了一眼刺入肩膀的利剑,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胸膛都有了黏稠温热的湿意,自己都嗅到了自己鲜血的甜腥味,多像死亡的绝望气息。
可是……
“哪怕死我也要拉着你!”恶狠狠地从身体来拔出剑,剑带着鲜血迸发四射,冷厉的光芒直直冲着相钰杀去……
速度之快,群臣们还没来得及呼叫就看到了剑锋割开血肉。
“滴答,滴答……”鲜血滴落的声音,一声紧接着一声。
是相容挡在相钰面前,左手握住刺来的剑刃,右手持剑架在太子的脖子,阻挡太子的那整只手已经满是鲜血,如水流一样跌落流淌在地板上。
“我说过三哥这困兽之斗做得和丧家之犬一般。”相容冷如寒冰如同凶神,而后面的相钰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畏惧,瞥着狼狈的太子,犹为蔑视。
太子瞠目,看着相容义无反顾地挡在相钰面前,看着相容因受伤不断流出来的血液。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他……”太子的声音夹杂着隐晦的痛苦,“相容,为什么是他?我也是你的哥哥,可是相容,为什么偏偏是他!”
太子双眼钉在相容身上,可自始至终相容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给他。
虞衡一声令下派人将太子扣押起来,所有附和太子的逆贼也一一落网。相钰皱着眉头走上前去要看相容的伤手……
“相容……”龙椅上的皇上见局势已定终于撑不住,几声猛烈的咳嗽都忍不住最后竟然喷出一口血来。
“父皇!”相容跨过相钰,走到皇上身旁,见此相容心如刀绞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悲痛的感觉如同裂心,连忙扶稳父亲欲倒的身躯。
皇上又咳了好几口鲜血。
“陛下……”
“陛下!”
“太医,请太医!”下面的大臣担心慌张,连忙派人去把太医喊来。
“相容,结束了,终于结束了。”皇上气喘吁吁,胡乱抓住相容的袖子,看见堂堂天子,自己的父亲如此无助,他心都悲凉到疼痛不已,咬牙回以安慰:“父皇结束了。”
不一会儿太医慌张入殿,一把脉,脸色都青白了连叫人将皇上送入内殿,相容匆忙也跟着进去了,整个大殿留给相钰主持。
成王败寇,狼狈至此还要拼死挣扎:“不可能,母后明明将宫里……”
“若要将三哥的势力一一拔出来,要将朝堂的污血换得一干二净……”相钰居高临下,“当然要将身家性命放在同一把称上。”
太子挣扎:“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相钰,你算计我!”
难怪相容能闯进来将他的兵杀得片甲不留,原来他们早谋划好了一切,就等他自己跳进圈套。
“算计也有成有败,一招不慎就能满盘皆输,不成功便成仁这一点我和三哥倒是很像,都用性命换成功。”相钰瞥了眼地上的废太子,忽然笑了一下,“不过方才三哥那副表情,倒是令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