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情景CG已回收】
【触发晏琛线剧情四:正事】
旁边的人话音刚落, 只有一瞬间投过来了一眼, 沉沉含笑。
付岑顿了一下,这一下, 心跳就漏了一拍。
偏偏晏琛动作十分自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她愣是缓了缓,找回了点思绪, 才捂住心口,感叹了一句, 发自肺腑。
“……感觉这世界上不会有大哥撩不到的姑娘了。”
付岑这是说的很真诚。
她像是压根没有多想,看着驾驶座上的人, 平心静气之后,嘴上又夸上了。
晏琛看了她一眼, 没出声,挑挑眉, 继续气定神闲开自己的车。
付岑故作镇定之后,人也总算真的镇定了下来。
提着东西下了车,晏琛又什么都没说, 直接帮忙全都接了过去, 还让她走在前面,准备开门。付岑这就只能跟着指令行事, 到了公寓, 进电梯的时候, 因为正是晚间, 出入的人多,还是靠近里侧的阿姨热情地帮两个人按了楼层,说是正巧同楼层。
晏琛站在人堆里,哪怕拥挤,看起来也像一点不受困扰。
付岑先他一步进了电梯,人缩在角落里,个人高挑,脚上的鞋子还有点跟,站的不算特别稳当。等她反应过来,晏琛人已经伸过了手,就靠着她面前站着,以身体作界限,划出了一方空间,表情不变,也不出声,只是时不时有人下楼,两个人隔着的一段距离时远时近,若有若无的身体接触两下,付岑缩着脖子,倒也只能保持的老老实实,连有时都能觉得灼热的呼吸就在头顶了,头也没敢怎么多抬。
等两个人该下电梯了,又是晏琛护着人在后面,等她先下去了,自己才又提着手里的东西,下了电梯。
整个过程里,她家这位大哥表情都显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对,付岑想上前赶紧接过一点,又被人眼刀一扫,只能又把手收了回去。
当天晚上付岑做了两个人的菜,过程也还算吃的安稳,只是间或聊几句她工作上的事或者最近的新闻,吃完了晏琛倒是又自觉地把碗筷收拾洗了,付岑围裙都挂在身上了,可惜一点活也找不到,只能默默看着作罢,帮忙摆盘了事。
晏琛作为一个劳动力,显得倒像比她这个房主还要积极妥帖的多,告辞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她想着怎么也要下楼把人送出门,也被对方一个眼神,就给按在了客厅里,于是只能站在门口,瞧着对面的人无奈地眨了眨眼,作洗耳恭听乖乖巧巧状。
“……是少了点儿什么。”
那头的人穿好了外套,站在门口,对着客厅扫了扫,半眯着眼,过了许久,才平平淡淡扔下一句话。
付岑跟着回头看了看,半晌摸不着头脑,正待让对方多说,晏琛又跟卖关子似的,揉了揉她的头,转身连个出声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出了门。
“算了,走了。”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压低了嗓音,好像是带着笑意,丢下的这么两个字。目光定定,眼角微弯,看着她像沉似墨色乌云,厚实的背躬身时像带着迫人的压迫感,可神色是温和的,两种交错感成了吸引,蛊惑着人只能静静地看着。
距离近得能看见脸上的每一处,有些像是对着小辈家人溢于言表的溺爱,又再要人探寻了,看起来也没那么简单。
一直到人走了,付岑才跟后知后觉似的,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怎么,就倒抽了一口气,耳根也觉得微微有些发烫,心想她家大哥也能当得上一声蓝颜祸水,她这么感叹完了,并未多想,也就回身继续去整理自己的房间,安安稳稳地歇下了。
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考虑的事情尘埃落定,这一晚睡得极好,连入梦都没有。
第二天付岑起了个大早,人轻轻松松的,在厨房里正忙活着给自己张罗早饭,却没想到一大清早,门铃还被人按响了。她到了门口,对着猫眼瞧了瞧,愣了一下,外面的人她见过,是经常帮晏琛办事的人,面容很是熟悉,手里捧着一大束东西,看起来不太方便,恭恭敬敬地在外候着。
付岑开了门,来人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很快,低头喊了声付小姐,就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并不多说。
是一大束玫瑰。
鲜艳欲滴,红白相见,不像是作为礼物送过来,只是却也包装地妥当,让人托着,也不至于沾染上花瓣上的露水。
付岑愣了半晌,把东西接了过来,才发现对方手里竟然还有东西捧着,看她疑惑了一下,也连忙解释。
“晏局让我送过来给您,说是您应该会喜欢。”
那人只是尽职尽责地交代,付岑听了,也没听明白,但也知道不好让人一直这么站着,只能茫然地把东西先收了,花先摆在桌子上,又把手里的盒子拆了,小心翼翼地,生怕把里面的东西不小心碰坏了。
只是没想到,里面的东西挺出乎意料。
是一个极简的花瓶,像极了晏琛的风格,没有多余的颜色,但是外形却小巧精致,细节之处又处理得尤其精巧,是付岑会喜欢的样式。
她看着愣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到底是犹疑了半天,觉得时间不大妥当,没有拨出去,只是临上班之前,还是把花瓶并花一起摆在了茶几上,多了些颜色和香气,合了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也让客厅看起来没那么空空荡荡。
傍晚再回来的时候,花摆着的位置入目可见,看起来艳丽动人,是把客厅的空荡感赶走了些许,她开了门,无意瞧着,嘴角先下意识弯了弯。
付岑坐了一会儿,人就往厨房里开始琢磨自己的晚饭。
只是先是接到了付父的电话,说了半晌,才一挂断,又接到了傅平生的电话,对方倒是得知了她搬了出来,奈何人正在参加节目,只能是说等回来再来她这里转悠,又说是让她好好招待,怠慢了不认。
这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她只能一边煮着面条,一边无奈地应了。
等门铃又响了的时候,付岑好不容易安抚完各方慰问,人正缩在茶几边缘,舒舒服服地靠了一个抱枕,享受着暖气,安安稳稳地吃着晚饭。
付岑匆匆忙忙地捞回拖鞋,赶到了门口,对着一看,竟然是晏琛在外面站着,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穿着正式,像是一下班就赶了过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大哥?”
付岑惊了。
惊完之后,又赶紧给这位祖宗开了门,把人给迎了进来。
白天的时候外面天气就已经降了温,何况是到了晚上,温度只会更低。
人站在门外,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
光是无意间的接触,晏琛的衣服外套就冰凉刺骨,付岑手辅一接触,动作就先于意识,立刻就操心上了,赶紧给人张罗着把外套换了下来,又帮忙挂到了一边的衣服架子上,又埋头给人寻了双大点儿的毛绒拖鞋,只是家里没准备男式的,看起来还是女生的款式,她也没办法,只能先催促着穿了,又赶紧去厨房舀了碗炖好的汤,赶紧给端了出来。
她螺旋似的团团转,像个操足了心的老妈子,绕着一个人,这也担心那也担心。
晏琛倒是不言不语,相当配合,显得从容极了,并不打算出声,乖乖巧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是不想出声。
付岑从来像是把他当成无所不能的人,在这个时刻,才因为一份关心,把他放了下来。
晏琛端着碗,对着客厅扫了一眼。那头人还在厨房,餐厅的灯没有开,反而是客厅茶几上乱糟糟一片,空调被抱枕无一不有,显然人刚刚是缩在那里没动,舒舒服服地过着小日子。
付岑又盛了碗面,却没想到一出来,见到的不是正儿八经坐在沙发上候着的晏琛,而是顺着她刚刚的位置,极其自然地一起坐下去的人。个子高挑,身形硬挺,却跟她刚才一样,坐在茶几面前,偏偏表情坦然,漫不经心的,显然是没觉得一点不对。
好在付岑也算是见过不少场面的人,见了这情况,卡完壳,立刻迎了上去,先把面给端了上去。
“大哥这个时候过来,也不知道吃没吃饭,我就先自作主张了……”
她絮絮叨叨地交代,但是动作却没刚才那么自然了,人顺着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端完东西,也就老实不动,也不知道怎么,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有些局促。
付岑因为一个人住,也没在家里的时候那么讲究,穿着一身家居服,连头发都只是梳了两下,就用发箍别住,没再多管。
她先是没忍住,看了一眼晏琛脚上的女式拖鞋,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花瓶,更觉得有些惭愧,语气也放得更老实了些。
晏琛坐在那里,动作从容,也像是在办公桌前,可气质却奇异地没有一点违和。
“你没说错,我是来蹭饭的。”
他说的坦坦荡荡,眼神压根没有一丝波动,坐在那里,反倒像是房子的主人,说这句话也带着不容人抗拒的语调。
付岑哦了一声,更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晏琛。
从小到大,晏琛在她心里都是从来极其可靠的,以至于到了今天,她也总下意识觉得需要对着人敬着捧着,才算是对人妥帖,不失了两个人相处的礼貌。
她像是常年仰望着这个人,所以才觉得更加意外,甚至多了几分忐忑不安。
偏偏晏琛一直到吃完面了,也压根没有多的表示。
期间瞥了付岑一眼,她也就不知道怎么心领神会,立刻跟着缩了过来,端起自己那一碗,心虚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看见旁边的人吃完了,也赶紧放下碗筷,自告奋勇要去收拾。
“以后要是过来的话,大哥可以提前招呼一声,”付岑时不时瞥一眼,把东西收回厨房了,又看着那边坐在地上,正翻着她新买的杂志的人,更有些忐忑,“我提前准备一下,就不会这么慌慌张张了。”
晏琛盯着手里的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时尚杂志有所了解,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点了点放在一边桌子上的东西。付岑人走过去,拆开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堆还没来得及添置的生活用品,对方都先给带了过来。
“之前看过,这里买花好像不太方便,”晏琛翻了一页手里的杂志,声音低磁,汩汩入耳,“以后要是想要,让早上那个人去办就行。”
付岑在那边椅子上愣了一下,这次没有回答,反而是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老老实实坐回了他的身边的沙发上,琢磨了一会儿。
隐隐的花香在客厅流窜,随着气氛暗涌。
好半天,她才叹了口气,又开口:“大哥,你不用太为我考虑这么多……”
付岑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我自己可以的。”
她实在是不想耽误晏琛的时间。
可昨天没劝住,她想了半天,也只能这么表了决心,算是周折着劝说。
晏琛又嗯了一声,轻飘飘的,合上了手里的杂志,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明明没什么波动,但付岑就是觉得好像被人上下看了个通透,下意识搓了下手背。
晏琛人站了起来。
他本来就人高,付岑这边坐着,只能仰了脖子看过去。
这有些像她回国的时候,她缩在会所门口坐着的角度,被人以一种天生征服者的姿态看着,长腿细腰,淡淡的烟草味窜进鼻腔。
隔了许久,付岑才听到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下。
“自己可以?”
笑得人心口发颤。
她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能看着面前的人躬了身,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捧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细细地,在她脸上摩挲了一下,皮肤交错间,甚至能感觉到粗糙的摩挲感。
晏琛出身军队,年轻的时候常被人说下手没有轻重,这时候却力度恰好,像是捧住了什么珍宝,只有摩擦的时候,用了些力,像是惩罚,带着点无奈的意味。
“脸都没擦干净,”他摩挲了一下,眼神对着眼前的脸庞看了许久,微微眯着,“这也叫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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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织颜姑娘的手榴弹!么么哒=3=!
想给岑妹心理暗示摆脱哥哥身份——这就是晏哥式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