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海因里希线情景CG已回收】
【触发卢卡斯.海因里希线剧情三:胃疼】
微博#她和她的天才们#话题讨论区:
@XXXX:……无语了怎么真相会是这样的, 卢卡斯单人线也太伤心伤肝伤肺了
@XXX:#卢卡斯球球了冰山闷骚是不会得到真爱的#
@XXXX:剧本娘会不会把卢卡斯视角写的太走心了一点看得我眼泪汪汪的
@XXX:好惨的一个卢卡斯, 虽然我是不吃这种为了你产生误会的桥段,但还是忍不住唏嘘, 明明是特别好的一对怎么会这样呢
@XXXX:他只是选择了错误的处理办法, 这种情况想一个人扛下来的心情能理解,但女主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人遮风挡雨保护一辈子的人啊
@XXX:我承认我被虐到了,怎么办我好吃这种高冷别扭男主,可也好想打他哦
付岑后来回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她应该是在那里坐了很久,坐到最后卢卡斯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很平静地跟她聊天, 或许正是这种过于平静的态度让她许久都没有切入正题,两个人聊到后来气氛缓和了,听起来还挺像普通朋友一样能聊聊几句日常生活。
她走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竟然没有带礼物,卢卡斯因为脚上还有轻伤, 当然也不可能站起来送她, 唯独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出了声。
“等一下。”
男声还是低低淡淡的,听得出来应该是犹疑了几秒。
付岑扶着门把手,回过头看了看, 床上的人又道, “……你要来现场看欧冠吗?”
付岑怔了一下,回复, “当然要去, 工作需要。”
她有些不明所以, 等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曼城和拜仁分在了同一个组别,如果她两场都要到现场的话,那就不可避免要去拜仁主场。
这是谈话到现在为止,卢卡斯说的最表露情绪的一句话,但也只是一个问句,仿佛再没有别的多余的话可说了。
床上的人也停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儿低低开口,“我知道了。”
付岑握住门把手,好半天才把门轻轻掩上,站在门外愣着出神。
她出神的时间也很短,本来还在琢磨是不是真的挪步走人,脑子里忽然又浮现起病床上坐着的人的模样,脸色苍白,唇瓣也看起来毫无血色,手隐隐地扶住胃所在的位置——
等一下。
付岑微微抬头,立刻拉门转身走了进去。
卢卡斯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人会去而折返,他正试图坐起身,捂住胃端过床头边已经有些凉的水,整个人看起来比刚刚的状态还要憔悴。
付岑看的清清楚楚,连忙几步赶了上去,“不舒服?”
卢卡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时候终于不能遮掩了,只是沉默,付岑看他这几棍子敲不出一句话的样子也不管了,径直按下了呼叫键叫护士过来。
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得仿佛若无其事,正因为如此,付岑才更难以形容自己的情绪。她板着脸等到了护士,又松快了表情跟对方交流,顺便也跟医生了解了情况,整个流程下来,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觉得十分好笑,看起来自己倒像是什么洪水猛兽,来这里帮倒忙的,这人在她面前好像总是要保持那种铜墙铁壁没有破绽的感觉,明明几年之前,这人还会感冒了蹭在她的肩膀上撒娇。
最后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进行处理后,估计认为付岑是他的家人,又给叮嘱了几句才走。
付岑脸色在其他人出门的一瞬间就变了个彻底,她那点无所适从的心情在对方现身说法表现了一出不愿意暴露弱点之后终于消失得一干二净。
“卢卡斯海因里希,”她拖着凳子坐下,试图平缓语气,“你是不是觉得,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天塌了自己顶着的样子很帅气?”
付岑扯扯嘴角,笑容都是凉的:“我觉得你是误会了什么,会不舒服会哪里难受,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装模作样受罪的是自己,也没人会看。”
她出口的语气相当直接,带了点儿冷嘲讽的意思,但也照顾到眼前的人是病患,还是努力压低了声音和情绪。
卢卡斯估计没想到还有这出等着,终于流露出了自从付岑出现之后的第一次愕然,看起来像是根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眉毛又开始渐渐拧起。
“我……”
付岑的情绪有些像开了闸,直接打断对方的话头:“我是真的不明白,任何不好的事情都不能直接跟我说对不对?但是我也不是玻璃瓶一摔就碎,就彻底站不起来。”
“几年前你是这样,为什么到了现在也压根不试图改变一下……?”
付岑越说,越觉得耳根急得都烫了起来,眼睛也微微发热,脑子里都是阿尔弗雷德跟她说的故事,好在多年的商谈经验让她也不至于因为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当场崩溃。
“卢卡斯,我从来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如果我真的轻而易举就会被现实击倒,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进入足球这个圈子,是,足球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男人的运动,但我不觉得也不这样认为,所以才不根本不害怕去面对什么歧视或者不理解……”
对面的人一片沉默,付岑忽然抬手捂住眼睛,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就这么说吧,你当年没打算把真相告诉我,这么多年也没想过要告诉吗?”
她有多少个午夜梦回醒来做噩梦,精神低落,陷入抑郁,都是因为这些。但现在转过头来告诉自己,这都是错的,都是误会,甚至她是被保护的那一个,那么那些日日夜夜又究竟是什么呢。
难道告诉她日子就会比那些时候更难过吗?
付岑不觉得,大不了就是什么都没了从头再来,或者直接干脆换种活法,有时候梦想很远,但身边的人是很近的。
怎么会有这么傻到难以置信的人?可长得又看起来成熟稳重,一副聪明得不得了的样子。
付岑脑子里很乱,可说出来的话都异常有条理。
卢卡斯听完这句话,本来还有点不明所以,又是皱着眉忽然开口:“是那个英国人——我是说阿尔弗雷德说了什么?你不用……”
付岑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她感觉得到自己的眼泪有点不受控制,索性直接用冷硬的语气张口打断道。
“当年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从一开始就可以告诉我的,”付岑那么多复杂的感情里终究还是掺杂了一点别的感情,“我那个时候本来就没打算在任何情况下舍弃你,我以为你也是一样。”
病床上的人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表情僵硬了几秒钟。
付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真心实意的想法:不需要保护,需要的是共同前进,不需要隐瞒,需要的是互相理解。
但是她又隐隐觉得能理解卢卡斯的做法——付岑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眼前这个人有多内敛有多别扭,甚至大多数时候的情绪,都是直接动过动作,而很少有语言上的表示。
就好像以前卢卡斯因为练习回来晚了,她在沙发上抱着电脑一边工作一边等到睡着,对方选择的也只会是把她扶到床上去,不会再有任何动静。
付岑又漠然许久,终于不再那么强硬,而是慢慢地说了最想说的一句话:“抱歉,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无论如何,我都的确不应该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
这份道歉就是纯粹出自于她的个人倾向和意愿了,虽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也是个受害者。
她也曾经把这种情绪归结到阿尔弗雷德,卢卡斯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身上,但现在她知道,有些事情只是自己的问题,这与她对卢卡斯生气与否根本无关。
屋子里静悄悄的,很久都没有人出声说话,空气里仿佛都带着凝结的情绪。
卢卡斯哪怕是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出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椅子上的人,看了许久,又像是想了许久,任由她随便抱怨和责备。
付岑情绪终于有些控制下来,她闭了闭眼,也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像许多文学故事里写的那样歇斯底里,却没想到,再睁眼的时候眼前的人距离已经靠得极近。
近到伸手就能触碰到,还是陌生又带着点熟悉的感觉。
卢卡斯并没有做什么。
他身上还是带着那股冷冷的幽香,生人勿近的气质,像冰凉的风一靠近就让人觉得周身发凉。
近在咫尺的双眼流露出了一些微妙的情绪,就仿佛是筑起多年的墙一朝被人打破,就透出了一点光。
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伸手,借着这么近的距离,抬起手指拂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轻轻地带着怜惜和痛惋,或许还有终于能接触到的一点庆幸。
“是我的错。”
他这个时候连道歉都是低低的,真心实意的,但还是那样的不露别的情绪,但语气破天荒地压得很轻,有点极难看到得低声下气的意思。
卢卡斯顿了几秒,有微微皱眉,仿佛非常不适应也不习惯,但还是没辙一样无奈开口,“……罗……奥莉,你不要难过。”
※※※※※※※※※※※※※※※※※※※※
#请卢卡斯赶紧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