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脚步一顿,转头看焦存来:“看什么?”
“你都要结婚了,还能在我这里住?”焦存来说。
赵亮一想到自己还是焦存来的警卫员呢,怎么着也不能为了结婚就把老首长一个人撇下,就说:“我和喜莲说说,结婚了,也住你这里。”
“屁话!”焦存来吼一声,指指赵亮说:“你结婚了还在我这里住,你这不是存心吗!你啊,干净去收拾房子去,收拾好了,滚你那里睡去。白天再来就成。”
赵亮摇头道:“那不行。”
“怎么不行了,就算你在,也是睡的跟个猪一样,和平年代,我要你替我守夜还是怎么?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他嘛。”焦存来指一指门外的小哨兵道。
“那……”赵亮为难的看向焦存来。??*(?o?╰?╯?o??)??暗(?>ω<*?)恋?(ˊ〇ˋ*)?~第?*??(ˊωˋ*)??*?一?[┐'_'┌]?仙 ?? ?(?_?)? ??女?(? ? ??)温ヾ(????)?~柔(=′口`=)整-(¬?¬)σ理(?ω?)hiahiahia
“就这么说定了,有事我会让他通知你。别磨磨唧唧了。”焦存来说。
“那我就看看附近有什么房子可以租,离你近点。”赵亮缓缓道。
“还租什么。”焦存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走到赵亮身边,塞他手里。
赵亮这才看见,是一把钥匙。
“昨天建设给我的,说是给你申请到一套住房,离我这里不远,房子虽然旧了点,但绝对能住人,你今天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赶紧添置。别委屈了人家。”焦存来说。
赵亮手心握着那把明晃晃的钥匙,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他知道,他一个小小的警卫员,谁会记得他的事,这房子分下来,还不是老首长出面了。
许多年前的赵亮,怎么能想到,他一个简单的伸手动作,不单单是把焦存来扶了起来,更扶起了自己的人生。
一九八零年,五月七日。
刚刚庆祝完劳动节,李麦多被老厂长叫了出去。
厂子里还挂着红绸和标语,还没来得及摘,老厂长就站在那红绸背景下等着麦多。
李麦多穿一身工作装从里面走出来,人刚刚喊她时,麦多还在看着孔宇寄来的信,信上寥寥几句,说这两天要回红县一趟。
自从上次走了之后,孔宇再也没有回过红县,他给麦多的信里说自己课业重,有很多东西要学,麦多当然可以理解,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工作狂,对于孔宇这种读书狂,十分理解。就算从上海寄来的信越来越少了,李麦多也没怎么注意。直到隔了好几个月收到这封信,李麦多才意识到,这是一九八零年来,孔宇寄来的第一封信。
李麦多看见厂长后连忙快走了几步,问:“怎么了老厂长。”
“你去车站接丁师傅吧,让别人去不好,显得咱们不重视。”老厂长说。
李麦多把手套摘了,立刻说:“行,我现在就去。”
“别走啊,你看你慌的,你换身衣服?”老厂长喊。
李麦多已经推上了车子,头也没回,“不换了,不就去接老师傅,还用换衣服?”
丁师傅是从市里来的,这批设备下来,丁师傅负责教他们用设备。
上面早就通知了,红县第一酿酒厂是市里这么多县里产量最高的,所以要重点扶持,这就派了技术最好的大师傅来,说老家就是红县的,正好。
李麦多和老厂长都知道是一个叫丁孟的师傅要来,具体长什么样,年龄多大,两个人都没见过。
可已经是厉害的大师傅了,不用想,肯定是老字辈的。
所以李麦多就穿着那套工装骑上自行车就走了,想着干脆驮着老师傅来就成。
这到了车站,李麦多眼看着从市里开来的车就到了,麦多把自行车停好,就往车门前凑,看见下来一个年龄大的人就问:“是丁师傅吗?”
人都摇头说不是。
直到丁孟从车上下来,听见麦多问前面的人是不是丁师傅时,悄悄举起手,看着麦多说:“我,我就是丁孟。”
麦多愣一下,差点就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默念,说好的老师傅呢?!
丁孟今年刚刚二十七岁,戴一副眼镜,穿一件白衬衣,黑色工装裤,提着一个黑色行李包,问麦多的时候,先拿手指托了托眼镜。
李麦多看着眼前的丁孟,不敢相信道:“你是丁师傅?市里来的丁孟师傅?”
丁孟点点头,“是,是我。我就是丁孟。”
丁孟见麦多一脸质疑,立刻说:“对了,我给你拿介绍信。”
李麦多摆着手,“不,不用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李麦多突然笑了,“算了,不说了,走吧丁师傅,我是来接你的,我叫李麦多。”
“我知道你。”丁孟看着麦多道:“我见过你,你是咱们酿酒厂最年轻的副厂长,也是第一个女厂长!”
“你知道我?”麦多不敢相信。
“我见过你,你去市里作汇报时。”丁孟说。
“哦哦哦。对对。”李麦多笑一笑,伸手就把丁孟的行李包拿了过来,说:“那咱走吧。”
丁孟立刻又把行李包拎回来,说:“我拿吧,怪沉的。”
李麦多没和他客气,说:“那走吧。”
可还没走到自行车前,麦多就后悔了。
她是咋打算的来着,她原本要骑车驮着大师傅走!
那还是,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算了算,这本大概五月初或者中旬完结。本来说新文四月就开了,看起来是开不了了。这本写完,就开新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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