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鸡鸡没被掰断,只是本来直立,被她掰的垂下来,原来它是活的,忽然,脚底略略震动,轰隆!石像居然挪动了位置,基座下露出一个洞来……
洞的大小,绝对不能容下一个人或是什么大生物,高小怜因此才敢把手伸下去摸索,心里祈祷别摸到蛇。
触手冰凉,是一个罐子,身子俯的更低一些,双手用力,掏出来一个瓷罐,黄釉,肩部腹部缠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底足云纹,但是可以确定里面装的不是酒。
因为害怕装着蛊一类的毒虫,战战兢兢打开盖子,还好,是一个绒布包的东西,把那一层布打开,一物光芒四射,啊!她忍不住一声尖叫……
“小怜,怎么了?”
外面传来明湛的问话,高小怜更加惊慌,一时无法解释,结结巴巴道:“贱妾……的胸……胸……”
“胸怎么了?”
“好像,长大了一点点……”
明湛:……
外面亮,里面黑,所以明湛从门挡的上下都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她迅速把那物放回去,搬动机关,桶里的水还在哗哗流,声音盖过了轰隆的声音,用长钩子捣桶,可水的阻力很大。
她本裹着浴巾,就叫:“王爷,进来帮帮贱妾。”
明湛为这才进去了,把桶捣得竖立起来,水流止住了。
打量里面,狭小的空间,决藏不下第三个人,低头看着高小怜,骂道:没事瞎叫?
高小怜和所有的小狗狗一样,洗完澡,晃晃湿湿的小脑袋,甩得明湛身上全是水珠子……
“你出去,我洗。”
因为她说害怕,明湛就没在男部洗。
高小怜暗暗叫苦,他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掰石鸡鸡,发现那个秘密?
因作死道:“贱妾给您搓背?”
“你给我搓背?”明湛绝色的脑门子上大写着仨字:不要脸,“你够得着么?”
当然够不到,高小怜只能够到明湛的腰,改口说:“给您搓大腿?”
“滚!”
高小怜被轰出来了,磨磨唧唧站在门挡外面,咦?有一条门缝,天助我也!
“滚远点儿!”
唉……高小怜脚步沉重地进到连通的圆厅,里面热气腾腾,东西是进出的拱形门,南北是休息的靠榻。
中间一个半人高的斑黄大理石平台,异常光滑,灰蒙蒙的日光透过房顶的穹顶照射进来,光线不怎么好。
故事是这个样儿地,高小怜……不,是卞和,他抱着石头泣血三天三夜,文王得知后派人询问为何,卞和说:我并不是哭我被砍去了双脚,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于是,文王命人剖开这块璞玉,见真是稀世之玉,命名为和氏璧。
后来它被做成传国玉玺,伴随着它的,始终是最血腥的杀戮,最黑暗的人心,得到它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上不去吗?”
一句问,打断了她的遐想,某洁癖,因为早晚沐浴,洗澡极快,谢天谢地,他没手贱,去掰石鸡鸡,也是,他自己长了,干嘛去好奇石像的?高小怜庆幸那石像不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大美女……
大理石平台对小萝卜头高小怜来说,太高了,明湛把她抱上去,上面是温的,高小怜趴在上面,两个雪白的小脚丫踢来踢去,慵懒地说:贱妾好渴……
这里酒窖里有的是青梅酒,明湛拿来了。
高小怜见明湛穿着湛蓝色浴袍,头发湿湿地披散着,出浴的他就像刚刚自己见到的那件瓷器,娇丽
雅漾,贵胄煌煌,再低头看自己,胸以上皆赤.裸……
就好像,高小怜这样子要非礼美王爷……“披上!”
明湛擦头发的浴巾飞过来,高小怜有了潮乎乎的披肩。
酒泌凉且微微清酸,除此之外,什么味儿也没有了。
水里兑酒?
“你太小了,不能喝酒,当心胸长不大。”明湛说这句话,显摆他的杯子里,酒醇厚到了挂杯的程度。
话题触碰了禁忌,高小怜这才想起刚刚自己情急之下说胸部大了一点点。
转移话题:“王爷,您听说过传国玉玺么?”
“当然。”
“能给贱妾讲讲么?”
明湛坐在石台上,背靠着四方石柱,“ 传国玉玺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个八篆字,但缺一角,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历代帝王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玺,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
高小怜听明湛的描述,和自己发现的东西一模一样,“它现在您父皇手里?”
“不,”明湛不无遗憾地说,“当年太.祖皇帝把前朝皇帝赶到漠北,把传国玉玺也带走了?总之,一直到父皇这里,也没有任何消息,父皇深深引以为憾。”
“有了玉玺就能坐皇帝么?”高小怜像狗肚子藏了二两香油,快要漏出来了。
“怎么可能?玉玺只是愚民的一种手段,一种留给世人膜拜的象征,首先你得是个皇帝,或者说具备做皇帝的条件。”
对明湛的否定,高小怜不服气地说:无论如何,玉玺是全天下人都梦想得到的宝贝,对么?”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明湛太聪明,自己太笨。
“以后,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来,好么?”
明湛对于这个提议很奇怪,“我常常不在,你一个人上岛来洗浴,不会害怕么?”
“不怕,贱妾想有一个地方,只属于你我。”
说完她想抽自己,可是总不能说:我发现宝贝,怕被侍女们进去乱掰石鸡鸡拿走……
明湛习以为常了她的口蜜腹剑与各种调戏,很快说:“知道了,我会把通向这里的大门上锁,只有你我有钥匙。”
高小怜满意地点点头,如今的明湛正和齐玺决一雌雄,没心思和她杠了。
大都府的形势说不出的诡异。
有了药材,瘟疫之患解了,骆瘿公的避瘟丹发挥效用,只要是疫病初起,没有并发症的病人,都能看好。
当初,布政使齐玺没有把明湛骗到西山,索性上奏折称病,在西山疗养,没回大都府。
但是他却把大都府围起来了。
恶人先告状,五百里加急奏折递进上京,称明湛借瘟疫流行之际,擅自揭了太.祖皇帝的封条,领着六千府兵在废宫里大肆抢掠,就连琉璃瓦都揭下来卖钱了,所得财帛无数,之后,在城里吃喝嫖赌,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百姓惨遭.蹂.躏,苦不堪言。
因此,明湛接到太子一封信,痛斥他的胡作非为……
几个文官深感忧虑,“王爷应该立即给陛下上奏折,阐明真相,否则,亲王之位不保。”
明湛冷笑:“父皇身体不好,又痴迷修仙,已经不问朝政,我上奏折,他也看不到。”
高飞出主意:“不然属下写信给曾祖,他也可传达给陛下。”
明湛摇摇头,“高阁老小心翼翼了一辈子,必不肯为了我得罪太子,此其一。第二,就算父皇接到信,他一定不信我的,首先,擅自揭了封条,就是大不敬之罪,而废宫里被拆成一片废墟,这是事实,齐玺若栽赃给我,我百口莫辩。”
大家都在大叫憋屈的同时,齐玺又派人下帖子,要明湛到西山赏红叶,顺便去见见他。
卧槽!青龙都气疯了,把帖子撕得天女散花,“齐玺这个王八蛋!这么久了不来拜见王爷,居然还让您过去见他!”
明湛却同意去西山。
“对!见到他,出其不意干掉那厮!”武将们摩拳擦掌。
文官们理智尚存:“齐玺是布政使兼副都指挥使,都指挥使宗岳不在的情况下,燕地所有军队都听他指挥,王爷若杀了他,太子殿下会跟陛下说,王爷抢了废宫,又杀了边疆大吏灭口,那就成了真正的乱臣贼子,不算关隘,燕地都司各卫、户所 ,就计有四十万,他们不明就里,兔死狐悲,会一齐把刀剑直指在咱们均王府头上。”
棋局到此,已经到了绝路。
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想退路……
众人散了,只有青龙四人还有高飞千张。
明湛这时才拿来地图,铺在桌案上,直鞭指着大都府北边的一处山峰,“这是浑都山,有一个妖魔岭,岭上住有一伙山贼,首领名叫恐狼。”
来这里半个月,大家摸清了北边要塞的形势,前朝放弃了它的国都之后,就往北撤退,那里是它的发源地,如今仍然拥有非常广大的疆域,甚至是中原的十倍。
因此以长城为界限,以北都是他的地盘,而浑都山正好被长城贯穿,一分为二。
明湛说恐狼是山贼那是贬义的说法,其实,他是两国交界处的一个大部落的宗主,但他凶悍异常,为了扩大本部,没事就侵扰边防,和齐玺自然是死对头。
饶是六人胆大包天,都面如土色,“难道王爷想跟蛮虏借兵?那可是通敌大罪,万万不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明湛说,“我不能杀齐玺,可是他若是死在鞑靼人手里,旁人哪有话说?齐玺一死,我再驱兵替他‘报仇’,假装打跑恐狼……”
“前门拒虎,就后门招狼?这太离谱了!鞑靼人做梦都想重新拿下他们的都城,一进来就不走了,这不是等于把大都府拱手相让了?”青龙等人匪夷所思。
明湛道:“放心,恐狼不敢占大都府,他没有后援。”
没有后援?整个漠北鞑靼都是他的后援?
“这个恐狼和别的宗主不同,他有秘而不宣的身世,他父亲是漠北金帐王朝丞相脱脱,因莫须有的罪被皇帝灭门,只有他一个人漏网。化名恐狼,所以,他不但没有后援,他还是漠北王朝的判臣。”
这虽是个利好消息,但大家还是默默摇头。
太监千张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咱们也不认识恐狼,人家怎么会帮忙?”
“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在上京,我们就有书信来往,是通过一个鞑靼珠宝商人传递的。”
千张想起来,确实有一个鞑靼珠宝商经常进出均王府,那时候还以为是赵荣妃单纯地在添置首饰。
“没到大都府,我就给恐狼去信,希望他助我一臂之力,他回信答应了。所以,沐磊就没进城,他明里领兵去净泉山清理水源,实际上,是去浑都山做接引,可奇怪的是,到现在,不但他本人没回来,就连小眼泪也没来送信……”明湛说着,也少见地有了焦急的神色。
不会哭的沐磊养的鹰都叫小眼泪,也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用手帕擦去了,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候,居然不送信来。
千张一顿足:“王爷!您不该派沐世子去,他那个火爆脾气,十有八.九把事情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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