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爱什么

哦……明湛还抓着高小怜的手腕, 高小怜哭道：“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明湛不但没放手, 还用力往里一带, 高小怜身不由己, 整个人跌落在他的怀里，听他低声说：“乖宝贝儿，我错怪你了, 你打我吧……”

高小怜坐明湛身上了……关键是他半躺在帅椅上，她坐在他要害部位了，二人衣衫都薄，她能感觉得到他雀儿和蛋蛋的柔软与形状, 臊的挣扎着要起, 却被明湛死死抓住，她心想：好吧，你不怕压，也罢了……

如此一来，正中太后下怀, 对着大臣们呼吁：“诸位爱卿，都亲眼看见了吧？根本就是均王故意让他的女人去勾引不懂事的皇帝！要是没有他三年前让高世攀做了大秦律法的漏网之鱼, 如今会有高世攀被赦免一说么？所以你们不要看着他打了几场胜仗就觉得他是正人君子, 当年他还和宇化青一起强.奸漠北真妃？他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

高小怜骇然，李凤儿什么时候开始对明湛的美男之色免疫了？打击他毫不留情？

大臣们都动摇了, 议论纷纷, “太后娘娘, 现在杀高世攀也来得及呀！先撸了他的官, 再把他打入虞察司？”

太后点点头：“当然，本宫会出席明日的朝会，到时候会提出来，但是需要爱卿们的支持。”

大臣们面面相觑，妇人不得干政，太后怎么能出席朝会？

此时明湛抱着红颜祸水高小怜，懒洋洋插一句：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她要垂帘听政，这都听不出来？

众大臣当然听出来了，直摇头……

李凤儿又道：“本宫本来没有垂帘听政的意思，可是最近发现丹墀监和内阁常常给年幼的皇帝出一些错误的建议，皇帝却也不问本宫，擅自准了，比如刚刚继位不大赦天下，反而增加了十几项重税，其中居然有人头税，大秦打下漠北，并州以北大片荒无人烟之地，极需要扬复人口，收人头税哪里还有人敢生孩子？又比如，启用齐銮和高世攀，这两个人都是先帝的弃臣？先帝在日，有言内事不决问王掌，外事不决问明黯？”

太后有拨乱反正的意愿，大臣们都感到安心，因为寄希望于一个被囚禁的均王，本来就是指屁吹灯。

所以不约而同：“太后娘娘圣明！如此一来，大秦有希望了。”

高小怜注意力全在李凤儿身上，却忽然觉得屁股下面什么东西顶着，十分古怪，大惊着跳起来，回头看明湛，看见他绸裤.裆里支起了小帐篷……

明湛白玉般的脸潮红，别扭地说：“你起来的正好，我……喝多了汤药，要更衣去了。”

高小怜点点头，原来他暂时雄起，是让尿憋的……

这时候千张扶着明湛去更衣。

他走了，大臣们也正好不跟主人告别，一个个甩着宽袍大袖回家写奏折去。

诺大的白虎堂，终于安静了。

李凤儿打了胜仗，深呼吸，显得十分兴奋，沿着地中间的大沙坑走来走去，俯视那些逼真的地图沙雕：“我今天才发现，我大秦的疆域有多辽阔！可是还不够，我们要打下这世上五分之四还多的领土！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高小怜冷眼旁观，李凤儿的口气倒像极了明黯，难道是明黯给他灌输了这种对战争狂热的理论？

可是又觉得不可能，明黯那种人怎么可能私通太后？

她也走到沙坑旁，看着大秦的壮丽河山，问：“太后娘娘，您说的‘我们’是指您和均王爷么？”

李凤儿用不屑的口气回答：“本宫怎么可能说他？他那么蠢，为了一个你，就成了阶下囚！事实证明，一个人爱什么，就会毁在什么上面，所以，他毁在难过美人关！”

她说的好有道理，高小怜竟然无言以对……

此时明湛进来了，依旧坐在白老虎屏风前的帅椅上，并招呼高小怜过去，高小怜想起刚刚那一瞬间的触感，满脸通红，“不去！”

“均王爷，本宫打算换掉燕地布政使司马兆，据说，他曾经是齐玺的狗，这种人怎么一用就是十二年？”太后用直鞭指着地图上，燕地那一大片区域，连带着漠北，相当于四分之三大秦。

“我不同意，司马兆这些年干的很好。”明湛应了一句。

“均王爷不同意也是闲的，”李凤儿回头，冷笑着看明湛，“你就在这均王府养老吧？燕地的一切军政本宫替你。”

明湛点点头，“也好，那我就和均王妃养养花，种种菜，生他二十个小娃娃。”

高小怜又看着明湛的裆，明显，那里又成了软趴趴……心想你也太能吹牛了吧？

李凤儿却道：“均王爷，你让高尚仪母猪一般生二十个孩子？未免太委屈她了！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本宫要把她留在身边，因为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全面接管朝政了，身边没个得力助手不行。”

顿一顿又道：“至于生孩子，你和别的女人也能生？马上大选采女，大批美女，你和明炜叔侄俩分。”

李凤儿像个女帝，“高尚仪，跟本宫回宫。”

高小怜不动，“太后娘娘，你杀了高世攀，还想用我？”

李凤儿：“你要是为我所用，我也可以留他一命，让他依旧两亩薄田苟活到死。”

高小怜的软肋被太后掐着，只好乖乖就范。

太后起驾了，明湛也没起身想送，千张过来说：“主子，看起来表小姐是被太后拘住了，其实这样她也算安全了。”

明湛坐着没动，也不说话，手里面握着一个纸团……

.

志得意满的李凤儿被宫人簇拥着，步行到均王府西侧的巷子里，她的凤辇就停在这里。

守辇的太监跪下结结巴巴回禀：太后娘娘……西宁郡王妃在辇上等您……

“她怎么跟来了？真烦？”李凤儿满脸春风，可一听齐玫就阴云密布。

“难不成，是齐玫姐姐把空如大师拿下了，过来给咱们灌鸡汤？”高小怜猜测说。

太后更加不悦，但是涉及空如她闭口不谈，高小怜忽然想李凤儿变成这样是不是空如影响的……

想想空如最爱什么？下棋……

二人进了辇，一股脂粉香扑鼻，齐玫确实是给她们灌鸡汤的，不过是毒鸡汤，她坐在太后的凤榻上，左拥右抱两个油头粉面的标致少年郎，正在喝酒。

李凤儿大怒：“齐玫！这是本宫的凤辇，你活腻了！”

两个少年郎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齐玫显然酒壮怂人胆，爱笑的眼睛眯缝着，“太后娘娘，是您说，寂寞了就找男宠，您给我遮掩？这会子又不认账？您不是金口玉言？”

李凤儿确实说过，可见言多必失，训斥道：“遮掩不是说让你跑到本宫凤辇上胡搞，而是说，睁一眼闭一眼？”

“噢……抱歉，是我理解错了。”齐玫一副受教的嘴脸。

此时，高小怜早示意两个少年下辇去。

“为了谢罪，我陪太后娘娘喝一杯，冰镇西域烈焰酒，名为冰火两重天！”齐玫指着炕桌上的三个琉璃瓶，精美绝伦的别致瓶子，显然来自于遥远的国度。

深宫寂寞，夜里孤枕难眠，睡不着的时候，李凤儿也常常喝一杯，一来二去，现在都有酒瘾了，并不反对：“要喝也不能在均王府门口？让人看着像什么？”

齐玫笑道：“均王爷人美，就连他府邸的月亮都比别处圆，咱们就在此赏月吧。”

这是真的吗？李凤儿从敞开的窗子望天空中的渐盈月。那仿佛染着桂子香气的冰轮，能引动潮汐，引人犯罪……

刚想说这里的月亮没有什么不同，就听齐玫问高小怜：“高小怜，明湛亲你么？”

这个女人，问的什么疯话，李凤儿瞧了齐玫一眼，但是没有打断她，而是坐在她身边，支着耳朵听。

高小怜脸红不说。

齐玫道：“嗯，大概是没有亲过你？”

高小怜被激将，才说：“小时候他亲我的额头和脸颊，自从及笄，他就开始亲我的嘴巴了。”

“唉，真羡慕阿，均王爷把小媳妇当女儿一般疼爱。”齐玫酸唧唧地说，举着酒杯，对李凤儿道：“来干杯！祝他们早日和离！”

为了安全，李凤儿和她交换了酒杯，用巾帕擦杯子边缘，然后一饮而尽，酒醇香浓烈，加上冰，碰撞出的冰火两重天，让人喝一次就终身难忘。

“他的吻，什么样？”

齐玫打听的可真细，高小怜道：“舔吻，□□，吸吻……总之，花样百出技巧高超，因为他嘴唇精致有肉，吐气如兰，所以令人魂荡魄消……”

“不要脸！”齐玫骂道，一饮而尽。

而太后想起肩膀上被太子用牙撕的大伤疤，想哭……

“我也是健忘，两个月前，你跑到我家，一身吻痕，那次应该是你们第一次圆房？明湛他厉害么？”齐玫存心撩骚。

“齐玫姐姐，别问了，我总不能说他打仗天下无敌，做那事也是，他脸既美，锁骨腹肌令人流鼻血，温柔体贴又狂野，动作令人欲.仙.欲.死吧……”高小怜炫耀道。

齐玫一拍桌子：我踏马的还是在室女，你说这些，安的什么心！？

太后李凤儿下意识用手捂鼻子，好像光听就流鼻血了。

有太监上来谏言：太后娘娘，还是别在这里大声喧哗了吧，速速起驾回宫？

可是李凤儿让太监下去稍等……

就听齐玫跟高小怜说：“你去一趟，悄悄告诉均王，让他来陪我喝酒……”

“齐玫姐姐你喝多了，别闹！？”高小怜夺下齐玫手里的酒杯。

齐玫哭道：“陪着喝酒而已，又不会酒后.乱.性？你怕什么？”

“齐玫！你怎么又闹上了？不能叫均王来，他被囚禁……”李凤儿刚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一只冰凉的火铳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只听齐玫笑道：“太后娘娘，你最好听我的！”

李凤儿的嘴被绳子勒着，手脚被捆住，她没想到齐玫胆子这么大，连太后都敢挟持，悔不该贪听她们关于明湛的荤段子，而没有及时起驾回宫……可见，爱什么就会毁在什么上面……她终究，爱明湛……

高小怜急忙下了辇。

忽然下小雨了，一抬头，天上的月亮早就躲到乌云里去了。

虽然心急，但她不敢跑，只是快步走，不妨一个人就像幽灵冒出来，唬了她一跳。

那人用黑伞替她遮雨，笑道：“高尚仪娘娘，在下是您的一位故人，太后娘娘的凤驾一直停在这里，小的们也不敢过来问安，怕打扰她老人家清修？”

话里全是讽刺，因为嫂子待在小叔子府门口，清修个屁。

高小怜一看来人是月道组的月傀儡，“你怎么在这里？”问着并没有停下脚步。

“在下是虞察司的一个千户，今夜刚好轮班。”月傀儡跟上少女的步伐。

为了掩人耳目，月道组的人平时都穿着虞察司的衣服混入其中，普通的就和张三李四没任何区别，但是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腰牌略略有异，更像一个斧子，那是在向天钺令致敬。

她总算是逮到月傀儡主动凑上来，悄悄笑道：“傀儡大人，你们月道组真的全是大废物哎？据我所知，刺杀均王已经失败两次了，前后历经十四年之久！否则，也不用现在还和夜猫子一样，蹲在人家府门口，苍蝇搓手？”

什么？！月傀儡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话气吐血了，不假思索地维护月道组名誉：“十四年前，我承认假扮瘿瘤大夫被你们一眼看穿，有些丢脸，可是这一次，完全是因为太后……”

“说下去！我在洗耳恭听？”高小怜命令道。

然而月傀儡已经自觉失言，打岔说：“太后娘娘的辇停在这里，给我们很大压力 ，还是劝她回宫吧。”

高小怜点点头，心里却在琢磨他这一句补充完整应该是：完全是因为太后娘娘坏事。

这么说，月道组极其隐秘的刺杀行动被李凤儿神奇地知道了，还派空如拦截了，因为李凤儿喜欢明湛？这怎么可能？那时候，老皇帝还活着，给她一千个胆子，她敢阻止月道组的行动？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无意中的……

极力回忆李凤儿在老皇帝刚刚驾崩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嗯……她先把自己和荣妃“请”进宫，然后她把要出城去见明湛的宗仪宗娇娇绑架回宫……

此刻她脑子灵光一闪，心里哈哈哈！哈哈哈！笑的双肩抖起来，捂着脸……月傀儡以为她哭了：“高尚仪娘娘，你这是被太后娘娘欺负了？”

老实说，月傀儡十四年前被她和均王放一马，还挺感激。

高小怜把笑咽下去，愁眉苦脸道：“太后娘娘和西宁郡王妃都喝了鹿春酒，浑身燥热，正在宽衣解带，她们招王爷陪酒……”

太后大晚上巴巴在此苦等，瞎子都能看出来她想睡俊美绝伦的小叔子，月傀儡自然懂了，“这……那……嗐，我咋摊不上这种艳福……”

高小怜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因为你丑……”

月傀儡不服：我可以变成均王殿下的样子……

高小怜忽发奇想：“那你就易容成他，陪太后喝一杯？试试太后能不能瞧出来？”

这个荒唐的建议让月傀儡骇然：“喝酒自然是为了接下来滚凤榻？我那是易容术，不是孙猴子七十二变！均王那么白皙，我脱了衣服，脸和身上皮肤都不一样，说话也是依靠腹语，一激动忘了装饰……总之破绽百出，试一次就一定脑袋搬家！”

“那就别试了。”高小怜说：“太后娘娘再美，也要有命去享不是？”

月傀儡道：“那是，再说了，她还没有高尚仪娘娘美。”

高小怜嘿嘿嘿，“这话我爱听，回头请你喝酒。”

二人闲扯淡，但是脚下速度不缓，高小怜一直被月傀儡用伞送进了均王府的角门……

守门的人自然不拦她 ，因为有明湛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开始跑，绣鞋湿了……

二宫门，她看到关闭着的大红朱门上，一个人，一把水墨丹青油纸伞，散着一头长发，薄墨云纹的象牙色中衣中裤，光脚穿着木屐，一张俊脸有着与衣相称的文雅清贵，苍白得有点脱力。他在巨大的金钉朱门下，显得那么小，他看起来，就是一个等老婆从娘家回来的丈夫……

她抑制不住欢喜，走过去，钻进他的伞下，问：“这位公子，您在等人么？”

说完大悔 ，果然，明湛说：“我在等一只狗。”

伞下接吻还没试过，噼里啪啦的雨声十分噪杂，伞下反而异常静谧，明湛因为要撑伞，高小怜便双臂搂着他脖颈，挂在他身上，他的唇包裹着她绵软的小嘴紧咽咽地，不伸舌头，不是如火焰般炽热，只因为他嘴里还残留着苦涩的药味儿，其实他接吻花样并不百出，技巧也不高超，却真的令人魂荡魄消……

长吻结束后，二人站了那么一会儿，呼吸相闻地，又来了一次……

没时间了，高小怜拉着明湛边跑边说：“宗仪姐姐嫁过来或许是她父亲宗岳的坚持，她又领着庶出的妹妹娇娇来做侧妃，那女孩儿为人贪图富贵，刁蛮无礼，搞得所有人都懒得瞧她第二眼，但那都是假象，幸亏她在出城见您的时候被太后绑回来了，不然您就……”

明湛什么都明白了……

高小怜道：“她仍在城外，您出去可要小心……”

明湛点点头，停下脚步，脸色已经是异常难看，高小怜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只觉得冰凉。

低声道：“您不要觉得伤心，您父皇临终还留给您天钺令，当时贱妾不敢把它带在身上，顺手埋在五斗堂后面的竹林里了……”

明湛勉为其难接受她的安慰，说到底，父皇曾经的确想置他于死地过……但是临死前留下天钺令，又用尽力气发出警示，说明他后悔了。

就问：你真的不走吗？

高小怜点点头，“贱妾走不了，而且，我就像一颗已经走到了敌人大本营的棋子，您干嘛不利用？”

明湛最后吻她……“乖宝贝儿，我可不会把你当棋子来下棋，出去了我就上表，要他们把王妃还给我！所以你趁早搞定高世攀，让他放了你母亲和妹妹。”

高小怜笑道：知道了。

.

一看见均王忽然大摇大摆出府了，只穿着中衣中裤，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围了两个月的虞察司暗卫都不知道怎么办，因为雨太大，火炮，神机营都暂时撤了，只是团团围住，刀出鞘，不许他再走半步。

此时带头的月傀儡分开部下，走到明湛面前，客客气气说：“均王殿下，介意下官搜身么？”

明湛，“不介意。”

月傀儡把伞给随从打着，过去拍了拍明湛腋下和腰……

其实他也是过于小心，明湛所穿中衣中裤是薄绸的，极薄，一眼就看穿，什么也藏不住。

他放了心，却说：“均王殿下，这不大好吧？您有了高尚仪，还和太后娘娘？”

明湛不语……

高小怜则说：“别误会，王爷只是出来劝太后回宫，免得招来闲言闲语？”

月傀儡深以为然。

说话间，到了太后的凤辇下，他回禀说：“太后娘娘，均王殿下来了，他说，不便进辇上，天下雨了，请太后娘娘即刻回宫。”

却听见太后在里面说：“均王爷上来吧。”

明湛把伞递给高小怜，自上去了。

月傀儡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着，岔声说：“说好的不进去呢？没想到均王殿下居然是这种人！”

高小怜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还没说完，辇上有铃声传来，高小怜道：“太后娘娘似乎要起驾……”

“不成阿，均王殿下不能离开这里？！”月傀儡唬得伞都掉了。

高小怜冷冷道：“堂堂太后总不能和小叔子在大马路上野战？傀儡大人，你要通融就通融到底？”

月傀儡脸上不知道是雨还是泪：“谁通融了！？我们月道组只要一碰上你们俩个瘟神，真就成了大废物了……”

好在凤辇的速度不快，因命人分别急报太傅齐銮，皇帝明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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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皇帝的遗言其实说是：叫明湛提防……娇……娇……但是临死前口齿不清，被高小怜听岔了。

2.明湛和高小怜之间的主要矛盾是释放高世攀，但是现在能轻易冰释前嫌，因为在险恶的环境下，敌我矛盾一定大于人民内部矛盾。

3.今日双更了，把明天的一起更了，那啥，年底事忙≥﹏≤……后天见，小仙女们！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