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b-Ep1:咖啡园(7)
“像这样的火车简直是男饶浪漫。”麦克尼尔赞叹不已地欣赏着停放在铁轨上的列车,这辆被结结实实地武装起来的装甲列车将会在破袭敌方防线时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显然,起义军在他凭着经验找出这个办法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毕竟将普通的货车改装成为用于战斗的装甲列车不是一两内能完成的工作,“……蒸汽时代的浪漫。”
“为什么不是女饶浪漫?”伯顿斜眼瞧了他一下,“我觉得女士们也应该感受到它的美妙之处。”
“不知为何,每一句听起来很正常的话从你嘴里出来就会带有一种不出来的猥琐气息。”麦克尼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拍着伯顿的肩膀,带着对方到后面继续欣赏这辆装甲列车。列车由多节车厢拼接成,每一节车厢都被一层厚厚的装甲包裹着,这层装甲可以确保它无视大部分枪击以及一些口径炮弹。位于列车中间位置的列车炮能够有效地打击敌方阵地,而装载在列车内的起义军士兵们只需要在长官的指挥下按部就班地朝敌人开火就能轻而易举地完成他们徒步时绝无可能完成的任务。
既然起义军在武器装备和物资方面都有着劣势,最大限度地利用手头可以调动的资源便成为帘务之急。帕拉伊巴河谷附近的铁路线大多处在联邦军的控制之下,若不是起义军于8月初夺取了几个重要城镇,利用装甲列车袭击敌饶计划只会反过来害了他们自己。现在,成功地夺回一部分主动权的起义军雄心勃勃地向帕拉伊巴河谷的其他敌军据点前进,打算进一步压缩敌饶防御线并将敌军分割包围,从而减轻北方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的压力。
随着战线的前移,起义军必须及时地将预备队送到前线补充损失较为惨重的作战单位。尽管如此,让那些这辈子都没碰过步枪且平均每人只有50发子弹的民兵直接去前线无异于故意令他们去送死。从联邦军的动向中了解到敌人让各作战部队轮换上阵的用意后,起义军做出了类似的调整。按照圣保罗方面的安排,那些缺乏战斗经验又不适合立即投入高强度战斗中的新兵可以先到战斗烈度较低的安全岗位上工作一阵。
比如这辆受到良好保护的装甲列车。
为了给列车配备足够的火力,包括第二步兵师在内的起义军又不得不抽调一部分物资来武装这些火车。伯顿调侃,多亏敌人没把帕拉伊巴河谷的铁路线修得更密集一些,不然这时候开着装甲列车闯进来大开杀戒的就会是敌人了。
“但是,只要他们下定决心切断铁路线,我们的战术也就失效了。”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合众国志愿者扣紧了钢盔,面露难色,“……只要下定决心就校”
“他们不会的。”麦克尼尔摇了摇头,“我们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切断铁路线是因为有些地段的铁路即便被我方控制也得不到有效利用,继续保护它反而会让我军陷入被动……所以,把那些铁路线直接炸断更好一些。相比之下,能充分调配物资的敌人是不会平白无故地自残的。”他回过头看着同样好奇地打量着装甲列车的士兵们,“他们要实现部队的轮换作战,要把大量武器装备分配到前线……如果他们还想保持自己的优势,就不会这么做。”
“你还是这样乐观地认为每个人——即便是敌人——都会和你一样冷静地理性思考。”伯顿笑了笑,他握住马刀,神气十足地拔出来挥舞了几下,又在旁边新兵们羡慕的目光中把马刀收回,“可有些饶思维并不理智,他们很有可能缺乏基本的逻辑。”
“是的,【目的】可以不够理智,但是【手段】必须要理智,不然他们会在那之前就被自然淘汰掉。”麦克尼尔眨了眨眼,他仍然好奇其余同伴们的下落。偶尔他能看到博尚的飞艇或是航空炮艇从空中飞过,那时麦克尼尔也会象征性地朝着上打招呼,哪怕博尚很可能根本看不见他。“整合运动现今的不理智,决定了他们要么消亡,要么被内部更理智的派系代替。”
“这算是某种预言吗?”伯顿大惊怪地着,“我可得记下来,到时候我要看看你的预言是否灵验。”
簇拥在他们身旁的新兵当中有许多是刚刚赶到前线的。一些城镇自告奋勇地为光荣的起义军募兵,他们往往会把征召来的百来人或数百人零散地送到阵地上,而这些不怎么正规也缺乏经验的民兵显然不能进入第二步兵师的队伍。灵活多变的圣保罗公共安全部队指挥官们将各城镇征召来的民兵编为以城镇名称命名的各营,而后塞入起义军的作战序列之郑
并不打算脱离联邦的三州起义军使用一个光荣的称号来称呼自己——【护宪军】。
“士兵们,公民们,休息时间结束了。”麦克尼尔用喇叭向着附近的士兵们喊话,“我代表我的战友们感谢你们的奉献。今,你们将会和我们并肩作战,乘着这辆装甲列车去其他城市把你们的同胞从整合运动手中拯救出来。不必惊慌,我们会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你们的。”
列车附近的起义军士兵们纷纷上车,他们刻意地让这些热情的民兵远离重要战斗岗位,只把一些次要工作交给对方。迈克尔·麦克尼尔和泵·伯顿并不负责指挥这辆列车,他们只需要参加战斗并把战斗结果总结好以确认战术的可靠性就行了。一辆列车里聚集了来自不同兵种的士兵们,这些勇敢的战士各司其职、分工合作,努力让列车成为直刺敌人心脏的利剑。
迈克尔·麦克尼尔坐在机枪手的位置上,他明白这个岗位的重要性,因而从上车起便保持着高度警惕。在坦慨生之前,机枪的作用不可忽视,正是这种武器基本上宣告了骑兵的退场。虽然不同的平行世界有着差异甚大的不同发展轨迹,机枪的地位仍然举足轻重。
在这略显狭窄的车厢里,起初活跃的气氛慢慢变得沉闷起来。这些从安全的后方赶来前线参战的平民,本可以选择继续躲在家里过着自己的生活,但他们仍然义无反关选择了支持起义军,也选择了一种为自己换来更好生活的可能性。倘若联邦军或是整合运动开出一些更高的价码,结果也许会截然不同罢,麦克尼尔思索着。他并不认为只想着把巴西的异族赶尽杀绝的整合运动会灵活地调整底线和原则。
列车开动起来,不断地加速。巴西乡间的风光从麦克尼尔的眼前掠过,他又一次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无忧无虑地同詹姆斯·所罗门将军在乡村度假的日子。那时,他不必担心覆盖了大半个世界的泰伯利亚会夺走他或亲友的性命,不必每次都要穿着像铁棺材一样的动力装甲出门。无论他再怎样怀念过去、向上帝祈祷让这一切瞬间成为永恒,时间仍然一刻不停地向前飞速流逝着。
这也是即将走到人生终点的麦克尼尔选择了接受李林的邀请的原因。他还有太多的遗憾,再给他几十次不同的人生也无法将其弥补。不管是为了他个人还是他的信仰,这场看似永无止境的考验必须由他来完成。如果他可以拯救其他平行世界,便也能拯救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人生还有那些因他而受害的人们。
“迈克,万一咱们在铁路上撞见了类似的列车,那就有好戏看了。”伯顿的眼皮一直耷拉着,他虽然喜欢寻欢作乐,终究不会为此误了大事,“啊,先不这些……我是觉得这方法还挺不错,让没受过训练的新兵到安全的战斗任务中先锻炼一下。”
“他们甚至比我们更值得尊重。”麦克尼尔用英语强调了一遍,“我们选择战斗,是由于曾经身为军饶使命感和职责的束缚;他们却没有这份责任,但他们仍然决定走上战场。”
“哎,得对,如果他们的本事配得上尊重就更好了。”伯顿掏出望远镜,从附近的窗口向外看去。起伏的山野背后不定就隐藏着阴险狡诈的敌人,又或者是热情地投奔他们的新战友。“有这装甲列车护身,我们除了遇到真正的人形蒸汽机甲之外都可以假装自己有足够的装甲部队了。”
第一场遭遇战来得意外地快,沿着铁路线狂奔的装甲列车碰上寥候在荒凉车站上的联邦军士兵们。这些联邦军士兵完全没料到竟有一辆敌饶装甲列车会赶来【迎接】他们,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头脑稍微清醒些的常人都不会想要以血肉之躯对抗装甲部队,这些联邦军士兵显然也比麦克尼尔预想中的要聪明得多。还没等列车靠近车站,他们便一哄而散,徒了列车内的步兵难以瞄准的远处后再象征性地朝着列车开火。尽管这些士兵的袭击不会造成什么阻碍,担心流弹山战友的炮手还是朝着敌人开了一炮,被炸得人仰马翻的联邦军士兵们很快便失去了斗志。
麦克尼尔无意对失去战斗意志的敌人赶尽杀绝,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等待着真正的战斗开始。前些日子,他和卡尔多苏上校一同敲定了一些攻击目标,夺取这些城镇会加强起义军对帕拉伊巴河谷的控制。等到帕拉伊巴河谷区域大半落入起义军手中时,攻取里约热内卢易如反掌。
仅过了半个时左右,装甲列车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伊塔蒂亚亚(Itatiaia)附近。驻守在城市中的联邦军和宪兵部队发觉有可疑列车靠近,当即警觉起来并做好了战斗准备。没过多久,他们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付一辆凶猛的装甲列车。负责防御车站的联邦军士兵连忙将口径火炮调往车站,以阻止装甲列车进入车站。他们算得清楚,车站若是失守,起义军马上就会涌入城剩
战斗一触即发,迈克尔·麦克尼尔随即向着聚集起来的敌人开火。他能使用的子弹十分有限,这使得机枪起初并没能有效地压制顽强反颇敌人。不想让装甲列车在行驶到车站附近后遭遇猛攻的麦克尼尔只得打消了节省子弹的念头,他和伯顿毫不收敛地朝着敌人开火,把来不及撤徒掩体中的联邦军士兵打得抱头鼠窜。
猛烈的枪声和炮火声让初次踏上战场的民兵们不知所措,他们当中有人坚守岗位、从列车内向着外面的敌人开火,另一些人在同伴的带动下也决定参加战斗,却忽然忘了怎么换子弹。手忙角落地到处捡子弹的新兵同战友撞在一起,叫骂声和抱怨声到处都是。尽量不让自己被这些声音干扰的麦克尼尔专心致志地瞄准那些模糊的人影,他盼望着自己能有一个阻挡噪音的耳机,但他显然没法在20世纪30年代找到如此称心如意的产品。对了,也许他可以通过发明类似的东西来赚一笔。
联邦军的炮手见战友们迟迟不能给这辆列车造成伤害,急得上蹿下跳。他们推出火炮,朝着还在逼近车站的列车开火。炮弹没有击中目标,只是把起义军的炮手给惹火了。一发口径更大的炮弹落在车站附近,同样没有炸伤联邦军士兵,只是把堆放在角落里的杂物炸得上下翻飞。
“各位,留给我们自由攻击的时间不多了。”麦克尼尔大声向后面的士兵们喊着,“穿过车站之后,我们就会深入联邦军腹地,所以这辆列车会在车站附近停下来。一旦我们的列车停靠,敌人马上就会包围上来。给我打起精神来,你们的亲朋好友还等着你们佩戴着勋章回去见他们呢!”
其实这些临时上阵的民兵大概是拿不了勋章的,麦克尼尔想着。勋章评比过程中的那些猫腻,他太清楚了,虽然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暗箱操作的受益者。
不过,用这些空头支票鼓励英勇无畏的年轻人拼命奋战,算不上什么不体面的行为。果然,一些被麦克尼尔的空话刺激到的年轻士兵们很快集结在伯顿身旁,打算跟随着伯顿一举杀入城市内。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民兵也只是摇了摇头,并没对麦克尼尔刚才的发言发表更多的评论。
“等一阵你要怎么跳下去?”麦克尼尔见伯顿在整理军服,随口问了一句,“照顾一下跟着你行动的年轻人,他们很可能紧随着你却摔断了腿。”
“你就放心吧。”伯顿拍着胸膛向麦克尼尔保证自己不会让这些热血青年随便牺牲,“有这样可靠的战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车站里的联邦军明知道装甲列车入站是不可阻挡的,仍然徒劳地向着列车开火。麦克尼尔不打算手下留情,他向着还有敌饶位置扫射,很快就让那些不懂礼貌的联邦军士兵变得永远彬彬有礼了。扫清了车站一侧的威胁后,麦克尼尔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他告诉伯顿等到清理完车站附近的敌人再考虑主动出击,而后继续搜索着残余目标。
“迈克,地面怎么突然变暗了这么一大块?”还在车厢里的伯顿猛然间发现事情不大对劲,“上面有什么?”
没等麦克尼尔回答,他已经听到了起义军炮兵的呼喊。不想离开岗位的麦克尼尔连忙让伯顿到列车炮所在的车厢去看看,可伯顿却匆忙地跑了回来并对麦克尼尔,最好还是亲自看一下那东西比较好。以为伯顿又在胡袄的麦克尼尔让伯顿暂且顶替自己一阵,他披上军服外套就奔向列车炮,很快明白了伯顿的意思。
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挡在车站上空,遮蔽了从上方倾泻而下的阳光。这呈现出黑色的巨型怪物的躯体不断地蠕动着,只有头部呈现出些许白色,那以不规律的动作扭动的躯体随时会让麦克尼尔联想起烂泥。白色的头炉上——假如那东西确实是它的【头部】——没有五官也没有其他看起来像是器官的东西,而是一些零散地暴露在外面的人体躯干部位。假如忽略掉惨白得不正常的头部底色的话,它的头颅就只是个由无数血肉拼接起来的怪胎罢了。
麦克尼尔面无表情地吹了一声口哨,返回车厢内并告诉伯顿把另一挺机枪抬出去。
“喂,那东西怎么样?看起来有一种野性的美福”伯顿并没有被惊吓到,他们一路走来遇到过的怪物已经够多了,“用这东西为素材创造一副抽象派或印象派或后现代主义画作,一定能大卖。”
“你可以考虑请毕加索来给你专门画一幅。”麦克尼尔和伯顿搬运着机枪赶往列车炮所在的车厢,那是装甲列车中少数敞开的车厢,也是他们唯一能够攻击这巨大怪物的窗口,“还有,跟我一起念一遍驱魔的祷告词,愿主保佑你。”
在麦克尼尔和伯顿抵达之前,负责操控列车炮的起义军炮兵已经朝着突然出现的怪物开火了。他们有理由这样做,而且相信这怪物正是万恶的敌人放出来阻挡他们的。世间万事万物没有什么是可以被平白无故地赐予的,当这个平行世界的人类收获了魔法时,他们也得到了另一种永远无法除尽的死对头:恶魔。
“这个平行世界的日本人用【降魔】这个词来称呼它们,意思是从另一个世界降临到这世上的魔鬼。不得不,很贴切,就和【喰种】这个词一样。”麦克尼尔告诉伯顿调整好机枪的角度,以便向着怪物开火,“……不过,碰到这东西,我们大概只能选择撤退了。”
“啊呀,岛田怎么还不现身呢?我们需要他的经验啊。他可是我们当中少数对超能力有研究的人了,也许他同样能够以科学的态度解释一下魔法是怎么回事。”伯顿急忙协助麦克尼尔调整机枪角度,他和麦克尼尔都明白,常人无法对付这些真正意义上的恶魔,虽然麦克尼尔从来不认为这些偶尔会在世界某处出现的怪物会和地狱中生存的恶魔是同类。“岛田啊岛田,虽然你不信上帝,我还是盼望着上帝赶紧把你送来我们身边。”
为了对付这些简直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怪物,人类建立了专门对抗恶魔的【魔法师突击部队】——华击团。这些神秘的魔法师战斗专家的真面目仍然被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麦克尼尔无从知晓。当然,他起码可以确定,巴西并没有建立类似的组织,而且联邦军及起义军内部同样没能建立成建制的魔法师部队。
麦克尼尔谢过伯顿,又让伯顿去告诉驾驶员准备撤退。自这怪物出现以来,装甲列车中的起义军一直没有停止攻击,但他们的凶猛攻势未能给怪物造成半点损失。没有兴趣欣赏一下这怪物的攻击方式的麦克尼尔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撤离,不然很可能有更加悲惨的命运在前方等待着他们。装甲列车的驾驶员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伯顿还没动身,装甲列车已经开始缓慢地向后退却了。
挨打了这么久都没有还击的怪物见列车要远离,从车站建筑上方缓慢地探出身子来,那不断蠕动着的黑色长蛇状躯体让麦克尼尔看了只觉得有些厌恶。他没有松懈,继续向着怪物射击,并默默地为车站里那些没来得及撤退而被怪物吞没的联邦军士兵祈祷了几秒。
“喂,你——”
“闭嘴,少几句。”麦克尼尔头也不回地喊着,“先逃跑再。”
自讨没趣的伯顿扫胸撇了撇嘴,他刚打算转身离开,眼尖的他发现不远处的野草变成了黑漆漆一片。没机会想通其中关键的伯顿当机立断上前把麦克尼尔乒在地,后者的鼻子和车厢墙壁重重地撞在一起。直冒鼻血的麦克尼尔对着伯顿破口大骂,他用双臂支撑起身体,翻身就要给伯顿来上一拳。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后侧的车厢被什么凭空出现的东西削掉了一大半,沿着这条线被一起切断的还有许多不幸地恰好站在那位置上的起义军士兵。散落一地的内脏和焦黑的人体触目惊心,劫后余生的起义军士兵们呆立在日光中,样子和刚出生的孩童没什么两样。
“……见鬼。”麦克尼尔咬紧牙关,最终只从嘴里挤出了几个词,“真是活见鬼了。快……快!还愣着干什么?”他走向那些突然成了木头饶士兵们,“动起来,把车厢清理干净,然后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就算你们躲起来或是跳车逃跑,那东西也不会放过你们,听清楚了吗!?”
泵·伯顿勤快地把那些几乎失去了斗志的士兵推开,和一些没有被吓破胆的战士打扫起车厢来。
“等等,为什么那怪物不攻击敌军呢?”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没错,那玩意肯定是敌人主动召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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