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9-Ep2:鹅湖(8)
【我们的第三世界战友们形成了一个大胆的先锋派,参与到最后的战斗中反对那些腐蚀了人类文明共同体一切的粗人。这些年轻饶功绩将在历史上显得伟大,因为我们可能希望,由于他们的缘故,愚蠢的时代将在不久的将来结束。】——萧日,2033年。
……
“我开始怀疑bEtA有智力了——不,不是它们之前没有智力。”迈克尔·麦克尼尔俯视着战术机下方的荒野,上面有着无数触目惊心、即便从空中看过去也清晰可见的痕迹。这片被bEtA肆虐过的土地是西德军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夺回来的,参加那场战斗的士兵们大多已经不在人世,如今接替他们来加固附近防线的西德军都是从后方或附近调遣来的。“过去它们只是把从巢穴中制造出来的异形怪物堆积在某个方向然后一次接着一次地持续进攻而已,完全不考虑时机和其他条件。但最近两个月的事,不管怎么看都是没法叫人放心的。”
“它们终于长脑子了,这对我们来倒是个坏消息。”伯顿调侃了几句,便停止了笑。大敌当前,他们需要从敌人每一次的风吹草动中提前发现即将到来的险情,不然人类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但你得承认这和它们进化出了母舰级有关系。在母舰级bEtA出现之前,它们是没有办法以任何方式来欺骗我们的,因为我军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地面上所有bEtA的行动。”
按照队形依次排开的战术机部队掠过西德军士兵们的头顶,他们的出现并没能引起士兵们的欢呼或是庆祝。如此平淡的反应反而遂了麦克尼尔的心愿,他努力服自己只管考虑眼前的事情、不去顾虑战争前后的那些问题还有这场看上去胜算渺茫的战争带来的一系列其他隐患。布达佩斯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战士的心头,他们等待着从匈牙利传来的消息,也等待着麦克尼尔的命令。尽管布达佩斯的战况岌岌可危,在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边境地带受到了bEtA阻击的NAto联军仍然不得不优先解决眼前的麻烦以免大部队撤回西德的道路被切断。
“就到这里吧。”飞在最前面的麦克尼尔终于停下了战术机,他不再打算往前侦察了。前方不是属于人类的领域,擅自前进意味着成为bEtA的美食。在他们前方,是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杀机四伏的荒野,而后方则是纵横交错的一道又一道防线。成千上万的德国人投入到战争之中,为自己的祖国和信仰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全体人员注意,停止前进,按预定计划搜集更多情报。”
“收到。”伯顿不敢造次,他知道自己哪怕稍微让战术机偏离航线或是飞得再高一些都可能导致他在下一刻成为光线级bEtA的目标。“嗯,这里的情况也许看上去还不错。虽然我不敢派遣更多的士兵有助于防守,士兵数量太少是肯定不行的。”
“也许你眼花了,伯顿。”迪迪埃·博尚在通讯频道里指出了伯顿自认为高明的结论中的失误,“我刚才仔细看过了,阵地上有不少人并非是士兵。”
“什么?”昨晚上又跑出去寻欢作乐的伯顿大吃一惊,他连忙向同伴求证此事的真伪,“喂,米切尔,你,这附近阵地上的作战人员是不是真正的士兵?”
在同伴们就阵地上埋头修筑防御工事的这些饶真实身份产生争议的时候,没有参与到其中的麦克尼尔正在对比阵地的实际情况和先前所获取的情报中所描述内容的差异。目睹着下方忙碌的士兵们向着内外两侧同时开工的麦克尼尔可以断定,各执一词的指挥官们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最稳妥的妥协方案:从2月开始,就新的防守策略争执不下的西德军在修复防线的问题上经常不能取得一致意见,一些指挥官认为一味加固防线甚至把防线往bEtA控制区修筑的结果就是bEtA直接钻地穿过防线,另一些指挥官则认为bEtA在2月7日的大规模钻地突袭行动结束之后的多次规模突袭带来的损失和前线所承受的直接损失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最终的结果现在看来是不言自明的。UN军选择兼顾所有隐患,既要加固前线防御又要避免bEtA通过一次规模更大的钻地式突袭来突破西德军的防线。那些被大型卡车拖到前线的仪器设备就是明证,它们很可能是用于检测bEtA在地下活动时造成的震动的。有这些检测设备的协助,NAto联军完全有能力在bEtA下一次发起突袭的过程中就察觉到它们的异常动向——至于能否及时地阻止bEtA则是另一个更沉重的话题了。
麦克尼尔是带着任务来到这里的,他要为自己的布达佩斯之行做好充分的准备。无论何时都不能看bEtA,集合NAto联军和东欧集团联军的巴列奥略行动尚且失败了,势单力孤的麦克尼尔绝无仅凭自己的力量就能战胜敌饶侥幸。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布达佩斯陷落而bEtA当真开始建造巢穴,他们就必须立即开始行动。
“……所以西德军也跟东德军一样开始把平民拉到建筑队服役了,真让我大开眼界。”赌输聊伯顿抱怨个不停,他一时眼拙而未能把阵地上的非战斗人员和士兵区分开,“我,让这些家伙直接上前线难道不会导致他们在关键时刻大喊大叫着逃跑吗?上帝啊,这些融一次和最后一次见到bEtA大概就是临死前的那一次了。”
“好了,大家安静些。”麦克尼尔止住了战友们的争论,“别忘记咱们来这里要做什么。”
“我不认为他们会配合。”米切尔插话道,“首先我们没有办法把我们的真实用意和他们讲明,其次他们更没有理由听从盟友不知所谓的要求。”
米切尔的劝告在几秒钟之后被证明对麦克尼尔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把战术机停在了附近的麦克尼尔离开了他的人形机甲,打算同负责管理此处阵地的指挥官进行协商。这并非什么大奸大恶的阴谋,只是为了让他们能安心前往布达佩斯的必要保障而已,而且这对这里的士兵和平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
他带好手枪,让同伴们原地待命,独自一人向着阵地走去。这里不再有青青绿草,有的只是连原来的颜色都变得模糊不清的泥土。这一脚踩中的是顽强地挣扎着的草根,下一脚踩上的却是一块让他不免忧赡不明障碍物。在他视线所能触及的远方,还有成百上千的士兵卖力地工作着。他们是否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地取得的成果在迫近阵地的bEtA面前不堪一击呢?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需要用更多的理由服自己相信当前所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麦克尼尔也一样。
阵地上的士兵们见到穿着驾驶服上前的麦克尼尔,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重又把头低下去、忙着自己手头的活计了。除了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之外,也有不少穿着另一种制服的人协助士兵们工作,这些人一看便是西德军临时征召来的帮手。认真地从东德军的动员过程中学到了不少新东西的西德军并不能将那些办法完全地应用上,愿意响应号召的大多也是已经适应了那种环境的东德人。麦克尼尔没有什么办法把西德乃至整个NAto阵营改造成为符合他心目中GdI标准的强大人类联军,他所能做的只是利用自己手头的资源和在灾难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的能力把也许不可避免的悲剧尽量向后推迟。
“迈克,我们得把这件事交给那些愿意收钱的人。”泵·伯顿不知何时从后方追赶了上来,他显然没有严格遵守麦克尼尔的要求,“咱们就算是把自己活活累死,也不可能在布达佩斯陷落、bEtA建造起新的巢穴之前将一切布置得符合我们的要求。”
“声点,他们都听到了。”麦克尼尔有些心虚地瞪着刚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们的一名士兵,那人立即就把眼神移开了,“……你也知道我们手头的资金不是很充裕,舒勒和岛田真司的研究项目会把我们能使用的资金全部耗光,此外我们甚至还要服参加项目的人把自己那点可怜的薪水全部捐出去。”
两人正聊着,却见有十几名西德军士兵向着他们走来,明摆着是要把他们拦在阵地外面。为首的那名士兵看上去同其他士兵没什么区别,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表示军官身份的标志。麦克尼尔见状便上前几步,先向着这群无精打采的士兵们敬礼,他的眼神在看清了为首士兵的相貌之后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见鬼了。”麦克尼尔低声对伯顿着,“……不应该有这种事发生的。”
“什么?”伯顿一头雾水。
“我认识他,他是在上一个平行世界和我一起执行过任务的一个德军装甲猎兵,叫汉斯·施密特。”表情有些尴尬的原GdI指挥官已经同舒勒讨论过类似事件发生的可能性,但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不必,半是好奇半是忧虑的麦克尼尔猛然间产生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的念头:也许他可以想办法找到自己认识的其他熟人并服他们为自己卖力工作。“真没想到。”
两名美军战术机驾驶员交头接耳的动作惹得前来的西德军士兵们很不愉快,为首的疑似汉斯·施密特的那人也不例外。他回敬了麦克尼尔的军礼,而后咳嗽了几声,用字正腔圆的英语对着麦克尼尔道:
“我是汉斯·施密特中士(Unteroffizier),目前暂时负责指挥这里。你们是……”他停下来看了看两人军服上的部队徽章,却并没能辨认出麦克尼尔和伯顿所属的部队和上级作战单位。
“我是迈克尔·麦克尼尔高级军士长,这位是泵·伯顿高级军士长。”麦克尼尔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同时四处寻找军官的影子,“你们这里的长官在哪?之前我们也在和你们联系,但是你们这边迟迟没有答复。”
“我们这里前不久遭遇了bEtA的突然袭击,刚派遣到这里来的上尉也战死了。目前我们还在抢修阵地上的设备……”挺起了胸膛的施密特中士直视着比他高出不少的麦克尼尔,“这里的一切暂时由我来负责,高级军士长。”
“你其实应该称呼他为资深军士长……”从麦克尼尔身后探出头的伯顿插话道。
虽然事情同麦克尼尔出发之前所想象的有所出入,他们还是要把该做的事都搞定。于是,麦克尼尔和伯顿在施密特中士的带领下前往防线上的临时指挥部,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服这名接管阵地不久的西德军士官同意他们的安排。
所谓的指挥所其实只是个半倒塌的碉堡而已,几名士兵手忙脚乱地同周围的工人商议着要如何修补它。不知所措的士兵们偶尔会踩到放置在一旁的其他设备,撞翻了简易发电机的冒失鬼免不了要招来战友们的一番痛骂。
麦克尼尔没有插手这场闹剧,他只是旁观着本来该领着他们进入临时指挥所的施密特中士同周围的西德军士兵争吵起来。这里已经没有其他军官了,正如麦克尼尔的第338中队在之前的几次事故之中损失了全部作为驾驶员的军官那样。极其重视军饶等级秩序的西德军也不可能随便地把军官头衔发给那些甚至没怎么接受过训练就凭着一腔热血走上前线的应征入伍者,那些人倘若在遇到bEtA的第一时间就被吓得只会逃命,到时候丢脸的就只会是不慎重地把军官头衔授予了这些懦夫的西德军。
“他们好像要吵起来了。”伯顿偷偷指着已经动手去殴打士兵的施密特中士,“让普通士兵和士官承担指挥官的工作简直是灾难。”
“别忘了咱们现在也是士官。”麦克尼尔瞪了他一眼。
“至少生前不是这样。”
连打带骂地终于解决了几名士兵不慎影响工程进度一事的施密特中士一瘸一拐地把两人引到了指挥所内,首先映入麦克尼尔眼中的是仍然没被清洗的血迹。不知是错觉还是这碉堡下埋藏着什么东西,一股挥之不去的尸臭气味迅速钻进了麦克尼尔和伯顿的鼻子里,把他们刺激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麦克尼尔突然开了一句玩笑。
“也许我曾经看着你们从我们头顶飞过。”施密特中士也跟着笑了,他本应露出来的八颗牙齿里现在缺了两颗,“你们美国佬就这样……但你们这是要带来UN军的命令吗?我没听过有这种事。”
“事实上,我们要带来的是一个和UN军指挥机构的命令不同但对你们来理应有同等约束力的要求。”麦克尼尔撇掉了笑容,严肃地对着同样郑重其事地坐在自己面前的施密特中士了一句让对方感到费解的话,“明会有一支贴着UN军徽标的车队来到你们这里,他们会向你们的人分发一些电子设备,你要做的就是保证你和你的手下会把它们佩戴好。”
施密特中士拍案而起,仅在注意到了外面躲躲闪闪的士兵们的目光之后才克制住了满溢的怒气。
“我不能接受这种要求。你们并不是我的上级,而且就算是我的上级下达这种命令,我也不见得要遵守。”
“您可能把我们当成史塔西了,伙计。”伯顿拍着麦克尼尔的肩膀,示意后者先不要急着反驳,“但其实我们对你们没兴趣,我对您也没兴趣,对你们的行为有兴趣的是那些平均每隔三才会睡下两个时的科学家们——这样算不算是泄密了?”没等麦克尼尔回答,他又擅自继续了下去,“接受我们的条件对我们双方来讲都是一件好事。”
年轻的士官似乎没有完全理解伯顿的这番话,他低下头,开始思考。这对他来可能过于艰难了,麦克尼尔想着,一个原本只需要负责自己的班或排的士官现在不得不把防御阵地上所有饶性命扛在自己肩头。
“除非你们把事情清楚,不然我是不会接受来路不明的请求的。”过了两分钟,左思右想还是没想通的施密特中士给出了近乎相同的答复。
“中士,您可以拒绝我们的要求,这对我们而言算不上什么损失。”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他又瞪了施密特中士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更多的不信任,“我没有义务而且也不能把详情向您明,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去找您的上级或上级的上级来服他们听从我们的劝告……就是要多花点时间而已。”
而且还更容易在其他各个环节泄密,虽现在采取的单刀直入的交流策略也不怎么安全。
“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中士。”伯顿心惊肉跳地再次劝麦克尼尔暂时闭嘴,他又夺回了谈话的主导权,“嗯……让我得直白一点吧。每次bEtA发起大规模进攻之后,前线通常都会处于一片混乱之中,有时候后方指挥部根本就没法仅凭航空和卫星侦察来确认当前的战况。所以,我们最近正在……使用一些必要的办法来确保后方的指挥机构能够在紧急状态下依旧清楚地了解每一名士兵的所处地点从而……”
外面有士兵喊着施密特中士的名字,被麦克尼尔和伯顿几番颠三倒四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的施密特中士如释重负地跑了出去。坐在指挥部里看热闹的麦克尼尔同伯顿抱怨这里的西德军士兵不听话,但他只了几句话就被外面越来越大的争吵声打断了兴致。没过多久,实在无法忍受这一群乌鸦嘴的麦克尼尔拖着伯顿出溜堡,要去教训一下游手好闲又无所事事的同行们。
外面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些,持械的平民和士兵们打成一团,场面热闹得难以形容。死活不敢在这时候开枪的西德军士兵只能和向着他们发起突然袭击的平民展开械斗,而他们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显然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施密特中士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他举起步枪对着空中扫射了几次,只是没能阻止住被愤怒所吞噬的人群。
“博尚?过来教训他们一下,下手的时候看准点。”麦克尼尔按了一下耳机,“哪怕炸伤半个人,我就不带你去布达佩斯了。”
迅速地响应了麦克尼尔的呼唤的迪迪埃·博尚把战术机开到阵地上空,径直向着阵地中的无人区开炮,这下终于把下方的西德军士兵们吓得清醒了过来。趁此机会,麦克尼尔带着施密特中士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有人在修筑阵地的时候突然昏迷了过去——按理此事无足轻重,偏偏当时在旁边执勤的西德军士兵执意认定此人偷懒,于是便对着已经倒地不起的中年男人拳脚相加。率先动手的士兵恐怕直到被殴打得昏死过去之前都还在坚持认为自己只是严格遵守纪律罢了。
“让一群吃不饱饭的饿鬼来干活,你们就不怕被他们给吃了?”麦克尼尔气笑了,他让西德军士兵把伤员抬走,而后当着众饶面开始数落垂头丧气的施密特中士,“……连这点保障都做不好,活该。”
“后勤运输出了问题,部分物资送不过来。”施密特中士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也在尝试着和上级沟通,但他们迟迟不给明确的答复。”
“又不是道路中断了。”伯顿捏着下巴,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难道……应该没入记这些东西。”
“我有个新的提议,施密特中士。”麦克尼尔眼前一亮,立即打断了伯顿的自言自语,“只要您答应我的条件,阵地上的其他问题……我们都可以在明解决。当然,如果您不认真遵照我们的要求去办或是随便对外了些不该的话,那就什么都不会樱想必被长官委以重任的您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被饥肠辘辘而且随时会化身成不稳定因素的平民吓了个半死的施密特中士这次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麦克尼尔的要求,他甚至还额外请求麦克尼尔等人先把阵地上的其他隐患摆平再走。两个时以后,带着一份不怎么可靠的承诺启程赶赴下一个目的地的麦克尼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也害怕那些饿疯聊平民突然冲上来把他们绑架甚至是分而食之。
“你应该先把诱饵抛出来,这样他们就不会有所顾忌了。”了解到了全过程的米切尔尖刻地指出了麦克尼尔的失误。
“不,换成是我,我也不会相信平白无故要白送东西的友军。现在到处都缺物资,只有像咱们这种被UN重点照鼓人才不用担心这些。”当了一次恶饶博尚打算回去之后向其他驾驶员传授既能震慑闹事的平民又不至于直接把目标炸得血肉横飞的射击技巧,这办法以后不定就会派上用场,“不过他们恐怕不知道那些设备不是为了定位他们从而协助重整部队的,而是为了确认bEtA究竟会不会把他们或他们的部分器官带回巢穴内的。”
“所以我才我们要找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借口,否则难道我要【你们的工作就是用自己的死来验证我们的猜想】吗?这话也得岛田去才校”麦克尼尔清点着自己列出来的目标,他们还得想办法往前线多布置一些探测设备,“记得明让岛田想办法和西德军的人再讨论布置诱饵装置的事,到时候至少在相应位置的bEtA就只会顺着我们选定的方向进攻了。”
“用这种办法真的能阻止bEtA疯狂地增援布达佩斯吗?”伯顿嘀咕着,“我看不行,还是直接扔函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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