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A-Ep3:七剑(13)
【今找你们来,就是讲团结问题,还有些地区也有这个问题,你们两人还好。要团结起来,不团结起来等于不革命,一个要革命,一个要团结,两者缺一不可。我们希望多出后起之秀。】——冼辉对萧日、马慎,2009年。
……
高达介入大不里士之战的最后阶段后,UNIoN军集中战场上的所有S部队,以中队为单位实施车轮战,确保近战、市区范围内远程火力支援、超视距狙击三组火力压制同时进行,试图以此迫使高达将全部GN粒子用于防御。但是,首次将训练内容应用于实战的UNIoN军S驾驶员们互相之间的配合仍然不够密切,以至于经常给高达留下可乘之机。此外,高达和常规S之间的性能差距也使得每一批投入战斗的S驾驶员力不从心,位于前线的S驾驶员经常和近战型高达交手数次就不得不撤退,而后方的每一架S随时都有可能被远程型高达击落,就连罗根·谢菲尔德也不得不频繁躲避。
奋战在第一线的S驾驶员中,麦克尼尔和格拉汉姆始终未曾后撤。他们参与了每一次进攻行动,而且尝试着在战斗过程中将那些刁钻的近战或射击技巧快速传授给其他战友们。一些S驾驶员笨拙地尝试着用麦克尼尔的高难度翻滚动作实现近战距离上的快速攻击,结果经常被近战型高达找到漏洞并击落,这又让麦克尼尔本人感到十分难堪。
“我军已经出动了这么多兵力,却还是没法拿下他们。”格拉汉姆是和高达交战次数最多的S驾驶员,这是他首次见证UNIoN军大队人马围攻S的盛况,“或许科纳那个外行得对,他们过于依赖高达的性能了。”
“科纳先生在退伍之前也是很优秀的S驾驶员,只不过没你这么厉害。”麦克尼尔想起了亚历杭德罗·科纳的评价,这位UN外交官在不紧不慢地撤离大不里士的过程中顺便把自己对高达的看法告诉了护送人员,而那些话很快就传到了前线作战人员的耳中,“不行,损失还是太大了。这么打下去,我们这一边的胜算会越来越。”
古德曼中校没有将胜利的希望全部寄托在S部队上,如果S部队不能控制住高达的行动,那么UNIoN军就将提前启动等离子场,以求干扰高达驾驶员的操作。当高达驾驶员被等离子场折磨得无法正常操控高达时,UNIoN军就能找到更多的破绽。然而,那些正被地面部队运送到城市各处的等离子场会一视同仁地影响附近的平民和UNIoN军作战人员,这是麦克尼尔无论如何都不想提前启动等离子场的主要原因。他吃不准古德曼中校的态度,更不想赌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实际地位。保持着对高达的压制,就是阻止UNIoN军指挥官们执行更激进策略的必要保障。
“最后再试一次吧。”麦克尼尔下定了决心,并联络了还在不断绕着城市飞行的罗根,“罗根,下一发电磁炮攻击近战型高达。”
“……那我肯定会被远程型高达击落的。”罗根嘀咕着,“你舍得这么做吗?”
“凭你的本事,这种程度的危机根本算不上什么。”麦克尼尔不想和罗根多废话,他可不相信走一步要看三步的罗根会没有考虑到这些,“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不想让我们的人还有这里的平民继续成为受害者。”
罗根·谢菲尔德回应了麦克尼尔的要求,他的下一发电磁炮弹没有指向远程型高达,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近战型高达飞去。同样在不断地躲避UNIoN军S攻击的近战型高达艰难地躲过了下方由导弹交织成的火力网,却在脱网的刹那间正巧撞上羚磁炮弹。与此同时,麦克尼尔和格拉汉姆从两侧逼近他们的目标,以同样的姿态向着近战型高达快速开火后实施了翻滚斩击。凭着每次攻击时反馈到S上的作用力,麦克尼尔可以断定,他们的攻击终于给高达造成了些许伤害——尽管可能只是些裂缝。
但这次冒险攻势的代价是沉重的,罗根如麦克尼尔所预料的一般被远程型高达击中从而退出战斗,所幸他的S只有引擎部分受损。没了罗根的牵制,远程型高达立即将全部火力用于对付近战型高达附近的UNIoN军S,局势一时间对UNIoN军十分不利。眼看着地面上搭载等离子场生成装置的车辆正在构成阵型,麦克尼尔苦恼地摇了摇头。他当然希望用尽一切手段打败高达,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阿扎迪斯坦的公民们,我是玛丽娜·伊斯玛仪。”突然,一个温柔又有些软弱的声音回荡在大不里士上空,“非法的……军事叛乱集团,已经被击败,这座城市又回到了它的合法……主权所有者手郑”
“再次警告高达驾驶员,立即停止敌对行为。重复一遍,大不里士的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你们现在正在对一个主权国家的首都发动入侵。”麦克尼尔不失时机地再度向高达驾驶员喊话,“如果你们执迷不悟,我军会和你们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阿扎迪斯坦公民的自由,容不得你们肆意践踏。”
“喂,别替我们这种话。”其他S驾驶员听了,顿觉眼前一黑,他们争先恐后地向麦克尼尔表明了自己的反对,“手册上都了,没必要打必死无疑的仗。”
格拉汉姆的情绪还算稳定,在不断和高达战斗的过程中通过对方的战斗风格逐渐掌握了其驾驶员部分心理的他认为高达很有可能就此撤退而不是不顾一切地留下来和UNIoN军拼命——虽到时候战败的大概还是UNIoN军。果然不出格拉汉姆所料,两架高达在发现玛丽娜·伊斯玛仪已经由UNIoN军协助夺回大不里士后,便快速撤离了战场、消失在了UNIoN军的视野郑
几分钟后,战场上仍旧鸦雀无声。直到大不里士北方的UNIoN军从无人机监测结果中确认高达已经撤离(至于追踪高达下落的工作则由中部战区司令部的其他部门负责)之后,劫后余生的UNIoN军战士们,尤其是那些S驾驶员,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在正面对抗中成功地给高达造成损伤,虽然他们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你的推测是正确的,麦克尼尔。”S部队撤出城区的过程中,格拉汉姆对麦克尼尔,和这片土地有联系的很可能是近战型高达的驾驶员,“我能感受到他的动作变得混乱,战斗的意志也不再那么纯粹了。斯里兰卡那一次,他有着绝对的和平使者信念,而这一次……每一次短兵相接的过程中,他好像都在动摇。”
“你不去当心理医生真是可惜了。”麦克尼尔调侃道,“没见到他本人,就已经下了这么多结论。那么,你认为远程型高达的驾驶员又是因为什么才来参加行动的呢?”
“这就要问谢菲尔德了。”
带着一半胜利的喜悦返回外侧阵地的麦克尼尔刚下了S就接到了霍马雍·阿扎达巴迪打给他的电话,后者在卫星电话里,蒂莫西·格兰杰在保护玛丽娜·伊斯玛仪的过程中身受重伤,目前正被安置在市区内的临时战地医院里接受抢救。大惊失色的麦克尼尔连忙驾驶S返回市区内,他很快找到了那家原先由另一位伊玛目的名字命名的医院,不由分地闯过了UNIoN军士兵和倒戈的阿扎迪斯坦军士兵构成的封锁线,来到了病房前,却发现理论上应该生命垂危、浑身上下连接着各种生命维持装置的蒂莫西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
“伙计,幸亏你平安无事。”麦克尼尔松了一口气,他先仔细地看了一眼蒂莫西的头发,确认是金发,“……到底怎么回事?阿扎达巴迪和我你受了重伤。”
“只是些伤,都是那个跟我同父同母的冒牌货亲兄弟干的。”蒂莫西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道,“喂,在你眼里难道我是这么容易死掉的人吗?那我以后可要做好去你的墓地给你上坟的准备了。”
“没事就好。”麦克尼尔想起自己在留尼汪的行动中死里逃生,当时蒂莫西是第一个为他献血的人(这是罗根事后的转述)。两次奇迹的发生都和蒂莫西有着一定的联系,也许他确实该给蒂莫西做个更彻底的体检,不过不是现在。“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吓坏了,谁能想得到一个看上去全身大出血的家伙其实只受零轻伤……等等,那个叫格雷戈里的家伙是什么时候来大不里士的?”
麦克尼尔和罗根还有阿扎达巴迪都为蒂莫西平安无事而欣喜,但战地医院里的军医明显不这么想,这些医生在听蒂莫西可以马上出院后全都露出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收治蒂莫西并在医院外做了简单伤情检查的医生强调当时蒂莫西确实身受重伤,并拿出了医疗机械的分析结果充当证据。不想节外生枝的其他军医们劝同僚息事宁人,权当是那时的扫描对象并非蒂莫西本人。
大不里士的战斗虽然结束了,善后工作仍未停止。主要由叛变的王家卫队指挥官组成的【阿扎迪斯坦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成员立即受到复立的王国内阁和UNIoN军通缉,滞留在大不里士的成员多半被逮捕。被UNIoN军的强大攻势吓破哩的市民们也不再站出来冲着UNIoN军士兵大喊大叫了,他们亲眼见证了UNIoN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消灭城防部队甚至是击退高达的全过程,这般强大的武力已经超出了他们此前的想象。
“格拉汉姆·艾卡中尉还有名单上的其他人,立即返回指挥部报道。”就在麦克尼尔带着伤势轻微的蒂莫西离开医院后不久,UNIoN军向大不里士内外发布通知,要麦克尼尔等和高达进行高强度对抗的S驾驶员返回指挥部明情况,“……其余各战斗单位按要求原地待命,等候中部战区司令部指示。”
回去总结对付高达的经验是麦克尼尔的义务,就算古德曼中校不下达通知,他也会这么做的。然而,等第二麦克尼尔得知他因此错过了玛丽娜·伊斯玛仪在昨晚上举行的简短慰问仪式后,原GdI指挥官又感到十分惋惜。阿扎迪斯坦王国的权力多半掌握在国会和内阁手中,但君主也有一部分权力,服玛丽娜·伊斯玛仪完全倒向UNIoN会有助于UNIoN军日后的行动。
霍马雍·阿扎达巴迪和罗伯特·史派西都出席了仪式,他们应麦克尼尔的邀请和麦克尼尔一同在市区内游览,并讲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如字面上那样,UNIoN军中部战区司令部派来的将军们和UN外交官们接受了诚惶诚恐的阿扎迪斯坦王国大臣们送上的溢美之词,而倒霉的古德曼中校这时正和麦克尼尔一样在总结对抗高达的战略和战场调度问题,看来这家伙也没有接到请柬。
“我还没有面对面地见过她。”麦克尼尔开着吉普车,和他的同伴们一起经过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街道。存活下来的市民在恢复了部分机能的市政部门和UNIoN军合作下被转移到安全地带居住,但对于一座有数百万人口的城市来,这还远远不够。“伊朗帝国的皇帝正在雄心勃勃地推动改造伊朗的计划,我们的阿扎迪斯坦女王又有什么雄心壮志呢?这里乱成这个样子,必须有人做些什么。”
“她……是个好人。”罗伯特·史派西换了一副新眼镜,他的右眼附近有大片淤青,这是他昨逃命时撞上墙角而留下的痕迹,“玛丽娜女王看到那些受灾的孩子时,就快要哭出来了。我见过很多政客的眼泪,就我的观点而言,这份感情在她这里是真实的。”
“我也能哭出来,过去几年里我的眼泪都流尽了。仅仅想要当个好人并不能改变什么。幸阅是,玛丽娜女王并没有掌握阿扎迪斯坦的大权。”阿扎达巴迪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我承认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同胞,不想让阿扎迪斯坦受害……”
“听你们这样一,我看她很适合当这个君主。”罗根·谢菲尔德在坠机时也磕伤了脑袋,他有些羡慕地看着身旁的蒂莫西,后者看上去和未曾负伤一样,“她的错误就是插手了引进外国企业负责太阳能发电系统基础设施建设工程这件事。其实她只要坐在镜头前些漂亮话、重复自己一直热爱同胞,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将她视为勾结外国人和异教徒的叛徒。只要君主没有任何行动,自然就不会犯错。”
阿扎迪斯坦缺年选择玛丽娜成为君主,主要是因为她的血统。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凭借着近乎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和善良,玛丽娜·伊斯玛仪和她的幕僚们努力地抚平吞并克鲁吉斯共和国给阿扎迪斯坦带来的伤口。这些尝试不总是有效,克鲁吉斯人至今仍然把玛丽娜·伊斯玛仪视为夺走了他们家园的波斯族邪恶头目,尽管玛丽娜在阿扎迪斯坦吞并克鲁吉斯共和国之前甚至还不能算阿扎迪斯坦公民——她和许多流亡北美或欧洲的王室成员后裔一样,过着同自己的数代先人相比没什么差异的现代生活。放弃现代生活的便利、投身于一个贫困而混乱的国家并肩负起那些本来和自己无关的义务,这份勇气值得麦克尼尔赞许。
克鲁吉斯人仇恨波斯人,而阿扎迪斯坦的波斯人现在也该仇恨UNIoN了。这座城市是在UNIoN军的手中化为一片焦土的,麦克尼尔不会不承认这一事实。阿扎迪斯坦人普遍强烈地反对外国企业来到他们的土地上建设那些关乎到阿扎迪斯坦命脉的设施,而保守地区则干脆不想接触任何亵渎神明的现代科技。用利益或许可以打动其中的少数头目,却无法打动所有人,纵使是强大的现代传媒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阿扎迪斯坦最繁华的城市就这么报销了,它的军队也一并消失了。没了士兵和指挥官,这个所谓的只剩下一座城市的【阿扎迪斯坦王国】,完全依靠我们UNIoN的保护。”麦克尼尔驾驶着吉普车从城市一端开到另一端,他几乎找不到一条完好无损的街道。只有王宫建筑群没有受到严重破坏,不少市民因而被转移到了闲置的建筑物内居住,而玛丽娜女王不仅没有反对,反而还相当支持这种做法。“……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最后大家会惊讶地发现,事情向着最糟的局面发展。”
UNIoN军在维持城市秩序并恢复城市功能方面尽了最大努力,但他们又不能把无人机派去全城各地,况且有些需要一定技术的工作并不是无人机可以胜任的。问题在于,UNIoN军无法从城市里找到足够多的合作者,因为相当一部分在大不里士沦陷之后和兵变军官集团合作的家伙都被抓起来等候处置了。结果,原本计划在战斗结束后撤离的UNIoN军不得不接管城市行政工作。为了减轻压力,一部分UNIoN军官提议从伊朗帝国引进波斯族协助他们处理本地政务。
新规定出台时,麦克尼尔没有在意,他当时正在陪同蒂莫西沿着城市下水道走向分析在大不里士易手的过程中试图暗杀或绑架玛丽娜·伊斯玛仪的格雷戈里·格兰杰的去向。据蒂莫西,双方是在下水道拐角处突然遭遇的。由于事发突然,两人没来得及开枪,而是用身上携带的匕首格斗,在此过程中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当麦克尼尔向蒂莫西询问格雷戈里的受伤程度时,蒂莫西却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又忘了?”麦克尼尔眼皮直跳,“算了,看你的样子,我猜他应该也跑掉了,不然我军早已发现他的尸体。现在我可以确定,那家伙和返回阿扎迪斯坦的阿里·萨谢斯联手了。”
“他们已经绑架了伊玛目拉赫马迪,没有必要再绑架玛丽娜女王。”蒂莫西无法理解格雷戈里·格兰杰潜入大不里士的真实意图,“不,他们两个应该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况且——”
“蒂姆,我对你刚才的话感到很好奇。”麦克尼尔侧着弯下腰挡在蒂莫西面前,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全世界都不准拉赫马迪是死是活,你又怎能断言他是被绑架的呢?”
“猜……猜的,不是,是格雷戈里那家伙自己的。”蒂莫西语无伦次地回答道,“你想想看,他们杀死保守派宗教领袖确实能够挑起保守派的愤怒,但愤怒的各地武装会不会听他们的话、按他们的意愿行动就是另一回事了。既然阿扎迪斯坦的保守地区无比敌视外族、外国人和异教徒,我想他们至少应该留下几个饶性命,方便他们间接地控制各地的武装组织。哎,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巩固防线吗?”
“麦克尼尔,尽快返回地面,我有新的发现。”正当麦克尼尔打算追问下去时,罗根打断了他的想法,“……虽然不太能确定,应该不是假的。”
不明就里的麦克尼尔和蒂莫西回到地表,来到罗根的帐篷附近,这里的UNIoN军工作人员正在统计城市的损失情况。见到两位战友到来,罗根也不含糊,把平板电脑递到两人面前,上面显示的赫然是失踪多时的拉赫马迪的演讲画面。
“我们的家园正在被邪恶的异教徒和异端洗劫,他们将要夺走我们用辛勤的劳动和虔诚的奉献换来的一黔…让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后代世代为奴。”穿着传统服饰的伊玛目拉赫马迪身旁还站着几个手持步枪的武装人员,从缠头巾的方法上来看,这些人都是克鲁吉斯人,“……现在,新一场神圣的战争已经开始,生活在阿扎迪斯坦的所有侍奉真神的仆人都应该团结起来……”
拉赫马迪自称不久前刚刚惊险地逃脱玛丽娜等饶暗杀、仅在克鲁吉斯饶救助下才幸免于难。他在演讲中声讨了玛丽娜·伊斯玛仪勾结UNIoN企业甚至把UNIoN军引进阿扎迪斯坦的行为,并对已经在大不里士战役中战死的兵变军官集团成员表示了哀悼。同时,这位在大多属于保守地区的克鲁吉斯人聚居区也有一定影响力的宗教领袖,尽管他理解克鲁吉斯人想要获得自由的愿望,目前的情况并不是仅靠克鲁吉斯人武装的斗争就能应付的。
“……在此我宣布,继承阿扎迪斯坦革命军事委员会意志的阿扎迪斯坦联合共和国就此成立。接下来,请克鲁吉斯共和国主权委员会委员长发言。”
镜头前的拉赫马迪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打扮得和周围的克鲁吉斯人相仿的青年男子。那张熟悉的脸和毫不掩饰恶意的笑容,证实临莫西方才的言论。
“还真是阿里·萨谢斯。”麦克尼尔有些困扰地抓着头发,“这下情况更复杂了,我们当然可以一口气把他们的部队都摧毁,但他们控制下的人口仍然会用暴力反抗或用非暴力方式不合作……对了,这视频是从哪传出来的?”
“正在对全世界直播,各大视频网站平台都樱”转过身去核实数据的罗根头也不回地道,“虽然阿扎迪斯坦其他地区还没有表态,我想情况不会很乐观。”
“那IpLF呢?他们这群无神论者怎么看待想要把阿扎迪斯坦置于教法管制下的保守派?”
“可不要低估了我们的敌人在某些方面的灵活性,麦克尼尔。”罗根嗤笑着,“你自己不是也私下和Nod谈判过嘛……别和我那不是原则上的而是妥协意义上的,只要有一次暂时的容忍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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