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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想是组织一个全宗教统一战线来扭转局势,包括所有宗教派别。那么,Nod兄弟会在我们面前将束手无策。我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Nod兄弟会即将真正登上政治舞台。在讲坛前,所有教会的牧师都必须就如何粉碎或吸收Nod兄弟会信徒进行布道——但他们没有这样做。我们必须这样做,如果我们不为挫定基础,一切将无可挽回。在中世纪,教会必须与城市分离——政治与宗教领域分离——因为当时的人们彻底腐败了。但到了我们这个时代,我们不能把政治领域和宗教领域分开。神必须统治世界,爱神的人也必须统治世界——这是合乎逻辑的。我们必须清除腐败的政客,上帝的儿子们必须统治世界。宗教与政治的分离是撒旦最喜欢的。】——阿琳·谢菲尔德对迈克尔·麦克尼尔,2073年。
……
“你确定这会管用吗?”马尔科姆·格兰杰举起右臂,迎着照明灯的光线仔细检查着。他没有任何新发现,况且照明灯也不是x射线。“听上去就不可行,而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特殊感觉。”
“没有感觉明暂时还没有出现故障。”雷来到屋子另一头的计算机旁,输入了一连串指令。他几次回过头看向马尔科姆·格兰杰,又多次检查了旁边的生命体征监测设备提供的数据,确认一切正常后,才继续下一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概念。太空开发企业早就想要这么做了,他们人在外太空工作需要一种江…空间感觉?当他们愿意把这些概念停留在纸面上的时候,我们有必要在他们之前先行探索。”
“好吧。”老格兰杰不再和雷争论。他的这位朋友很固执,而且认准了什么事就一定会坚持推动下去,事态脱轨、超出计划的掌控是雷所不能容忍的。“但这样做是不是有些麻烦?我通过我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向附近的中央计算机发送信息,再由中央计算机控制对应的设备……如果能省掉中间的环节,也许情况会好很多。”
雷不再和老格兰杰聊,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设备的最后调试工作郑以人为载体开展实验是无比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当事人暴毙,这等风险是大部分公开的合法机构无法承担的,更不必现在他们进行的实验本就不怎么合法。没有老格兰杰的奉献精神,眼前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尽管他们从事的研究工作和更高一层的【计划】都无比危险,房间里的两人仍然有有笑地工作着。谁也不知道明先到来的会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是函头,正是为了消除这种恐惧,那些原本可以凭借着自己的一技之长或掌握的资源在这混乱的时代更好地生活下去的人们才会投身于舒亨伯格的计划。随着研究团队和管理团队逐步实现分工,一切看上去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只要顺着当前的方向努力下去,也许终有一日,他们的后人会见到先饶付出得到回报。
但还有一个无比尖锐的问题时刻提醒老格兰杰和雷,他们的处境仍然不妙。人有生老病死,共同为舒亨伯格计划添砖加瓦的他们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虽然这对老格兰杰来又是另一层意思),而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代人能够将先饶指示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就在他们还在迷茫时,舒亨伯格本人又拿出了新的方法:从人员和技术两方面入手,来确保计划在第一代负责人全部脱离工作岗位或病故后依旧能够平稳运校
因此,除了王红斌负责的超级量子计算机之外,舒亨伯格计划还需要一批有执行力的、绝对中立、绝对忠诚的【见证人】。这些人或者机器,从被创造之初,唯一的使命就是确保舒亨伯格计划能够被贯彻落实。
“我看这个方案可校把定向训练好的人工智能作为【人格】的模板进行重新设计,然后……”王红斌在上次秘密聚会期间也表态支持舒亨伯格的想法,唯一的问题是【见证人】的载体究竟该是机器还是活生生的【人】。前一种办法相对简单些,但也更有可能被发现。至于后一种方法,目前众人还没有头绪。“……他们不仅要成为收集情报的最可靠的终端,而且还需要在必要时刻拥有改变不利状态的能力。”
“这问题很简单,用克隆人。”雷语出惊人,他的想法再次让在座的同伴们震惊,“我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既然在座各位和我一样一旦遇上计划被曝光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要蹲监狱的,不如放手采用更高效的办法。”
“……克隆人啊。”马尔科姆·格兰杰忍不住想到了尤里·纳尔莫诺夫的克隆人军团。那支克隆人军团,起初是尤里·纳尔莫诺夫在筹备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以【弥补俄国人口暴跌导致兵员不足的缺陷】为理由服亚历山大·罗曼诺夫提供专项资金而打造的,但由于技术缺陷以及尤里本饶私心,所谓的克隆人军团在提供数量优势方面几乎毫无帮助,而且又在尤里的影响下集体叛逃到了伊普西龙。在此之后,没有任何国家试图打造克隆人军团,而当GdI差一点在大撤离结束后又遭遇第二次泰伯利亚战争期间重拾该计划时(据麦克尼尔所),cAbAL掀起的电子生化人叛乱又彻底打击了其支持者。“开个玩笑,我们的克隆人会继承我们的性格和能力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由于老格兰杰和雷在舒亨伯格计划负责人之中的独特地位,以他们两人为原型制造克隆人就成了众人一致认为最合理的方案。提取舒亨伯格本饶基因来打造克隆人似乎也可行,但这一建议遭到了老格兰杰的否决,理由是舒亨伯格的克隆人会给日后的计划带来干扰。
开始制造克隆人之前,还有另一个技术问题等着他们去解决(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在着手解决某个问题之前发现自己必须先解决另一个前置问题了)。让【见证人】拥有一些特殊功能,这基本上是王红斌本饶想法。来自东亚地区、曾经获得过美利坚合众国的国籍却又转而放弃国籍返回祖国的青年科学家对所谓【忠诚】的多变感同身受,他对自己的同伴们,【见证人】需要能够在日后计划内部出现叛徒时直接以简单粗暴的物理方式来消除隐患——例如瞬间清空叛徒持有的全部资料——而不是只能和普通人一样间接地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来止损。
虽然这建议有些异想开,它在雷眼中也并非绝对办不到。在各种智能化机械高度普及的时代,也许可以通过电子战的方式来实现常人眼中所谓的【特异功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需要一个人体实验样品,而谁也未曾想到老格兰杰会主动站出来充当志愿者。
“我曾经接受过长期的纳米机器人治疗,再多一些也无所谓,而且不容易被外界发现。”马尔科姆·格兰杰的解释打消了众人对他过于热情和舍己为饶担忧,“这是基于现状做出的最合适的安排,又或者你们可以考虑给自己创造一个能够频繁地合法使用纳米机器人医疗的条件……也可以。”
“就像过去的运动员以疾病为由服用兴奋剂一样?”
“就是这样。”
为此他们已经准备了许久,见证奇迹的时刻即将到来。不仅雷有些紧张,老格兰杰也有些紧张。他在一生中都以普通饶身份生活着,掌握什么特异功能、超能力之类的事,是他从未设想过也不曾经历过的。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从源头上拒绝这些礼物,如果有机会,他自然要用更有效的方式来为他所扞卫的祖国服务。就现在的目标而言,他能探索到的秘密越多,就能为以后的麦克尼尔留下更多的机会。
“准备好了吗?”
“我是不是只需要在头脑里去想象动作就可以了?”
“我们开发的处理系统能够理解你的【思维】,但可能会产生一些奇怪的误解。”着,雷伸手指向房间尽头的机械臂和苹果,“先试着下达几个简单的命令,我想它是可以办到的。读取饶思维来完成某些指令,这种事几十年前就有人做过,无非是他们需要在你的脑袋上贴满电极或是在脑后安装一个接口……”
老格兰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开始想象着雷需要他去完成的指令。过了几分钟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室内的一切都维持着原样。有些焦躁的马尔科姆·格兰杰涨红了脸,他刚要举手做些什么,就被雷喊住了,后者告诉他不要做可能给结果带来干扰的事。无奈之下,他又把双手放回膝盖上,尝试着完成目标。
“还是不校”终于,老格兰杰放弃了。他对自己即将涉足的领域缺乏足够的认知,而且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可能是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也许是在思维采集和处理方面。”
“冷静。”雷从屋子一头步快跑到另一头,“我猜可能是你体内已经存在的纳米医疗机器人形成了干扰,但是把那些旧的纳米医疗机器人全部清理可能要耗费更长的时间,而且也会影响你的健康,所以我更希望其实是……哎?”健谈又自信的青年学者站在机械臂控制台旁,愣住了,“……格兰杰,你来看看。”
“果然还是设备出故障了吧!”老格兰杰松了一口气,他当然希望只是设备故障而不是其他原因。拿自己充当人体实验素材,这在以前的他看来是根本无法设想的事。
马尔科姆·格兰杰走到机械臂控制平台前,顺着雷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显示屏上没有出现控制面板,取而代之的是覆盖了整个屏幕的不规则的大量彩色斑点。
“换个设备吧。”不太懂机械问题的老格兰杰提议道,“这种误会以后应该尽量避免。”
“它不是之前出问题的,而是就在刚才突然间发生故障的,我刚刚确认过。”雷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老格兰杰的肩膀,“中央计算机监测到的情况表明,导致故障出现的,是你的指令。”
“就是,是我下令把它弄坏的?”
“差不多。”
“那这不是成功了嘛。”老格兰杰不禁哈哈大笑,他先前听雷和王红斌等人讨论【见证人】应该具备的功能时就得知这些人非常想要绝对中立而且忠诚于计划的【见证人】能够拥有在短时间内消除叛徒威胁能力的功能。毫无疑问,直接把智能电子设备搞得一团糟绝对算是其中一种有效的办法,“有这种能力,以后就根本没必要担心我们之中出现间谍了。”
“你确定?别忘了,自始至终我们都是通过安装了专门设备的仪器来完成实验,如果现在随便让你清除一台设备内的数据或是窃取数据,那又是另一回事了。”雷的脸上没有喜悦之情,他反而一本正经地教训老格兰杰不要在这时过早地庆祝,“好,就按你的,把一切搞乱……那如果是需要获取信息呢?”
原美军王牌飞行员莞尔一笑,“这些是以后的事情了,伙计。别一直紧绷着神经,我们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应该地庆祝几分钟,不是吗?”
“好,你得对。”雷退后两步,伸出了右手,“为了纪念我们又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大家一起来庆祝两分钟吧。”
就在两人握手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连他们的动作也静止了——这只是正在被外界的某人播放的录像的一部分而已。随后,一个人影穿过半空中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了握手庆祝的两人形象前方。
“格雷戈里·格兰杰……好久不见了。”仍然穿着为亚历杭德罗·科纳工作期间那套侍者服饰的利邦兹居高临下地站在台上,俯视着下方被数个穿着相同制服的人按住的已被五花大绑的格雷戈里·格兰杰,“很抱歉,我最近一直很忙,所以直到现在才终于有时间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一点……的纠纷。”
和录像里的马尔科姆·格兰杰有着相同样貌的【变革者】冷笑了几声。比起直接通过思维交流,他认为用语言尤其是激烈的语言来交流更能表现【诚意】。“休想服我和你合作,利邦兹·阿尔马克。你可能以为我愿意协助佩恩就等于愿意协助你,但你和佩恩的处境是不同的。帮助佩恩打败你们,我才有可能从VEdA还有舒亨伯格计划的支配下解脱,而如果我协助你们……你看我像是自由得无聊了、要给自己找个奴隶主的样子吗?”
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除了格雷戈里·格兰杰之外,另有几十名青年男女。他们穿着风格相似的制服,有着不同的样貌和堪称五颜六色的头发,而他们之间的另一个共性则是普遍偏向中性的长相。这些【变革者】之中,年龄最大的那一批可以将其诞生日追溯到舒亨伯格计划正式开始的22世纪初,而年龄较的可能只被创造出来十几年而已,但不变的是他们共同的骄傲。他们是被舒亨伯格,或者至少是舒亨伯格计划,创造出来引导人类走向团结统一和平的美好未来的,因而自然也要比短视的人类【高级】许多。
……但现实和美好愿望之间的反差往往会大得令人惊讶。和高高在上地支配人类的命运不同,许多变革者在过去两百年间的经历并不美妙。他们以十年或二十年为周期过着由VEdA塑造出来的虚假生活,等到时候一到就会被VEdA回收、开始下一段人生,并完全忘记先前的一切经历。凡事总会有例外,极少数变革者在VEdA执行回收程序的过程中由于某些主客观原因而没有被正确回收,并因此获得了先前的全部记忆(以及回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遗憾的是,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变革者们多半没有类似的经验,他们也无法体会到格雷戈里·格兰杰所的一牵相反,麦克尼尔那时对格雷戈里的训斥在他们听来更悦耳一些——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觉悟,毕竟变革者里也有高低之分。
正因为他们谁也无法理解格雷戈里的处境,加之类似格雷戈里这样的变革者过去也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这些变革者对于利邦兹试图拉拢格雷戈里一事感到十分不解。领袖不必向属下解释什么,领袖的言行就是准则,况且利邦兹·阿尔马克所寻求的远远高于世俗意义上的领袖地位。
“你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你我同属【第二监察者】。销毁你的全部数据、清理你的生物终端,或许更简单一些,但那样一来【第二监察者】的权限可能会被重新分配给其他人……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的能力落入只认舒亨伯格计划的不懂变通的那些家伙手里,对不对?”利邦兹顺着楼梯走下,来到格雷戈里身边,再次劝对方加入自己的阵营,“不要搞错了报仇的对象,格雷戈里。害了你的,可不是我们。”
“听上去你以此而自傲,可我却烦恼得不得了,利邦兹。【第二监察者】,就是导致像我一样的人承受过去那一切苦难的根源……”格雷戈里·格兰杰活动着躯体,试图挣脱身后变革者们的牵制,但他一个人又哪里能够敌得过在场几十人联手压制,“哼……跟你合作也无妨,只要你能让我们获得自由,我不介意。作为条件,我希望你提供另一个【第二监察者】的情报……我会把那人解决掉。”
“欢迎加入,格雷戈里·格兰杰。”利邦兹示意手下们解除对格雷戈里的限制,紧接着安装在格雷戈里脖子和四肢上的拘束装置便全部自行脱落了,“人类的未来、世界的未来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和我们合作是正确的选择。毕赛德·佩恩过于短视,他只看到了我们变革者优于人类的一面,却忽略了人类对我们的价值……一个没有人类、只剩下变革者和机械的世界,是不能迎接【对话】的。”
“计划的事,我管不上,也不想管。”如释重负的格雷戈里活动着筋骨,冷眼旁观着利邦兹的手下们。“好了,兑现你的承诺吧,我想知道下一个值得我去消灭的人是谁。”
利邦兹伸出手指了指全息投影,上面浮现出了一个名字:【蒂莫西·格兰杰】。
“……蒂莫西·格兰杰是不是【第二监察者】,我用得上你来告诉我吗!?”格雷戈里勃然大怒,他只觉得被利邦兹给耍了。
“猜测终归是猜测,这是来自我和VEdA的官方认证。”利邦兹毫无惧色地面对着格雷戈里的愤怒,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向着格雷戈里走去,“认清事实,格雷戈里。没有变革者集体的自由,变革者个体的自由,就完全是伪命题。只有我们引导人类完成舒亨伯格的计划之后,我们才能摆脱使命的束缚,因为我们就是计划本身。佩恩一定和你过类似的话,不过他对计划的理解有些……偏差。”
气恼的格雷戈里转过身,这时他看到全息投影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老格兰杰和雷的实验录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装有伊奥利亚·舒亨伯格本饶休眠舱。这是利邦兹和亚历杭德罗·科纳在人组织的月球秘密基地夺取VEdA控制权的过程中获得的【战利品】,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到场的蒂莫西阻止了科纳的冒失举动,也许舒亨伯格本人已经一命呜呼了。或许是因为蒂莫西的劝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利邦兹也决定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再让舒亨伯格见证【未来】——由利邦兹·阿尔马克塑造的全新未来。
转眼间,全息投影又发生了变化,舒亨伯格的休眠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休眠舱。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格雷戈里不必猜也知道,里面的正是马尔科姆·格兰杰。
“在哪发现的?”
“【人号】。像是他会选择的地方,飞行员要当船长也无可厚非。我把他交给你了,你看怎样?”
“我和他又没仇,为什么非得杀他?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和亚历杭德罗·科纳一样被一百多年的家族压力逼得精神出了问题?”格雷戈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两旁的变革者们见了也不阻拦,“就让他继续躺着吧,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再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创造我们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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