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商会的所在

凯西的出现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极重视规矩的凯西女士，身为一个部队的总负责人居然会擅自离开据点，而且还是在顶头上司眼皮子底下，简直难以想象。

但最让纲吉不能理解的，果然还是格里坦伯爵的反应啊。

怎么形容呢？像是青蛙见了蛇，兔子见了鹰，小动物遇见了天敌的样子——

咳咳，可能有点夸张了。

“你干嘛来插一脚啊，不知道我们正在商谈重要的事吗？”说着强硬的还带了点嫌弃的话语，理应是地位更高的伯爵阁下，气势却微妙的弱了一筹。

凯西女士踩着高跟鞋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一直安静沉默的管家先生向她恭敬的行了一礼。

凯西向他点头回礼，然后对席雷伽尔说道：“重要的部分已经谈完了吧，再继续这个话题就纯粹是的浪费生命，不要把人家当成那些天天和你扯皮的老顽固。”

席雷伽尔闻言悚然。

“你在外面听了多久啊……喂喂，马内特，这里隔音这么差的吗？”

管家先生老实叙述道：“阁下，其实先前夫人直接开门了，但是发现您在谈事情后就又关回去了。”

但是门没关紧，然后光明正大的听墙角了是吗？

好的，他懂了。

面对某人的千层套路，席雷伽尔叹气扶额。

凯西冷哼了一声，伸手极为准确的揪住了伯爵的耳朵，引得他发出一声哀嚎。

这眼熟至极的画面立刻让纲吉条件反射的护住了自己的耳朵，可见其心理阴影面积不小。

“是你的动作太拖沓，我做的汤都凉了。”在席雷伽尔吃痛的抽气声中，凯西没好气说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既然谈完了就别杵在这儿，回去吃饭了。”

席雷伽尔不敢用力挣扎，怕让可怜的耳朵受伤更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不起行了吧，快松手！松手！！”

“我说过你的胃不能再那样三餐不定了吧，你完全没听进去是吧。”

“我有听啦，真的，你先松手！”

凯西挑着眉，松开了手。

终于挣脱了魔爪的伯爵阁下立刻远离，委屈的捂着自己通红的耳朵。

痛死了！

切，男人婆！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凯西盯着他的背影冷不丁的问道。

席雷伽尔立刻换上纯良的表情面对凯西，“怎么可能。”

“真的？”

“真的。”

绝对是有吧！

旁观的纲吉在内心吐槽，这跟哥布塔每次上完白老的课后，背地里说他坏话的样子一模一样啊。

“纲吉，我们走。”

凯西不再理会伯爵，转头对纲吉招招手，毫不留恋的抬脚向门外走去。

“哎？可以吗？”纲吉指着自己眨眨眼，他现在还是嫌疑人呢，除非……

他小心的瞄向了脸色有点臭臭的格里坦伯爵。

席雷伽尔也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来自凯西回眸，于是有点闷气的抱臂撇开头道：“啊，你可以走了。”

“你的嫌疑，在他同意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洗清了。”凯西解释道。

不是因为找到了证据证明清白，而是因为领主同意了合作，给予了纲吉信任，那么嫌疑什么的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走吧，来我家吃顿饭吧，就算合作意识达成了，之后还有很多后续事项需要和他谈的吧。”

“是！”

下意识应完后纲吉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

去凯西女士家吃饭，和伯爵有什么关系？

他还没抓住头绪，就看见凯西女士瞪着伯爵说道：“你动作还不快点，人家小孩都比你利落。”

这位女士的姿态如此强势，纲吉都替她捏了把汗，真的没关系吗，怎么说伯爵也是您的上司吧？

然而伯爵没有计较凯西那堪称“无礼”的举动，而是用一种纲吉略熟悉的谨慎态度，向凯西问道：“那个，有个问题我必须要确认一下，今天下厨做饭的是……？”

“厨师长啊。”

“是吗是吗，太好了！”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席雷伽尔立刻满血复活，甚至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上前拍拍纲吉的肩膀，友好的笑道：“走吧，纲吉小朋友，既然都到这个时间不如就一起去我家吃饭吧，我家厨师长的料理水平很不错的哦。”

有些莫名其妙的纲吉小朋友：“……是？”

去的不是凯西女士家吗，难道伯爵也要来？

不过凯西女士和伯爵阁下的关系真的好好啊，果然和伍德先生一样是挚友吗。

看着这两人的身影，纲吉猜测着。

走到了外面，纲吉看见了一辆非常眼熟的马车，看看这车厢、这马匹，就是几天前载着他来到了这里的那辆没错。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对凯西问道：“凯西女士，这辆车是您的吗？”

“是啊。”凯西瞥了他一眼，淡淡应道。

纲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凯西女士平时朴素又严厉，看上去就是个忠实的实用主义者，很难想象她会使用外表这么“花哨”的……

额，虽然平时的画风不怎么搭，但现在这样穿着的凯西女士似乎没有违和感。

“别看她这样，好歹也是个贵族嘛，没辆能见人的马车怎么行。”

席雷伽尔路过他们俩，大摇大摆的先一步开门上去了，动作熟练的有点不正常。

“夫人。”伯爵的管家先生对凯西欠身行礼，立于车门旁，似乎是想要尽到自己职责，但凯西摇摇头拒绝了他。

上了马车，纲吉自觉的正襟危坐起来，坐在他旁边的如同班主任般的凯西女士很有威慑力。

没多久车厢开始晃动，马车向前行驶了，但纲吉也敏锐的发现了空间内微妙的氛围。

他看看对面的托着下巴注视着窗外的伯爵阁下，又瞅瞅旁边坐姿端正的沉默的凯西女士，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凯西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纲吉的语气有点迟疑，“那个，凯西女士，您和伯爵阁下……”

难道是他想岔了，其实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好，还是他们正好在闹矛盾，不然为什么他感觉周围空气这么凝重？

席雷伽尔微微侧头瞄了小孩一眼，但在发现凯西瞥向他后，又立刻把头转了回去，装作根本没动的样子。

啧，幼稚。

凯西收回视线，转头对纲吉解释道：“我的全名是凯西.格里坦，是你对面的这个男人，席雷伽尔.格里坦的妻子。”

“这样啊。”

纲吉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是妻子啊，难怪了……

啊咧？

妻子？？

纲吉发现了不对。

——妻子？？？

暗中关注这边情况的席雷伽尔被纲吉变化的表情给逗笑了，“嘿，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因、因为——”

纲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想问的其实不是他们的关系，可凯西女士似乎误会了，但他们是夫妻这样关系他真没想到啊，还以为是挚友来着！

话说回来，伯爵阁下真是勇者啊，居然敢娶凯西女士……

而且，这位伯爵夫人严于律己，在各个方面都没有仗着身份给自己优待，住在医疗部队的日子一年里肯定占了大半，伯爵阁下都没有怨言的吗？

小孩脑内想法犹如刷屏的弹幕般奔腾而过，外面看起来就像负荷过重突然死机的电脑一样。

于是就这么沉默着，他们伴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回到了领主府。

纲吉不知道的是，要是凯西天天不回家，席雷伽尔少了束缚定是要开心的欢呼庆贺。

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妇啊。

酒足饭饱后就该做正事了。

席雷伽尔带着纲吉来到了书房，双方在沙发上落座，管家马内特先生为两位送上了点心和红茶。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被凯西中断的商谈也终于能够继续了。

这次是席雷伽尔先开的口，“你说的交易我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也相信你不会有什么坏心，所以——合作成立了。”

闻言纲吉长出口气，心里悬挂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看到小孩放松的微笑，席雷伽尔也不自觉弯了嘴角，但很快他就收敛了情绪，说道：“那么，现在就来确认一下双方的得失吧。”

“既然是合作，那就没道理我尽占便宜，在达成目的的基础上，我也会给你争取相应的利益的。”

“哎？不，这个就……”

目的已经达成了的纲吉，下意识想要推拒，却被席雷伽尔皱眉阻止了。

他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啊小朋友，教你谈判学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到手的利益不要轻易相让吗？”

“而且双方得利是最基本的要求吧，我可不是那种只看得见眼前利益的笨蛋，愉快的合作，一定会让我们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交叉的十指抵于下颚，体现着格里坦伯爵的从容自信。

“……”

对方意味深长的话语点醒了纲吉，也让小孩恍然意识到——他这是，在被示好？在格里坦伯爵看来，他有深交和被投资的价值吗？

不管怎么说，事情的发展对他有利，他要是再推拒回去肯定会被老师骂的，“感谢您的提醒，我明白了。”

席雷伽尔满意的点点头，“那么告诉我吧，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不会拒绝的。”

小孩垂着眼帘陷入了思考，席雷伽尔也没有去催促，只是靠着沙发，摇晃着酒杯，时不时抿上一口，享受着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

良久，纲吉抬头看向伯爵，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么，请您派人去保护我的朋友吧。”

席雷伽尔一愣。

他倒是没想到对方提出的要求，居然不是给自己争取利益的，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道：“是在城防总部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对吧，我记得她是叫……芬妮卡？”

“是的，就是她。”

纲吉点头。

“你确定，要把要求用在那个小丫头身上？”席雷伽尔再次确认道。

这个要求使用范围可不小，纲吉完全能提出，分走缴获商会的钱财或是得到救人名义之类的条件。

名和财，哪一样都可以给年轻贵族的未来之路添砖加瓦。

“是的，拜托您了。”纲吉说道。

“我知道了。”

虽然有点可惜，但既然是对方自己的选择，那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不过果然还是会有些在意啊，这两人居然会是朋友……

席雷伽尔眼神纠结。

几次的相处，已经让这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看透了小孩的性格，这种极正的三观居然能够接受那种满口谎言的家伙，他可不相信能成功说服他的纲吉会被狡狐给蒙骗。

话说回来，培养出这等人才的，到底是哪个国家的贵族啊？

“我有点好奇，你让我保护她的理由是什么？”席雷伽尔问道。

既然需要保护，那就肯定是芬妮卡遇到了危险或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席雷伽尔有了某种猜测，果然，下一刻纲吉便回答道：“因为她就是计划的执行人之一，而且是负责潜入窃取证据的那个人。”

啊，还真是。

席雷伽尔眼神死，摇晃酒杯的速率稍稍快了些。

不怎么意外呢，毕竟是“作死的狡狐”嘛。

“而且证据是断案的重要物证，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希望您能派人找到并保护她。”

纲吉自认自己的理由非常完美。

伯爵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木质的边缘，问了一个似乎与上面无关的问题，“你们潜入了多少人？别告诉我只有那小姑娘一个。”

提到这个小孩就有点泄气，“我不清楚，这些事情芬妮卡都没和我说过。”

伯爵扶额叹息。

“啊啊，好吧，虽然知道你们可能不会听，而且现在说也已经太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说——”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清脆的碰的一声，男人弯着腰，手肘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指着小孩训斥道：“太乱来了！”

“这么危险的事情就应该来找大人帮助，万一被发现了的后果你们没想过吗。”

“你们这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同时也是对养大你们的家人的不负责，只有一次的生命不是拿来给你们随意消遣的！”

“……”

好耳熟的说教啊……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对了，是凯西女士那儿，果然不愧是夫妻吗。

待伯爵长篇大论结束后，纲吉终于有了说话的余地，“会有什么后果，我相信芬妮卡自己也很清楚。”

“她是想好了一切，做好了决定才这么做的，我相信她绝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人。”

他毫不闪避的直视伯爵的双眼，用着清澈的嗓音说道：“所以，拜托了阁下，请派人去帮助保护她吧。”

芬妮卡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没有预想到这些呢，但既然清楚还要继续，那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了吧。

纲吉坚信不疑。

席雷伽尔苦恼的挠挠头，其实就算没有纲吉的拜托，知道了这事的他也无法对芬妮卡的安危置之不理，无论是为了那份证据，还是因为对方同样是他的子民。

保护子民是他身为领主的职责啊。

“我明白了，我会派人去帮助保护她的。所以呢，她现在在哪里？”

“……”

纲吉噤声了。

从对方的沉默里明白了什么，席雷伽尔眼角抽搐了一下，试探的问道：“……你不知道？”“嗯……”

“能联系上她吗？”

“不能。”

“知道奴隶商会的具***置吗？”

“不知道。”

“你们计划的行动内容是？”

“不清楚。”

“……不是我说，你知道的也太少了吧，有什么知道的吗？”席雷伽尔无语，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

一问三不知的纲吉垂头丧气，“不好意思。”

席雷伽尔：“……”他是不是对这小孩的期望太高了？

纲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唯一知道的消息，“那个……虽然芬妮卡没有跟我说过商会的具***置，但是我知道她会利用谣言放出几个迷惑人的地址，其中有一个是真的。”

这是经过利姆露认证的消息，绝对准确无误！

“……你说的谣言，是指伍德畏罪潜逃的那个吗？”

席雷伽尔沉默的听完这段话后，心情有点复杂的问出了这句话。

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的小孩立刻站起躬身道歉，“对不起！”

席雷伽尔微眯起眼，“谣言不是你们放的吧？”

“当然不是！”

别说本来就不是，就算真的是这时候也不能承认啊，“但我们确实是利用了对伍德先生不利言论，十分抱歉。”

看纲吉这么诚恳道歉的样子，席雷伽尔也不好太过追究，到底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小孩子会犯错正常正常……

他叹息着揉揉太阳穴，将这个话题略过，“要认错道歉的话就跟本人说去吧，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席雷伽尔回头对管家先生吩咐道：“马内特，去把城市地图拿来。”

“是的，阁下。”

管家先生的行动迅速，被取来的地图平平的铺在桌子上，席雷伽尔随手从旁边的西洋棋盘上取了三枚棋子，依次放置在了地图上的三个地点。

“这就是最新出现的谣言地址。”.z.

纲吉撑着桌子仔细一看，三个地点的分布像个三角形，距离之类的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也对，毕竟其中有两个都是障眼法啊。

三个地点分别是：商业街，萨鲁多大酒店，金色花园。

唔，商业街和大酒店还能理解，但是这最后一个地点……

“阁下，请问最后一个是什么地方，那应该不是真的花园吧？”纲吉指着地图上，那个放在放置在金色花园地址上的西洋棋问道。

闻言，席雷伽尔和他身后的管家都向纲吉投来了惊讶的目光，“你没听过吗？这可是我们格里坦最有名的旅游胜地啊。”

“旅游胜地？”

“是啊，没去过金色花园，就跟没来过萨鲁多城一样，是很出名的建筑群哦。”席雷伽尔的语气中带着无法隐藏的自豪。

哦哦！

小孩恍然大悟，这就跟他们魔国联邦里的地下迷宫、武斗场一样的存在对吧。

好的，他懂了。

“商业街、酒店、景点，都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呢，来来往往应该不会引人注意的吧。”

纲吉托着下巴，盯着路线详细的地图喃喃自语道：“既然是奴隶商会的地盘，当然是要站在它的角度去思考……”

对奴隶商会最有利的位置。

首当其冲的两点，便于隐藏和不引人注目。

席雷伽尔说道：“失踪名册上的记录，我之前粗略的翻了一遍，大部分失踪人员容貌都处于中上，算作商品的价值必然不低，针对的消费人群是富裕阶层。”

第三点，多富人出入。

“能不能等芬妮卡他们行动的时候看看呢？真正的地址那里，应该会有更多的人数。”

纲吉提出了意见。

席雷伽尔想了想，这确实也是个方法，“但是这样就失去了布置的先机，如果遇到了紧急情况怕是会赶不及。”

他顿了顿，又想起来了别的事情，“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开始行动的具体时间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嗯。”

纲吉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其实，就是明天……”

明天？！

席雷伽尔下意识的去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嗯，已经下午三四点了。

“喂喂喂，这也太赶了吧——就算加上晚上的时间也才只剩十几个小时了哎，这种事情下次要早点说啊小鬼！”席雷伽尔一个没忍住，伸手把纲吉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出气。

“对不起……”

理亏的小孩委屈的嘟了嘟嘴，不敢躲。

“召集和布置都需要时间……必须尽快确定好奴隶商会的真正位置。”

伯爵起身，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踱步了几圈，“马内特，你先去秘密召集城防部队和我的亲卫，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待命，记住，不要声张。”

“是的，阁下。”

管家先生退出了书房，纲吉之前的提议成了时间不足下的后备方案。

当然，所谓的后备方案，是他们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想出其他方案的前提下。

“我记得，为了保持活跃性，一般组织都会定期举办一些活动什么的吧。”席雷伽尔又有了新的想法，“他们应该也会有的吧。”

“那样的话，在某一段时间里就会有大量富裕阶层聚集，阁下这边有记录吗？”纲吉也想到了这点。

“不用记录，别忘了我可是领主。”席雷伽尔略带得意笑道：“他们有什么活动怎么敢不给递上一张邀请函？当然，去不去我说了算。”

“哦哦！”

席雷伽尔托着下巴，做沉思状，“我想想哈，嗯……商业街的活动有点少，都是国家的法定节日才会举办些活动，数量也太少了，而且贵族们都会相继举办宴会，反倒是平民往商业街会跑的更勤快些。”

这与第三点，多富人出入有差异。

“这样的话，商业街就可以排除了呢。”纲吉喃喃道。

“至于其他两个，金色花园和萨鲁多大酒店嘛……金色花园倒是真的多活动，萨鲁多大酒店相对的就少多了。”

“光是这样还不足以分辨的吧。”

纲吉皱眉，“从他们的运输上来着手怎么样？”

奴隶商会的商品是人，运输方面肯定会有马脚的，那可不是什么小体积的货物，而且流动量肯定不会小。

“哪一个有经常运输比较大型的贵重货物的吗？”纲吉问道。

“啊啊，萨鲁多大酒店是个酒店啊，除了刚装修的时候，哪儿还有那么大型货物需要运送啊。”

“反倒是金色花园，这里可是隔三差五的就需要补充珍惜植物，或是建造打理植物需要的环境什么的呢。”

说着说着，席雷伽尔就露出了笑容，“那么，这么一来的话……”

“综上所述，奴隶商会的位置是应该就是——”

两人对视着异口同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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