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鸾鸟挠了一爪子之后,毕方立刻安静下来了。
毕竟来自上一世亲姐的血脉压制太强大了,就算是到了今时今日,他还是本能的感觉害怕。
李纾忱感觉自己有点恍惚,这只鸟也会说话?
他看向谢挽凝,却发现谢挽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挂在半空中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满脸惊恐的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鸟,鸟会说话。”
谢挽凝微微皱眉,不悦的抬手各拍了一巴掌毕方和鸾鸟的脑袋,小声抱怨:“看看你们把人家吓得,都......”
一转头,看到李纾忱满脸的震惊,谢挽凝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口。
该死,怎么把他给忘了。
早就知道毕方会说话的李纾忱,其实对于会说话的鸟从一只变成两只,接受度还挺好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鸟,好像原本就是谢挽凝的。
那也就是说,那只鸟跑去边关帮自己烧敌军粮仓,其实也是谢挽凝授意的。
思及此,他顿时心头发热。
有人对自己如此之好,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于是他对谢挽凝说:“我把他带回去好好审一审,他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见李纾忱对于两只鸟会说话这件事情接受良好,谢挽凝也松了口气:“也好。”
可黑衣人大概真的是被吓惨了,李纾忱把他带下楼的时候,他还满嘴都在念叨:“鸟会说话,鸟会喷火,鸟会骂人,鸟会说话,鸟会喷火,鸟会骂人......”
李纾忱干脆直接把小二手中的抹布拿了过来,随意的团了团堵住了黑衣人的嘴巴。
把黑衣人交给手下之后,李纾忱亲自送谢挽凝回公主府。
夜晚的京城,安安静静,就连车轮碾过小水坑的声音都清晰的传进了马车中。
谢挽凝看着李纾忱说:“刚才的牌位中,有一个和其他的不一样。”
担心李纾忱会误会,谢挽凝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不是说我那一个。”
李纾忱疑惑:“哪一个?”
谢挽凝说:“六号,那个牌位的主人,应该是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被炼出了尸油,所以她的怨气和其他几个牌位的怨气都不一样。”
李纾忱非常好奇:“哪里不一样?”
谢挽凝抿了抿唇,有些迟疑的说:“更迷茫一些,就是怎么说,她应该恨,可是她不想恨,可是不去恨,又不甘心。”
李纾忱都被说迷糊了:“啊?”
谢挽凝甩了甩头,她现在的灵力还太少,很多事情都只能窥得一斑,很是不方便。
她抿了抿唇,对李纾忱说:“我只大概知道,她的尸骨应该是在西北方向,但是具体的,我得亲自过去一趟,看到人之后应该就知道了。”
看出谢挽凝的焦躁,李纾忱握住谢挽凝的手:“不用着急,今儿已经太晚了,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我先试着审一审今天抓到的人,如果实在是审不出来,过两天我带你一块去西北方向走走。”
谢挽凝反手回握着李纾忱,有些疲惫的点头:“好。”
片刻之后,马车停在了公主府门前。
李纾忱刚一下马车,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风。
他微微侧身,堪堪躲过一根木棒。
木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李纾忱向旁边躲开两步,回头看到拎着木棒的人,顿时一愣:“林大哥?”
林远燃没好气的指着李纾忱:“李纾忱啊李纾忱,枉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无耻。”
李纾忱茫然:“林大哥,你何出此言?”
林远燃说:“你多大岁数了,竟然还想娶我家小姑娘。”
李纾忱更茫然了:“林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是有婚约了,但是是和和乐公主,和你家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林远燃刚准备要揭晓自己和谢挽凝的关系,马车上突然就传来谢挽凝震惊的声音:“表舅舅?你在做什么?”
林远燃没好气的说:“教训这个登徒子。”
李纾忱也很震惊:“表舅舅?”
林远燃狠狠瞪了一眼李纾忱:“叫什么表舅舅,我没你这么老的儿子。”
李纾忱哑然,我也没叫你爹啊。
但是这话他现在可不敢说,谁能想到林远燃竟然是谢挽凝的娘家人呢?
谢挽凝拎着裙子跑到李纾忱面前,凶巴巴的瞪着林远燃:“我家将军才不是登徒子。”
一句话,落在两人耳中,造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对于李纾忱来说,只觉得甜的心尖都发麻了。
对于林远燃来说,只觉得这孩子傻的彻底没救了。
他拎着棒子指了指李纾忱:“他啊,岁数又大,长得又丑,你......你真是。”
谢挽凝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说:“就是他,我家将军岁数大是大了点,但是长的一点也不丑。”
李纾忱:......
林远燃:“呵,你看他这一脸的大胡子,要是不丑为什么要这么遮遮掩掩的见不得人。”
谢挽凝:“才没有遮遮掩掩,就是光明正大的不想见人。”
李纾忱:......
求你们别吵了!
就在这时,公主府大门打开。
林杏缘站在门边疑惑的问:“挽凝?表哥?你们在干什么?”
林远燃反应很快的把木棒扔到了旁边:“我听说挽凝晚上出门了,所以专门过来看看。”
谢挽凝对着李纾忱挥了挥手,然后拎着裙子跑到林杏缘身边,一把抱住了林杏缘的胳膊:“没事,娘,我跟你说我今天晚上去了云山客栈,在那儿......”
公主府大门在两人身后关闭,隔绝了谢挽凝的声音。
林远燃转头瞪了一眼李纾忱,然后一甩衣袖走开了。
李纾忱站在原地,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无奈的爬上马车返回了镇远将军府。
刚一回到将军府门口,就看到了守在门边的手下。
他跳下马车,几个大步走过去,冷着脸问:“问出什么来了?”
那人摇头:“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人好像是傻了,一直在说鸟会说话会喷火什么的。”
李纾忱冷笑一声:“装疯卖傻,用刑,必须要把他的嘴撬开。”
想起谢挽凝捏着五号牌位的画面,李纾忱眼神更冷了几分。
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谢挽凝的身上。
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来。
他动了动手腕,大步朝里面走去。
刚一进门,却看到另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那人自尽......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