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看到有趣的地方,忍笑忍得肚子痛。
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声音,她扭头看到是李纾忱之后,便自动自觉的往软榻里面挪了一步,空出位置来让李纾忱坐下。
谢挽凝伸出手指指了指画本子:“你看这里,说你可以一顿吃下一头牛。”
说着,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纾忱看着谢挽凝的笑颜,忍不住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挽凝继续往后翻:“哈哈哈哈哈,这里说你日行千里,一夜七......”
谢挽凝顿时笑不出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翻了一页:“那个,咱们继续往后看。”
算了,根本看不下去了。
现在写书的人是什么毛病,怎么就什么都敢写,关键是写的也不准啊。
上一世他就不止七次。
更别说,这一世,他很明显身体素质比上一世更强。
这事儿不能细想。
谢挽凝干脆把书放下,从软榻的另一边下了地:“那个,看的有点累了,我出去走走。”
谁知她刚站起身,却被一双手臂直接搂住腰部,把她给拉了回去。
顿时失去平衡跌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谢挽凝眨了眨眼,认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李纾忱。
虽然他的半张脸还隐藏在胡须双唇,都是她熟悉的不得了的。
谢挽凝看着李纾忱的双眼,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她本能的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额头一路来到他的鬓角,最后停在了他高挺的鼻间上。
突然,李纾忱抬手握住了谢挽凝这只不安分的手。
谢挽凝张了张嘴:“我......”
声音戛然而止,剩下的话,全都消失在了李纾忱的口中。
谢挽凝眼睛蓦的瞪大,又慢慢的闭上,抬起胳膊搂住了李纾忱的脖子。
只安心的沉浸在这个吻之中。
说也奇怪,李纾忱这一世明明是第一次和女子如此亲近,可却无师自通的展露出了非凡的功力。
各种耳鬓厮磨,各种唇齿流连,各种你退我进。
堪称天赋惊人。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气喘吁吁的谢挽凝。
可谢挽凝已经被亲到浑身瘫软得躺在榻上,就连嘴唇都好像红肿了几分。
谢挽凝睁开眼睛看着李纾忱,水润的双眼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
带着几分无措,还有几分迷茫。
李纾忱有些自责,自己好像是吓到小姑娘了。
他把谢挽凝从榻上抱了起来,搂在怀中,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
用自己最温软的声音说:“别怕,没到成亲的时候,我不会乱来的。”
谢挽凝把脸埋在他的肩窝,缓缓的点了点头。
其实,乱来也是可以的。
不过她说出口的是:“那,你到时候能把胡子剃了吗?”
李纾忱愣了一下,然后搂着谢挽凝闷声笑了起来。
半晌之后才说:“那是自然。”
这一笑倒是把满室的旖旎给冲淡了不少。
谢挽凝红着脸推开李纾忱,跳下地说:“我先回去了。”
虽然不舍得分开,但是李纾忱也知道自己现在定力不足,便也没再挽留,而是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就在两人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
一看到他,李纾忱身上的闲适顿时消失。
他捏着谢挽凝的手,停住脚步,冷声问:“查到了?”
士兵连忙半跪行礼:“拜见将军,查到了。”
简单两句对话,谢挽凝顿时明白,这人是派出去查当年在村里生孩子那个妇人的。
李纾忱面无表情,但是捏着谢挽凝的那只手却不由得浸出了汗水。
但谢挽凝也没有抽出手,而是任由他拉着自己,转身回到书房中。
小士兵跟着走了进去,一五一十的开始禀报起了此次调查的事情。
他去到新孟县下的新桥村,很快就打听到了李纾忱的老屋。
来到老屋,他四处查探之后发现屋后大榕树下的泥土有些古怪。
于是他便连夜把树下泥土给挖开了。
在里面发现了两具成年人的骸骨,还有一具婴儿的骸骨。
而那个婴儿缺了一条腿,根据骨头判断,应该是生来就残缺的。
李纾忱捏着谢挽凝的手慢慢用力,谢挽凝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但她却一动不动的任由李纾忱这么捏着自己。
突然,李纾忱反应过来,掌心中那个温软的小手是谢挽凝的。
他心头一紧,赶紧放松力道,举起谢挽凝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吹了吹。
动作很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冰冷:“然后呢?”
士兵吞了口口水,继续说着后来的事情。
挖出骸骨的第二天,他们就把村里的几个稳婆和大夫都抓过来了。
大概是士兵的身份太过于震慑,几人没怎么审问就直接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当日,那位夫人和刘莲花在同一天发作。
两人各自都生下了一个男婴。
可是刘莲花的儿子,却天生残疾,少了一条腿。
而那个夫人的孩子却健健康康,漂漂亮亮。
但是刘莲花却逼着他们不许把事情说出去。
他们原本想着,这种事情本来也瞒不住人,就算在襁褓里的时候看不出来,等孩子长大了开始走路了,总也瞒不住的。
可没想到,几天之后,暂住的李家的两个妇人和孩子都不见了。
后来,等到刘莲花儿子满月的时候,他们才发现。
那个抱出来见人的孩子,双腿完好。
李纾忱闭了闭眼:“那三副骸骨呢?”
士兵指了指门外:“带回来了,就在前院儿呢。”
李纾忱点头:“带我去看看。”
他牵着谢挽凝朝外走去,刚走出门,突然又停下脚步,冷声下令:“去把李家人全都带过来。”
士兵领命跑了下去。
李纾忱牵着谢挽凝往前院走去,边走边走:“我小时候就总是很疑惑,为什么哥哥弟弟都不需要干活,但是我每天除了割猪草以外,还要砍柴,还要下地,还要打水。”
“我也很疑惑,为什么明明都是兄弟,为什么每一次不管谁的错,只要我和兄弟们有冲突,刘莲花她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打一顿。”
“我更疑惑,为什么我和家里人全都长得不一样,而刘莲花每次看到我这长脸都会很生气,她不喜欢看到我,后来等到我十几岁开始长胡子,我就开始蓄着胡子,不让任何人再看到我的容貌。”
谢挽凝拉着李纾忱停下脚步,转过身垫脚抱住李纾忱,一双小手轻轻的抚过李纾忱的后背:“没事的,都过去了,以后有我,我会保护你的。”
李纾忱点了点头,突然说:“走吧,陪我去把胡子剃了,然后好好审一审李家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