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凃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在淮阳王府里打着坐喝着茶。
地下莫名其妙的地就塌了。
塌了也就算了,然后房子也烧起来了。
就在这么腹背受敌的时候。
南溪国最大的杀神,镇远将军李纾忱,从天而降,把他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堵了嘴蒙了眼,塞进马车,直接送到了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在那儿除了李纾忱,还有一个看着眼生的少女。
岐凃知道,这人正是李纾忱的未婚妻,和乐公主谢挽凝。
谢挽凝绕着岐凃转了一圈:“啧,看着也挺猥琐的。”
岐凃怒目瞪着谢挽凝:“公主,何出此言?”
谢挽凝不置可否的笑笑:“怎么?长得猥琐还不让人说了?不想让人说你猥琐,你就别长那么猥琐,本来就已经长得很猥琐了,偏偏还要做那种下三滥的勾当,这不就显得人愈发猥琐了?”
张嘴闭嘴的猥琐,岐凃气的半死,偏就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口。
李纾忱看着自家小姑娘凶巴巴的样子,眼底一片温柔,然后扯过谢挽凝,让她坐到旁边去吃水果:“好了,我来审他,别累着你。”
转过身,他顿时恢复杀神本性。
冷硬的对着岐凃说:“玉水已经交代了,夺命这件事情是你帮淮阳王做的。”
岐凃梗着脖子:“我听不懂,我确实是淮阳王的人,我也确实是道教中人,但是我不懂什么夺命,我也不认识什么玉水。”
听着岐凃的话,谢挽凝一边啃着果子,一边说:“将军,那不如还是用刑吧,我觉得八号的受过的苦挺适合他的。”
八号?
那不是丽娘?
岐凃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边往后缩一边喊着:“你别乱来,我是男子,怎么可能承受丽娘受过的那些苦,简直是荒唐,我是不可能怀孩子的。”
谢挽凝一拍脑门:“瞧我,记错了,应该是七号,那个书生,寒窗苦读二十载,结果却被人冒名顶替霸占官位,甚至为了遮掩这桩恶事,还伪装山贼去少了书生整个村子一百零八口人。”
说着,谢挽凝笑弯了眼睛:“对了,如果我没弄错,你村子里应该有两百多口人吧,稍微是多了点,估计得用两天的时间。”
岐凃胆都要被吓破了。
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一开口就是要屠自己全村。
关键是,那个李纾忱竟然一脸温柔的看着小姑娘点头说:“好,那我先送你回府,我一会就带人去。”
说着,李纾忱就牵着谢挽凝从椅子上站起来,并肩朝外面走去。
难道在他们眼里,去屠个村就跟去吃个饭一样简单吗?
眼看两人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岐凃终于忍不住喊到:“别去,我全都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李纾忱和谢挽凝对视一眼,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回来。
岐凃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和之前玉水说的基本一致。
谢挽凝听的没什么兴致:“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你,我们还是去屠村吧。”
岐凃握了握拳,把心一横说:“我还知道一件事情,事关李将军的身世。”
这一回,谢挽凝倒终于是来了兴致:“哦?你说说。”
李纾忱虽然没出声,但是他微微绷紧的下颌,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岐凃清了清嗓子说:“李将军其实是淮阳王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句话后,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李纾忱才开口:“继续说。”
语调沉重喑哑。
岐凃知道自己这回押对了:“你娘,其实是老淮阳王的续弦,所以李将军足足比淮阳王的年纪要小了二十岁。”
“虽然你娘和老淮阳王之间相差了近二十岁的年龄,但是他们其实非常恩爱。”
“但是淮阳王却见不得这种恩爱,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生母的亵渎和背叛,所以他就干脆给老淮阳王下了慢性毒药。”
“趁着老淮阳王病重卧床不起的时候,他又把这个下毒的罪名栽到了你娘的头上,那时候你的亲生大哥才三岁,你娘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一个丫鬟,匆匆逃走了。”
“后来的事情,李将军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李纾忱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岐凃说:“你和你娘长得很像,任何人看到应该都能认出你来。”
“还有,你身上应该有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和你大哥身上的玉佩可以合成一块,这一块玉佩其实就是真正代表淮阳王身份的玉佩。”
李纾忱没有出声,只是下意识的握住了袖中的玉佩。
岐凃盯着李纾忱的脸,很是感慨的说:“也幸亏你之前这么多年一直蓄着大胡子,否则,早就被淮阳王找出来害死了。”
李纾忱心头一跳:“那我的那位哥哥他难道已经......”
岐凃沉沉的点了点头:“早就已经过世了。”
李纾忱闭了闭眼,他无从想象娘亲和哥哥的模样,但却能隐约感觉到某种独有的血脉亲情流过心间。
就在这时,谢挽凝突然出声问:“那现在,淮阳王知道我家将军的身份了吗?”
岐凃表情有些迟疑:“我不确定,我没说过,但是淮阳王在京城人手不少,也许有其他人已经认出了李将军了。”
看出李纾忱心绪不宁,谢挽凝示意副将把岐凃堵上嘴蒙上眼带了下去。
谢挽凝踮起脚尖抱着李纾忱。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爱的拥抱,只有温情和安慰。
她不轻不重的拍着李纾忱的后背,一句话也没有说。
却让李纾忱一点一点的从那种情绪之中醒了过来。
半晌之后,他反手抱住谢挽凝,低下头在谢挽凝头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哑声说:“挽凝,我都不知道我娘长什么样子。”
谢挽凝摸了摸李纾忱的头顶。
高大强壮的男人,此时此刻,却脆弱的像个孩子。
谢挽凝心头发热,突然说:“你找一个她的信物,我应该能看到她,然后我帮你画下来怎么样?”
想起上次谢挽凝在接近娘亲骸骨之后失控晕倒的事情。
李纾忱仍然心有余悸:“算了,我更不想看你受伤。”
谢挽凝笑容很甜:“因为那是第一次,所以我反应比较大,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李纾忱狐疑的问:“真的?”
谢挽凝用力点头:“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李纾忱拿出那枚玉佩:“这个可以吗?”
谢挽凝接过玉佩:“应该可以,我试试。”
......
一个时辰之后,看着谢挽凝画出来的人像。
李纾忱陷入了沉思。
他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到,自己的小娘子其实根本就不会画画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