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在了一个装了几个男人的笼子外面,打开笼子门,用手敲了敲笼子。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笼子里的几个男人抱着脑袋,弓着腰,一个接一个的钻进了那个带轮子的笼子。
红黑色衣服的人拖着笼子出去的时候,路过了关着‘谢挽凝’和‘李纾忱’的笼子,确认两人闭着眼睛,依然昏迷不醒,便放心的拖着笼子走了出去。
......
李纾忱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满眼的红色,娇俏的少女。
直到听到谢挽凝的声音:“你醒了?”
李纾忱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少女托着下巴趴在自己胸口:“咱们被抓起来了。”
只是她的语气并没有多少害怕,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兴奋多过紧张。
李纾忱面无表情的推着谢挽凝的肩膀,坐起身:“这里是哪来?”
谢挽凝靠着笼子,曲起腿看着李纾忱,好奇的问:“你不生气吗?是我把那个加了药的水喂给你的。”
说到喂水两个字,谢挽凝还专程加重了语气。
试图唤醒李纾忱对这种独特喂水方式的记忆.
但李纾忱只是继续面无表情的说:“事已至此,与其浪费时间生气,还不如想办法尽快逃出去。”
说着,他跪起身,握着栏杆看出去。
这一看才发现他们现在置身在半空中。
在他们的脚下,放着好些个笼子。
其中大半的笼子里面都有人。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下方的一个笼子上。
笼子不大不小,恰好能装的下两个人,而那两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李纾忱收回视线看着谢挽凝。
谢挽凝叹了口气:“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纾忱认真的说:“谢姑娘的通天本领,做什么本座都不会觉得奇怪。”
谢挽凝抿唇露出一个笑容:“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我这人呢本领是挺多的,等你娶了我,你慢慢就都知道了。”
李纾忱干脆闭眼闭嘴,不去和谢挽凝争执他到底会不会娶她这件事情。
......
另外一边,鸾鸟暗中跟着这几个穿着红黑色衣服的人来到了地面。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海浪拍打在岸上,激起了无数水花。
突然鸾鸟看到了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
一些穿着怪异服装的人站在床头。
嘴里说着古怪的话。
叽里呱啦,让人听不懂他们的意思。
红黑色衣服的人,把笼子里的男人送到了船上。
船身摇晃,男人们愈发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脑袋。
鸾鸟站在船的桅杆顶上,听着
忍不住左脚脚踩了踩右脚脚。
这些人是干什么呐。
片刻之后,船驶出海。
鸾鸟站在桅杆上跟着船走。
天亮了,船还在走。
鸾鸟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将脑袋埋在翅膀
就在鸾鸟坐船出海的时候。
铁笼之中。
假的李纾忱和谢挽凝面对面的坐着,眼神麻木,一言不发。
而在半空中,真的谢挽凝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李纾忱。
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就这么的冷心冷情?
那个白胡子老头也没跟自己说过啊。
就在这时,脑海中传出来一个粗粝的声音:“汪~他失了一魂。”
谢挽凝吓了一跳,随即想起来,这是她这一世的崽,祸斗。
只不过这狗子一直安安静静的树底下烧树,所以谢挽凝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没想到这货不止会说话,还能一眼看出来李纾忱的毛病。
谢挽凝闭上眼睛,来到不死树下。
因为祸斗的火力,不死树比几天前更惨了。
谢挽凝倒吸了一口气:“你能不能不烧你爹了?”
祸斗哽了一下,咻的熄灭了身上的火苗。
变成了一只平平无奇的小黑狗,委委屈屈的站在旁边。
没有火,一点也不威风了!
看着小黑狗,谢挽凝不期然的想起了上一世林远燃草原上放羊的那只小黑狗。
想起上一世,谢挽凝突然有些难过。
她深吸一口气,赶走心底脆弱的情绪,挼着小黑狗的头顶问:“你说你爹少了一魂是什么意思?”
小黑狗汪了一声:“汪~你还记得是上一世我爹的那个哥哥吗?”
谢挽凝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个把自己分成几十份的淮阳王。
于是点头:“嗯,记得。”
祸斗被抓的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汪~他临死时候和我爹见过一面,偷走了我爹的一缕魂魄,因为上一世我爹已经成年,而且又是行军打仗的,心性非比寻常,所以就没有对他产生影响。”
“汪~但是这一世,他出生的时候,身为脆弱的人类幼崽,那缺少的一缕魂魄就对他产生了这样的影响。”
谢挽凝抓了一把温热的泥土:“那要怎么才能把这魂魄找回来。”
祸斗:“汪~找不回来了。”
谢挽凝一下就急了:“找不回来怎么办?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这样清心寡欲?那你岂不是没机会出生了?”
祸斗眯着眼睛甩了甩尾巴:“汪~那也不至于,你忘了你是什么了?”
“汪呜~~你是灵石啊,他是不死树啊,你总是待在他身边,他自然就能重新生出那缕魂来。”
谢挽凝点了点头:“那倒是没问题。”
祸斗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睁着黑豆眼说:“汪~但是如果只是待在一块,那估计你得用一两百年才能让他生出魂魄,你们之间越亲近,魂魄生长的速度越快。”
“汪~如果你们现在就圆房,那说不定立刻就能长好了。”
谢挽凝动了动手腕:“你确定?”
祸斗动了动耳朵:“汪~不确定,我猜的。”
谢挽凝扯了扯祸斗的尾巴,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中。
她盯着李纾忱,脑中回想着祸斗说的话。
圆房,不难。
可问题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一次不能让李纾忱长出这一缕魂来,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谢挽凝惆怅的叹了口气。
算了,慢慢来吧。
于是等到李纾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谢挽凝一脸乖巧的坐在自己面前:“大师,你想出去吗?”
李纾忱狐疑的看着谢挽凝,但还是顺从自己内心的点了点头。
谢挽凝脆生生的喊到:“狸力。”
然后李纾忱就看到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头粉嫩嫩的小猪,哼哼唧唧的拱着地面。
眨眼之间,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就在谢挽凝想要叫鸾鸟过来放自己下去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那家伙被自己放出去了。
谢挽凝吸了口气,对狸力说:“封上吧。”
然后李纾忱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头小猪,动作迅速的把洞给填上了。
然后撒开蹄子又跑没了影子。
李纾忱莫名其妙的看着谢挽凝。
不是,你有病吧?
你就专门给我看看你的猪会挖洞?
此时此刻,心无杂物的国师大人还没意识到,他,骂人了!
......
鸾鸟站在穿上这一走就走了足足半个月。
船才靠岸。
这里是一个不算很大的岛。
看建筑和白齐国差不多,只是人们普遍都要矮小许多。
他们拿着鞭子,驱赶着笼子里的男人下船。
给他们穿上露出手腕脚踝的衣裤,然后又驱赶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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