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谢挽凝看到了站在巷子口的仙归。
谢挽凝立刻明白他们被这老东西摆了一道。
低头看了一眼紧闭双眼昏迷不醒的李纾忱。
谢挽凝咬了咬牙,拍了拍鸾鸟的脖子:“走吧,先回去再说。”
鸾鸟扇着翅膀,驮着两人越飞越高,最后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回到庄子上,神兽们看到李纾忱昏迷不醒,全都吓坏了。
端水的端水,熬药的熬药。
就连几只小狐狸崽子,都团在他的枕头旁边,寸步不离。
可是李纾忱这一昏,就是三天三夜。
连带着不死树也垂头耷脑的没什么精神。
谢挽凝知道李纾忱死不了。
但是这幅气息奄奄,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让谢挽凝担心的夜不能寐。
就在这时,她突然反应过来,祸斗和鯈鱼有阵子没出现过了。
而不死树下空空荡荡,一只神兽也没出现。
谢挽凝心头一跳。
不会吧。
难道自己有孕了?
难道自己又怀了龙凤胎?
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这俩娃?
难道以后再没有其他娃的原因就是李纾忱一直昏迷醒不过来?
谢挽凝越想脸越白。
就在这是。
门外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谢挽凝捂着心口,起身走出去,只见兕把数斯踩在脚下。
鸾鸟正在旁边啾啾啾的叫着。
谢挽凝连忙跑过去:“兕儿,你别欺负你数斯姐姐。”
兕一脸的愁眉苦脸:“娘,我没有,是数斯姐姐,她说她要把她的心挖出来给爹吃。”
谢挽凝满脸震惊:“斯斯,你疯了?挖了心你不就活不成了?”
数斯一脸倔强:“啾~爹爹失了魂,只有用我的心能救活他。”
谢挽凝在数斯旁边蹲下去,轻轻摸了摸数斯的脑袋,这个闺女从以前就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
打架没有她,吵架没有她。
很多时候,谢挽凝几乎都快要忘记还有这个小女儿的存在。
可是现在她却如此奋不顾身的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救活李纾忱。
谢挽凝心底又酸又软,摸着数斯说:“没事的,你爹命大着呢,再说了,你爹也不是真的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不过确实是需要一些时间,你别急,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希望。”
“而且,你也是娘亲的女儿,娘亲也很疼你的,你要是挖掉心脏,死了的话,娘亲也会很伤心的。”
数斯眨了眨黑豆眼。
谢挽凝继续问:“那你以后再也不能动这个挖掉心脏的念头了好不好?”
数斯缓缓点头:“啾~好的。”
李纾忱还在昏迷着。
鸾鸟在庄子外面布下来结界。
很多人在庄子外面跑来跑去,但却根本看不见结界内的庄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个月后。
李纾忱还没醒过来。
谢挽凝却查出来是真的有孕了。
数斯化作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好方便给谢挽凝把脉,也方便近身照顾她。
在给谢挽凝把脉之后,数斯眨了眨眼:“娘亲,是双胎。”
谢挽凝叹了口气,自己又猜对了。
还真的是聪明。
可是这么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李纾忱真的就要这么躺一辈子了吗?
谢挽凝想不到办法,心底焦虑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唯恐刺激到数斯,又闹着要挖自己的心脏。
就在谢挽凝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的时候。
两个人穿破结界来到了庄子里。
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谢挽凝震惊了:“教主,大师姐?”
鹤发童颜,红裙似火的,正是魔教的教主谢宝儿。
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翠绿长裙的,正是谢十四。
谢宝儿一看到谢挽凝隆起的肚子,立刻兴奋的问:“丫头,你有孕了?”
谢十四表情有些唏嘘:“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她淋过雨,所以看谁的伞都是马上就要散架了的样子。
谢挽凝笑着垂首,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嗯,五个月了,双胎。”
谢宝儿笑的眉眼弯弯:“太好了,我那些珍藏的书,后继有人了。”
谢挽凝表情一僵,然后果断拒绝:“不行,您老人家的那些书,留着自己慢慢看吧。”
谢宝儿叹了口气:“唉,丫头,你不懂,这些书没人分享,很寂寞的。”
谢挽凝指了指谢十四:“大师姐。”
谢宝儿嫌弃的看了一眼谢十四:“她不行,现在看到男人就犯病。”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对了,你相公呢?”
谢挽凝表情有些惆怅:“教主,李纾忱他五个月前,意外昏迷,至今都没有醒过来。”
谢宝儿很是诧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挽凝一边带着两人去房间,一边把祭祀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谢宝儿安静的沉默了许久,才说:“带我去看看女婿。”
谢挽凝弯了弯眼睛,就知道师父嘴硬心软,平时说的天花乱坠,其实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亲女儿了。
谢挽凝一个月大的时候,被人扔在了魔教的山脚下。
然后就被谢宝儿给带了回去,收为了最小的关门弟子。
谢挽凝其实并不好奇自己这一世的亲生父母是谁。
反正他们扔了自己,那就和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来到李纾忱的房间,谢宝儿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说:“女婿的魂儿没了。”
谢挽凝满脸期待的看着谢宝儿。
谢宝儿摇头:“我没办法,除非,鹤留那个老东西还活着。”
“但是他已经五十年不见踪影了,估计早就死了。”
谢挽凝觉得鹤留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李纾忱师祖的名字吗?
于是谢挽凝问到:“教主,您认识鹤留?”
“那您知不知道困仙塔的事情。”
谢宝儿缓缓摇头:“我小的时候,见过鹤留,他还给了我一个馒头,要不然的话,我可能那个时候就饿死了。”
“至于困仙塔,我没听说过。”
谢挽凝换了个说法:“那您知道归元阁为什么建成那个样子吗?”
谢宝儿还是摇头:“我遇上鹤留的时候,他还不是国师,整个人也挺正常的,等到两年之后,他就变成了国师,而且再见面,就感觉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都不同了。”
谢挽凝好奇的问:“哪里不同?”
谢宝儿回忆了一下:“他眼里的光没有了,整个人都麻木不仁的样子,往好了说叫超脱红尘,往坏了说那就是痴线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