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飞烟灭四个字太过于惊悚,唐杰脸上血色尽失。
唐杰从小就不学无术,几年前无意中认识了几个盗墓贼,他就跟着人家到处跑,说白了也就是给人家跑个腿。
别人盗墓吃香的喝辣的,他也就是分一口汤喝。
真正盗墓的学问,他是一点也没学会。
这不,半年前,那几个盗墓贼突然下落不明,唐杰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唐杰又没有其他的谋生本事。
便只有壮着胆子,自己一个人进山碰碰运气。
可没想到,还真的让他碰上了。
唐杰还以为自己行大运了,可没想到,是行了运,可不是大运,而是霉运。
唐杰两股战战,哆哆嗦嗦的靠在旁边的石头上,艰难的问:“那我也会像那个人一样吗?”
谢挽凝瞥了唐杰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命挺长的,想灰飞烟灭也没那么容易。”
说到这里,谢挽凝突然笑了出来:“估计他选中你,也是因为你命长。”
唐杰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命长,但是招鬼。
谢挽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再搭理唐杰了。
她偏过头小声的对站在几肩膀的鸾鸟说:“阿鸾,有什么想法吗?”
鸾鸟啾了一声:“啾~没有,按我说,这个东西你就别管了,天界那帮老头老太太会想办法的。”
谢挽凝注意力顿时被分散:“怎么还有老太太?不都是仙女吗?”
鸾鸟啾了一声:“啾~都上万岁了,怎么不是老太太?”
说的非常有道理。
有道理的谢挽凝手痒的想拔了她的毛。
活了上万岁的事老太太了。
那她这时女娲留下的灵石,至今何止上万年,难不成自己已经变成活化石了?
不对,自己还真的是活化石。
谢挽凝越想越生气。
鸾鸟警惕的抖了抖翅膀,娘亲怎么自己把自己惹生气了?
要不要跑?
没等鸾鸟想明白,谢挽凝已经转移注意力,问到:“那咱们现在直接进去?”
原地蹦了蹦:“啾~不行,不能去,里面阴气太重。”
整只鸟都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谢挽凝疑惑的问:“我不是灵石吗?还有你,你是神兽啊,咱们为什么要怕阴气?”
鸾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过为什么。
身为神兽,脑子里天生的就会存在很多记忆和对很多事情的认知判断。
比如说,不能去阴气重的地方。
比如说,要远离三百年前和困仙塔有关的人。
可要说为什么,她不知道。
看着鸾鸟沉默的样子,谢挽凝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当初那个白胡子老头就说过,这些神兽都只是一缕最纯净的魂魄。
那她的很多记忆和认知,说不定都是来自于原本的那个神兽之躯。
谢挽凝安抚的拍了拍鸾鸟的鸟头:“别怕,我在。”
鸾鸟不安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谢挽凝说:“咱们进去吧,如果有刺那就拔掉它,总不能一直让自己活在那个看不见的阴影之中。”
这一世的谢挽凝多了些不服输的斗争精神。
从不考虑万一也许做不到,认准了就会去做。
这种态度也感染了鸾鸟。
鸾鸟踩了踩爪爪,把心一横:“啾~那就去。”
谢挽凝勾了勾唇角,轻拍了几下鸾鸟的脑袋。
大步朝着山洞里面走去。
唐杰看着谢挽凝的身影引入洞穴的黑暗中,他咬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如果不是自己犯蠢,大师也用不着以身犯险。
再说了,大师一个小姑娘都进去了,那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能缩在后面吗?
这么一想,唐杰整个人都显出了几分悲壮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山洞。
谢挽凝不用唐杰带路就自然而然的循着阴气最重的方向走去。
绕了个圈子之后,就来到了一扇石门外面。
谢挽凝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唐杰:“就是这儿?”
唐杰点头:“没错。”
谢挽凝上下看了看,就在唐杰准备跟她说机关位置的时候。
谢挽凝突然抬腿,直接哐的一脚踹在了石门上。
石门一阵摇晃之后,歪歪扭扭的从门洞中脱落,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扬起一片尘土。
唐杰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师看着柔柔弱弱,只是一脚就能踹烂石门。
谢挽凝动了动脚踝,举着火把走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唐杰进来过两三次的原因,墓里面陈腐的气味并不怎么浓烈。
谢挽凝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墓穴的深处,那里有并排的两个棺椁。
站在外表斑驳的棺椁前面,谢挽凝冷声说:“自己回去,否则我就送你们一程。”
唐杰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发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背上游走一般。
唐杰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本能的想跑,但是双腿却好像被钉住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唐杰抖着声音说:“大师,我,我动不了的。”
谢挽凝扭头看了一眼唐杰,然后嫌弃的偏过头去:“背上一个,地上还有一个抓着你的双脚,你能动才有鬼了。”
顿了一下,谢挽凝自动修正了自己的话:“应该说,你能动才是没鬼了。”
唐杰都快哭了:“那怎么办?大师,大师你快救救我。”
谢挽凝摆了摆手:“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这不是正在劝他们嘛,他们不走我也不能强迫他们不是。”
随着谢挽凝话音落下,唐杰感觉自己后背上的东西爬的更快了。
就连双脚向下踩着的力道也更重了。
谢挽凝晃了晃火把,指着棺椁:“我劝你们最好别胡闹,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们?”
“呵,你们不信?那你尽管试试,凡间普通的火是不行,但是神兽之火呢?”
说是劝,实则是威胁。
身为人见人怕的恶鬼,他们能受得了这份委屈?
于是便瞬间绽放出更强烈的阴气来。
随着谢挽凝话音落下,唐杰感觉自己背上的温度更凉了。
冻得他牙齿咔咔作响:“大,大师,我,我快,我快冻死了。”
谢挽凝眼神发狠:“你们尽管冻死他,他原本是可以活到七十岁的,你们现在冻死他,后面的四十多年阳寿,你们等着下地狱之后慢慢偿还吧。”
说着,她朝着棺椁走进了一步,将手中的火把伸到了棺椁的旁边。
滚烫的火苗燎在棺椁上,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
不过也只是一点点,棺椁依然完好无损,火势并没有蔓延。
谢挽凝啧了一声:“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只好送你们一份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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