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有些无语,他怎么会觉得这句话具有任何威胁性?
李纾忱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住了,自己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自己一向威胁人不是什么断胳膊断腿割舌头挨板子吗?
李纾忱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地,嗯,离得远了果然要好一点。
就在这时,谢挽凝表情复杂的问:“摄政王,你是不是从大海里出来的?”
李纾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胡说,本王是在宫里出生的。”
谢挽凝忍着笑:“我意思是,王爷你就是......浪啊。”
李纾忱脸色发黑,抱着胳膊看着谢挽凝:“你信不信本王打断你的胳膊。”
谢挽凝扯掉蒙在眼前的丝带,直接半跪起来,伸出胳膊送到李纾忱的眼前:“那你打吧,反正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罪臣之女,我爹和我哥哥此次流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说不定他们一辈子也回不来了,那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我掉一滴眼泪的。”
“不就是救了摄政王您一命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现在别说是打断我的胳膊,就算是打死我,也绝对不会有人说摄政王您恩将仇报的,也绝对不会有人说摄政王您小肚鸡肠,以怨报德,薄情寡性,无情无义的。”
“您动手吧。”
说着,谢挽凝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偏过头去。
李纾忱都被气笑了,这嘴巴叭叭叭的,说这么一大堆,不就是在埋怨自己没报恩吗?
他伸手按着谢挽凝的手腕,把她的胳膊按下去:“本王几时说过要杀你了,本王只是想让你说实话。”
一向目中无人的摄政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短短的时间里面。
他的态度已经软化妥协了很多。
谢挽凝强压着嘴角的笑意,冷酷的说:“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会看相,我还看出来王爷您近期有桃花,还不是一朵两朵。”
李纾忱抱着胳膊:“你是说你自己?”
谢挽凝理直气壮:“我不是桃花,桃花都不长久,掉了碎了也就没了。”
说完这个话,谢挽凝又看了看李纾忱的脸,越看越生气,这桃花朵朵开,桃树都没他能开。
最后干脆瞪了李纾忱一眼,气呼呼的跳下床快步走出了房间。
李纾忱莫名其妙的看着谢挽凝怒气腾腾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她了。
不对,重点是,这个女人竟然敢对自己这么没礼貌。
她一个罪臣之女,身份卑贱......卑微......反正就是比自己低了那么一点。
竟然敢对自己甩脸色?
李纾忱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骂完这一句之后,李纾忱便怒气冲冲的把木申和木久叫进来。
勒令他们立刻马上去调查清楚自己今夜中毒的事情。
李纾忱非常确定,今夜小皇帝给他敬的酒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等他出宫之后,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行至半路却莫名其妙的毒发了。
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有些诡异。
谢挽凝到底是怎么提前预知自己将会中毒的?
难道真的是算命?
李纾忱表情沉沉,突然想起刚才谢挽凝说的,自己最近有很多桃花。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姑且再看看。
如果真的有很多桃花,那就证明她真的有些算命看相的本事。
第二天清晨。
李纾忱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眼睛红红站在门边的西葵。
李纾忱莫名其妙的看着西葵:“你在干什么?”
西葵捏着手帕按了按眼角:“王爷,奴才实在不知道昨夜那位谢姑娘是您的侍妾,才会无意中冒犯了谢姑娘,请王爷责罚奴婢。”
按照西葵的想法,李纾忱素来不喜欢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狐假虎威。
那自己这么说,他一定会怀疑是谢挽凝那个狐媚子在仗势欺人了。
到时候就算摄政王不责罚谢挽凝,也会疏远她的。
果然,下一瞬间,西葵就看到李纾忱的眉心一点一点的皱了起来。
就在西葵心底暗自窃喜的时候。
李纾忱终于开口:“不知者不罪,本王不会责罚你,不过你现在年纪也大了,不太适合继续跟在本王身边了,本王会让卢婶子帮忙给你选个好人家嫁过去的,等你出嫁的时候,本王会给你备上一份大礼。”
西葵脸色发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自作聪明结果却是得了个这样的结果。
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连连摇头:“不,王爷,奴婢不离开您,奴婢只想伺候摄政王您,哪怕只是通房,奴婢也心甘情愿啊,求您不要赶奴婢离开您。”
西葵这是把自己的脸面和尊严全都扯下来,双手送到了李纾忱的面前。
是接住,还是抛下。
全在李纾忱的一念之间。
鸾鸟蹲在不远处的大树上。
一双黑豆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这两个人。
坦白说,西葵长相不错。
白净瘦弱,一副单纯小白花的模样。
就像......
鸾鸟想起来了,就像王母娘娘花园里那株成了精的白色接骨木。
爹爹应该不会被她给迷惑了吧?
如果真的被迷惑了。
娘亲一定会把不死树连根拔起的。
就在鸾鸟琢磨着要怎么阻止这场惨剧的时候。
李纾忱终于开口了:“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就去本王在西郊的别院里住,等到卢婶子给你选好婆家,你直接从西郊出嫁。”
聊下这句话,李纾忱直接绕过西葵朝外走去。
他对西葵没有任何儿女私情,甚至于那种虚伪的兄妹之情都没有。
在他眼中,西葵和府中其他下人并无不同。
只是西葵总是仗着卢婶子的关系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愚蠢!
看到李纾忱走出疏星阁,鸾鸟打了个哈欠,扑棱着翅膀回去向谢挽凝汇报了。
真是困死鸟了。
至于李纾忱,则是赶着去上朝了。
早朝的时候,李纾忱专程打量了君臣数人。
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所有人看到他都没有露出惊诧的表情,既不意外他中毒这么快就好了,也不意外他准时出席早朝。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下毒的人真的和着满朝官员还有小皇帝都没关系。
另一个可能性就是,对方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眼线,把自己中毒又康复的事情泄露了出去。
李纾忱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敲了敲椅子扶手。
决定今天回去就彻查一遍府里的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