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哐哐哐的冲过去,一头顶在了天狗的身上:“哼哼~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我上辈子等了一辈子,你也没出来。”
天狗有些不自然的舔了舔山膏的大耳朵:“榴榴~我睡着了。”
山膏狐疑的看着天狗:“哼哼~你一向不爱睡觉的。”
天狗快速的看了谢挽凝一眼,然后抬起前爪拍了山膏一巴掌:“榴榴~话那么多,我就是睡着了,不许再问了,再问我揍你。”
山膏脾气暴躁,但是心思也还算缜密,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这天狗弟弟是有事情不想让娘亲之后。
至于这事情是什么,不用猜,又是天界那几个老东西在造孽。
这些神兽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谢挽凝双眼的。
不过既然崽子们有意想隐瞒自己,那自然也没必要刨根究底了。
和神兽们相处久了,谢挽凝也多少能摸到一些神兽们的脾性。
神兽们自然是会尊敬自己,但是在他们认自己做娘亲之前,他们也要遵守天界的规则。
就是神兽们偶尔会提起的那些老东西。
别看神兽们提起那些老神仙的时候,语气没多亲热。
但是他们话里话外还是很袒护和很听那些老神仙的话的。
所以他们隐瞒自己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事儿是那些老神仙不让说的。
谢挽凝走到不死树边,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轻抚着手腕上刚刚多出来的那根红绳。
这是鸾鸟察觉到她情绪濒临失控之后重新给自己戴上的。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鸾鸟尾羽化成的红绳了,随着她念力的积累和神性的苏醒,谢挽凝已经越来越能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直到这回。
谢挽凝抱着朏朏,一边思考问题,一边无意识的摸着朏朏身上细长柔软的白毛。
朏朏舒服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之后,在谢挽凝怀里团城个球,很快就睡了过去。
红绳本就有安抚情绪的作用,加上不死树的作用。
谢挽凝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连带着对李纾忱的怨怼也减弱了许多。
谢挽凝抬起头,选中了一颗红彤彤的果子,没等她开口说什么,鵸?就极有颜色的把这个果子摘下来送到了谢挽凝的面前。
谢挽凝接过果子,屈起手指抓了抓鵸?的头顶,夸赞道:“乖。”
鵸?骄傲的挺直脖子,扑棱着翅膀回到不死树上蹲好。
谢挽凝对着鸾鸟招了招手。
化成原形的鸾鸟立刻飞过来站在了谢挽凝的面前,歪着脑袋满眼疑惑的盯着谢挽凝。
谢挽凝问:“我有个事儿一直没问你们,你们神兽不需要历劫吗?”
鸾鸟坦率的回答:“需要,不过我们历劫和你们历劫不太一样。”
谢挽凝点头:“说说。”
鸾鸟斟酌了一下语言:“你们历劫的时候,一般都是什么情劫啊生劫死劫这些的,我们神兽历劫,一般就是对抗自己的兽性。”
兽性?
谢挽凝表情微微讶异:“你们还有兽性?”
在她眼里,这些神兽崽崽,虽然个头大能力强,但是个性温煦。
鸾鸟点头:“当然有,不过一般我们都能很好的压制住,但是如果因为什么事情,我们的兽性爆发出来,就需要自己压制住,只要压制住我们就能更进一步。”
谢挽凝问:“如果压制不住呢?”
鸾鸟细长的鸟爪下意识的抓了抓地,压低声音说:“会被关进疯兽院,直到恢复正常才能出来,可是一般到了那里的神兽都出不来,最后就会这么疯疯癫癫的直到灭亡。”
疯兽院,疯疯癫癫,灭亡。
每一个字眼都重重的捶打在谢挽凝的心尖。
压的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谢挽凝根本就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这些崽崽被关进了,自己会怎么样。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块灵石,可是那些感情那些陪伴都不是假的。
谢挽凝深吸一口气,隐约猜到,也许这回的异象,是冲着神兽来的。
毕竟就先前看到的景象来说,就连一向最温和的鹿蜀,都尥蹶子踹了李纾忱一脚。
当然,李纾忱那个混蛋,确实也是欠揍。
但是如果因此激发出这些神兽的兽性。
后果不堪设想。
谢挽凝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还好她身边还有鸾鸟,及时提醒了大家。
为了让隐隐躁动的神兽们都平静下来,谢挽凝决定在不死树下多留两天。
反正现在瘟疫也控制住了,后面的事情交给师兄也就行了。
忙活了一天,谢挽凝也累了。
便叫了一声:“小九。”
九尾狐直接化作原形,跳到谢挽凝身边,趴了下去。
又用其中一根尾巴,把谢挽凝卷到自己背上,又把其他几根尾巴横七竖八的盖在了谢挽凝的身上。
谢挽凝打了个哈欠,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又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便干脆闭上眼睛,先睡一觉再说。
她这一觉,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就在她睡着的第二天清晨。
李纾忱一大早就来了芙蓉堂。
不是他有私心,而是为了这一次的瘟疫。
他直接找到丁洛:“本王是来跟你商量治病的药的事情。”
“本王有两个主意,一个是你们把药方交出来,太医会来处理这些药材,并且负责后续的治疗。”
“另一个是你们把需要的药材列个单子,朝廷把药材给你们并且支付你们一定的人工费,还是由你们来做这些药丸。”
丁洛笑了笑:“小师妹原本计划今日就把药方交给摄政王您的,您不如回府去等等,一会小师妹给您送过去。”
听到这句话,李纾忱的心思动了动:“不必了,本王反正已经来了,本王现在就去隔壁找谢挽凝拿药方。”
丁洛倒是也没意见:“王爷请便。”
看到丁洛去招呼病人了之后,李纾忱直接翻墙去了隔壁宅子。
可是到了那里之后,他才震惊的发现,宅子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
门窗大开着,可是无论是谢挽凝还是昨儿见过的那些动物,已经全都不见了踪影。
李纾忱呼吸有些急促,她竟然又跑了。
一时之间,李纾忱甚至分不清,他心底到底是生气谢挽凝不告而别多一点,还是生气谢挽凝不顾百姓死活带走药方更多一点。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嘶嘶的声音。
李纾忱抬起头,恰好对上了一双泛红的眼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