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山上的冤魂比山上的大树还多,密密麻麻的,就算是毕方,一时半会的也烧不完。
那别管是谁,扛着个死人上山下葬,然后看到一只怪鸟喷火,火中还有各种扭曲诡异的东西,哦,甚至还会尖叫大笑。
光是想想,都恐怕是能葬一送一了。
李纾忱情绪剧烈起伏之后,很快就累了。
他拉着谢挽凝的手,躺下去,几个呼吸间就睡着了。
至于谢挽凝则是带着鸾鸟和鵕鸟,又带着乔侍卫回到了白骨山上。
坐在鸾鸟背上,看着
想到了会比较吓人,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吓人。
大半个山都沐浴在了火海之中,一个一个面目狰狞的影子冲进火中,然后发出尖啸声化为了一缕黑烟。
他们足足在半空中停留了一刻钟的时间,山上的火势才慢慢变小。
但是为了确保谢挽凝的安全,鸾鸟还是在她身边布下了一道看不见的结界。
这才放心的把谢挽凝放了下去。
走在已成焦土的山上,谢挽凝却丝毫感觉不到地面上残留的热气,也感觉不到空气中的闷热。
她很快就找到了乔侍卫先前安葬妻子儿女的地方。
她喊了一声狸力,一只粉色小猪跑了出来,两蹄子就挖开了一个坑,把乔侍卫给埋了进去。
一家五口,整整齐齐。
办完这个事情之后,谢挽凝便跳上了鸾鸟的背上,一行人快速的离开了白骨山。
就在他们离开白骨山的时候,山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正全副武装的准备上山。
知道这时候上山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了,谢挽凝便也没有再管这边的事情了。
回到忱王府,谢挽凝满脑子想的都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把所有的崽子们全都叫了过来,严肃认真的说:“你们爹爹最近心情很不好,咱们有两件事情需要做。”
蹲坐在地上的天狗立刻举起右前爪:“榴榴~~抓几个小朋友给爹爹解闷儿。”
话音落下,被天狗拴在院子围墙边的几个小朋友瑟瑟发抖的挤成一团,他们不想在和这只放荡不羁的野狗一起玩了啊。
谢挽凝拍了一下天狗的脑袋:“胡说八道,我是说,第一,咱们要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帮你们爹报仇,第二,咱们要找个好办法,让你们爹爹散散心,开心起来。”
朏朏动了动耳朵:“喵呜~~我是忘忧兽,不如我去陪陪爹爹。”
谢挽凝摸了摸朏朏的下巴,朏朏立刻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谢挽凝说:“乖孩子,但是你本来就是生于不死树的,所以你忘忧的能力对你们爹爹来说,有点不够用,而且他现在身子还虚弱,咱们还是得用点人类的办法才行。”
九尾狐无聊的甩着尾巴:“嗷呜~~娘亲,或许您曾经听说过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唔,对了,还有猜孕妇怀男怀女的游戏。”
谢挽凝对着九尾狐竖起了大拇指。
真诚的说:“真不愧是你,想到的主意,各个都是昏君办的事儿,全是能遗臭万年的。”
九尾狐叛逆的切了一声,偏过头去,再也不理谢挽凝了。
就在这时,当康开口:“哼哼~那不如我和小蛇去和爹爹打一架,没什么烦恼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打两架。”
谢挽凝面带微笑:“你们爹身体还虚弱着呢,打一架,他也就活到头了。”
毕方又说:“毕方~~那我炸点烟花,哄爹爹开心,正好刚才白骨山上还留了几个小东西,一会我给拖到天上去,嘭嘭嘭,可好看了。”
想起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啸声,谢挽凝默默的摇头。
这烟花要是真炸开了,怕是全京城都得陷入恐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实在是很难办。
一时之间,所有的神兽都沉默了下来。
看起来这些崽子们是都指望不上了。
还是得靠自己。
谢挽凝挥了挥手,神兽们立刻四散着跑走,各自去玩了。
谢挽凝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有了决断。
要想心情好,不在于去哪里玩什么,而是取决于和谁在一起。
那么自己带着他去郊外走走,李纾忱的心情一定能好起来的。
说做就做。
谢挽凝跳起来,大声喊着:“青禾。”
已经在裙房里待的快要长蘑菇的青禾,一听到王妃的声音就冲了过来:“王妃,有什么吩咐?”
谢挽凝说:“本王妃准备明天带王爷去郊外走走,你去准备一下。”
这事儿可算是青禾专业对口了。
她立刻领下了任务,欢欢喜喜的跑出去准备了。
青禾走后,鸾鸟落到了谢挽凝的肩膀上:“啾啾~要不要我去把王伯那个老头抓来审审?”
谢挽凝脸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暂时不必,免得打草惊蛇,这件事情王伯只是个中间人,背后的人隐藏的很深。”
“而且,就算咱们审出来了,也只会惹得背后之人狗急跳墙,这件事情,在李纾忱完全康复之前,不宜行动。”
鸾鸟啾了一声,没有再出声。
因为白天里里外外已经忙了一天了,那之后谢挽凝就没有再去找李纾忱。
而是在自己院子里舒舒服服的沐浴之后,睡了一个好觉。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
青禾已经兴奋的守在了门口。
青禾一边伺候着谢挽凝梳妆更衣一边欢喜的说着自己为今日的出游做的准备。
谢挽凝安安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夸上两句,这样以来,青禾就更有干劲儿了。
今日因为是要出游,所以青禾给谢挽凝选的是一套方便走动的衣服,发型也是尽量简单不累赘。
清清爽爽的,谢挽凝很是喜欢。
梳妆之后,她便去予吾居找李纾忱一起吃早饭了。
听到谢挽凝说今天要出游,李纾忱在一开始的兴奋之后,脸上的表情又带上了几分落寞:“可惜,我现在还不能骑马,也不知道追风还认不认得我了。”
追风是他亲自驯服的野马。
只许他一个人骑,就算是曾经的乔侍卫,顶多也就只能近身,但却根本就不能骑上去。
李纾忱病了一年,追风就肚子一匹马孤零零的待在马厩里一年。
谢挽凝笑了笑:“那有什么的,咱们一会带着追风一起去,说不定到了郊外,你心情好了还能骑一会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