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蘅苑内,窦老夫人坐在那儿把玩一串粉色的碧玺。这是姜思卿第一次过来的时候送给她的,她非常喜欢,天天拿着把玩。
好像戴着这串粉色的碧玺,自己就能年轻二十岁一样。
这东西就是好啊,看着就高兴。
“屿儿,你说,人家姜家就是有钱。一出手就是这种好东西。哎哟,我的小玉碗,我的金珍珠。想想我就心疼。”
窦如屿肃着一张脸站在窦老夫人面前,打断窦老夫人的话,“母亲,姜府无端扣留景云,作为当家主母,母亲竟然毫不知情。”
“姜府这么下窦府的面子,公然扣留我的人。刘管家去要人,还被他们给打回来。”
“母亲,您是当家主母,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窦府。”
“您这种行为,让别人怎么看我们窦府?怎么看我窦如屿?要是传扬出去,我还怎么带兵打仗?”
窦老夫人戴上碧玺手串,对着日光看碧玺的色彩,“谁会看不起你看不起窦府?我们马上就是姜府的亲家。我看谁敢?”
“到时候,他们还不得上赶着过来讨好我们窦府?”
“儿啊,你就是看不透这世情。”
窦如屿无奈地捏了捏额头,“母亲,我说过了,我的婚事您不要插手。我是不会和姜家联姻的。”
“您就罢手吧。”
窦老夫人眉毛一竖,“不行,我都跟姜夫人说好了,这几日就让媒人过去说日子,问礼纳彩交换庚帖。我不能说话不算数。”
窦如屿知道劝服不了窦老夫人,只好说道:“母亲,我也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只能说,我的婚事,您就不要管了。京城不安稳,刘管家前两日被人打了闷棍,昏迷了一天才醒来。所以,为了您的安全,我安排了几个家丁保护您。您无事就不要出门了。”
窦老夫人吓了一跳,刚想问问怎么回事,窦如屿已经起身出去了。
他站在香蘅苑外面,突然间一刻都不想在窦府待着。
景云不在这里,这里对他就毫无意义。
却说刘管家急火火地到了黄泥巷,巷子里那么多的人家,他也不知道景云到底住在哪儿。
这里住的人不多,他想找个人问问都找不到。
幸好,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急匆匆进了巷子,刘管家立刻奉送一张笑脸:“小哥,打听个事儿……”
那男孩子看见刘管家,也奉送一个笑脸,“刘管家,您找景姐姐?跟我来。”
刘管家一愣,“小哥认识我?”
蝶儿咧嘴一笑,“认识,您是窦将军的管家。我见过您。”
说话间蝶儿已经到了门口,“姐姐,开门。”
刘管家按捺住心里的好奇,站在门口等着。
开门的却是阿雨。
他看了刘管家一眼,让两人进去。
蝶儿进了堂屋,“姐姐?”
景云从卧房里面出来,“蝶儿回来了?”
“嗯,今儿挣了八文钱,给。”
蝶儿摊开手心,里面果然躺着八个铜板。
景云看着这八个铜板,上面还有油腥味儿,“哇,蝶儿长本事了。你在哪儿挣得?”
“哦,今儿在油饼摊子那儿洗碗,人家给的。”
“姐姐,我能自己养活自己,还能养活你嘞。”
景云心里感动,“好,姐姐就等着你来养活。这些铜板你先收好,别乱花。”
蝶儿点头,“嗯,我知道的。我已经攒了不少铜板了。”
“乖,蝶儿最乖了。”
阿雨和刘管家在院子里听着两个人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颇为无语。
刘管家着急,咳嗽了一声。
蝶儿听到了,“姐姐,刘管家来了,就在院子里。”
“刘管家?”
刘管家立刻大声说:“景姑娘,是我。我有事找景姑娘帮忙。”
景云一听,还真是刘管家,“快请。”
刘管家进了堂屋,扫了堂屋一眼,哎嘛,真是啥都没有,只有两个木头小板凳,一个火盆,一个旧桌子,桌上放着两个缺口茶杯。
角落里倒是放着一堆地瓜,炭盆上面也烤着地瓜。
景云招呼刘管家坐下,“刘管家怎么过来了?”
刘管家坐下,拿着火钳子扒拉火盆里面的木炭,还把地瓜翻了个面儿,“景姑娘,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出个主意。是这样,那天你去了姜府却没有回府,我还不知道。结果那天夜里我就被打了闷棍……”
他愁眉苦脸地说完,最后说道:“景姑娘,你说说,将军让我尽快查到此人。可是我没线索,什么法子都用了,都找不出来这人。”
“景姑娘,你可得帮我这个忙。”
景云眉头微皱,“你说是个年轻女子的身影,嗓音却像是上了年纪的女子?”
“是。”
景云稍一思索,已经锁定了目标。
“刘管家,不用着急,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刘管家:“……”
在外面偷听的阿雨:“……”
刘管家着急地看着景云,“景姑娘,快说吧,是谁干的。”
景云淡淡一笑,“刘管家,其实是我连累了你,我要先向你道歉。”
她站起来,微微屈膝给刘管家行礼。
刘管家跳起来,“景姑娘,别,你先说说咋回事儿?我这一头雾水的……”
“那日我被姜府扣留,倘若你知道了,必定去姜府要人,或者通知窦将军去要人。那人为了阻止你,又怕你认出来,只好站在你背后打你闷棍。”
“窦府里面,几个小丫头、厨娘和绣娘和我毫无冤仇,不会动手。窦老夫人要是想收拾我,不会出此下策。她会直接把我叫过去打我,或者直接赶我出府。”
“刘管家,你只需要想一想,谁会在这件事里面受损,谁收益,就明白了。”
刘管家眉头紧锁,“这样一来,受损的自然是景姑娘,可是受益的是谁?”
景云笑了,这些男人根本不懂女子的心思,要让刘管家想,估计想一年都想不出来那人是谁。她说:“你想一想,府里还有谁喜欢你们将军?”
“啥?这跟我们将军有啥关系?”
景云心里伤感,慢慢坐下扒拉火盆里面的烤地瓜。
阿雨靠在门框上,“阮玉?”
刘管家怒视他,“怎么会是表小姐?表小姐是老爷的女人。”
阿雨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