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而又昏暗的船舱中。
天武天皇面无表情地朝东跪着,眼中满满都是疯狂之色。
这是他每日必修的祈愿仪式。
他要让自己永远记住亡国之耻,他要卧薪尝胆,他要师法大唐,然后征服大唐。
就算他办不到,他也要让自己的子子孙孙为此而努力。
“咯吱吱……”
突然,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舱门已被人从外头拉开,走进来的是两名身材魁梧的辽东军士兵。
“你们要干什么?”
眼瞅着两名辽东军士兵不言不语地走了过来,天武天皇心下里立马便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老实点。”
左侧那名辽东军士兵不耐烦地挥手便甩了天武天皇一个耳光,当即便抽得天武天皇差点没背过了气。
可怜天武天皇哪经历过这个,反应过来后,顿时便被气得浑身哆嗦不止。
奈何,两名辽东军士兵根本没管他究竟是怎个反应,架住天武天皇的身体,拖着便往外走。
“刘、刘将军,你、你……”
等天武天皇回过了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到了甲板上,面对着的赫然是“顺宁号”的舰长刘秉南。
刘秉南,原本是卑沙城双流河镇的一名屠户,后因斗殴坏了人命,不得不投奔了“龙王盗”。
结果,没多久就被李贤给收编了,靠着敢打敢拼,逐步累功升官,目下已是高速巡洋舰“顺风号”的大副。
此番随军东征,出任运输舰“顺宁号”的舰长。
只要今天的差使办得能令李贤满意,回辽东后,他就将会是在建的二级战列舰“镇南号”的舰长。
“殿下有令:天武诈降,欲行勾践旧事,居心叵测,当诛!”
一想到二级战列舰那恐怖的火力配备,刘秉南眼神顿时便炙热了起来。
“你胡说,朕没有,大唐太子殿下当众亲口允诺不杀朕的,他怎能出尔反尔。”
天武天皇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会被李贤所看破,顿时便慌了。
“你这老儿不实诚,是不是还在想着要让子子孙孙都记住复国大业?嘿,痴心妄想!”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先死,二是你看着你的儿孙、臣子先死,然后你再死。”
刘秉南完全没管天武天皇有多委屈,就只邪邪地笑着。
“你、你们不讲信用,朕,朕跟你拼了!”
天武天皇大怒,不顾自己体虚,作势便要扑向刘秉南。
“啪!”
蝼蚁也想撼大树?
刘秉南可不会跟倭皇讲啥客气,一个大巴掌当即便糊了过去,瞬息间便将天武天皇给抽得横飞了开去,人尚在空中,几颗大牙就和血一道喷了出来。
“看来你是打算选择第二种死法喽,那好啊,来人,将所有人犯全都押上来,沉海!”
刘秉南得到的命令就是让天武不得好死,那自然是怎么折磨人怎么来了。
“恶魔,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天武天皇怒极、恨极,但,除了躺在地上咒骂之外,根本没任何的办法好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家小、亲族、臣属被一串串地赶上了甲板,又一串串地被挂着石块沉入了大海。
“老东西,现在,轮到你了。”
天武天皇越是痛苦,刘秉南就越是开心,这不单是因李贤的密令,更因着他刘秉南有十数位亲族惨死在倭兵手中。
如今,大仇即将得报,他又怎能不为之心情舒爽。
“不、不要,饶了我,饶了我吧,不要啊,不要……”
一听这话,天武天皇顿时就尿了,只见他一骨碌翻身而起,磕头如捣蒜一般。
“嘿,来人,将此獠挂在桅杆上,剥皮抽筋。”
一想到自家两个堂妹当年被倭兵们轮死的惨况,刘秉南眼中瞬间就布满了血丝。
“太子哥哥,您在看什么?”
“威远号”的前甲板上,李贤正端着单筒望远镜看得个津津有味之际,金研新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没什么。”
剥皮抽筋的那一幕真就有够残忍的,李贤可不打算让金研新瞧见。
“哦?那小妹也看看成不?”
金研新的好奇心顿时便大起了。
“还是别了,这里风大日头艳,咱们还是回舱的好。”
这好奇心还是不满足的好,万一吓到了佳人,那,岂不是罪过。
“不嘛,小妹就看一眼。”
金研新不干了,腻在李贤的怀中,小蛮腰扭得跟麻花似的。
“行吧,就一眼。”
这,可真就遭不住了,李贤很是无奈地把单筒望远镜交给了金研新。
“呃……”
结果,只一眼,金研新就反胃了。
“跟你说不要看,你偏要,这回遭罪了不是?”
见金研新反应如此之大,李贤赶忙将她揽入了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那是天武?”
干呕了一阵之后,金研新这才算是勉强缓过了神来。
“嗯。”
李贤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也不觉得残忍有什么不好。
想想死在倭兵手中的那数千卑沙城百姓以及后世那百年耻辱中惨死在倭人手下的数千万华夏百姓,在他看来,凌迟天武天皇一万次都不解恨。
“太子哥哥,家兄是否能交给小妹自己来处置?”
金研新神情变幻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眉头微皱地出言求肯道。
“没问题。”
既是没打算灭掉新罗,那,新罗的事儿就交给金研新自己去处置好了,李贤自是一点都不在意。
“谢谢太子哥哥。”
金研新开心极了,又一次贴在李贤怀中乱扭着。
这下子,李贤彻底顶不住了,一把将金研新给抱了起来,大踏步地走进了舰队作战室。
不多久,内里已是风光无限好……
七月二十七日,巳时三刻。
新罗蔚县(现如今的韩国蔚山市)湾里。
不少渔船正在撒网捕鱼。
突然,海湾的入口处出现了大量的白帆,很快,一支庞大的舰队已出现在了众渔民们的眼中,当先一艘巨舰上,一面火红色的龙旗正自迎风招展。
“快看,那是唐人的战船!”
“哦,我的天啊,这些船怎么这么巨大?”
“唐人的战船怎么会来这儿?”
……
新罗渔民们全都看傻了眼,但却并没多少的畏惧,毕竟大唐与新罗之间并不曾开战。
所以,渔民们也就只是好奇而已,并没太多的担心。
他们也确实用不着担心——辽东舰队根本没在意渔民们的好奇,就只管笔直地驶向了蔚县码头。
蔚县,距离新罗的国都金城(现如今韩国的庆州市)只有七十里左右,不单是新罗对外通商的重要港口,同时也是新罗的海防要地,驻有新罗最大的一支水师,计有兵丁八千余,大小船只四百来艘。
骤然闻知辽东舰队大举而至,新罗蔚县水师提督金水涛尽管被吓得不轻,可还是在派人往金城告急之同时,硬着头皮率所部兵马驶离了水寨,于港口外展开了拦截阵型。
“禀殿下,前方海面上发现新罗水师的拦截舰队。”
是否要与新罗开战之事干系重大,赵英豪自是不敢擅专,第一时间便将相关消息汇报到了李贤处。
“太子哥哥……”
不等李贤有所表示,金研新已从旁惶急地唤了一声。
“走吧,先看看去好了。”
以李贤之智商,又怎可能会不清楚金研新这是在担心新罗水师遭到重创,但他却并未给出个承诺。
毕竟这可是战争,不是儿戏,岂能因私而废公,那等拿战士们的性命不当一回事的愚蠢行为,李贤又怎可能会去干。
“大家不用怕,唐人的船虽大,却并不灵活,我军只要能发挥机动优势,这一战还有的打。”
新罗水师旗舰的前甲板上。
金水涛明明自己的腿脚都已在微微哆嗦着了,可还是强作镇定地鼓舞着士气。
只是,说出来的话,他自己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下头的兵将们不知道火炮的犀利,那是上层有意掩盖的结果,可金水涛身为高级将领,他又怎会没听说过辽东军的战舰之威究竟有多恐怖。
“新罗必胜、新罗必胜……”
无知者总是无畏的,新罗水师那些头脑简单的大头兵们真就将金水涛的谎言当成了真理,一时间士气大振,竟是狂乱地高呼起了战号。
“传令下去:让‘镇海’号加速上前,于抵近处,展示一下火力,注意,吓吓新罗小朋友就好,别真伤着了人。“
此时此刻,双方间的距离还有些远,李贤自是无法听清新罗水师将士们在喊些什么。
不过从望远镜里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对方应该是在进行战前总动员。
这就很不友好了。
李贤觉得有必要给这些小朋友们上一堂课,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大国之威。
命令很快就传达下去了,可与此同时,金研新也恼了——什么叫新罗小朋友,哪里小了?
于是乎,金研新的素手一抬,悄咪咪地便揪住了李贤的腰间软肉,只一掐。
“嘶……”
真的有点疼,不过,为了体面,这时候,李贤也只能无奈地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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