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抗旨不遵?”
贺万山正憋着一肚子的火呢,这一见三大维持会会长居然敢面露难色,眼中的杀意顿时便不加掩饰地迸发了出来。
“将军误会了,误会了,小的们只是担心如此短的时间里,怕是召集不了多少人啊,万一要是皇帝陛下的大事,那……”
小泉浩二当即就承受不住了,毕竟他本质上只是名商人,在城府上,真没法跟边上那两位出身贵族的同僚相提并论。
“哼,那是你们的事,完不成征召任务,提头来见!”
维持会长们的担心、忧虑什么的,贺万山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在东瀛,他就是无冕之王。
“啊,是。”
在贺万山那择人而噬的目光扫视下,三位维持会会长顿时都慌了。
不为别的,只因贺万山是真的敢杀人,这一年来,但凡忤逆了他的东瀛人,不管是权贵也好,平民也罢,就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都听好了,陛下仁慈,给尔等一个机会,但凡出征将士,可保留所劫掠财货的二成,且,战功卓著者,将有资格入我大唐户籍,成为真正的大唐人。”
尽管很是瞧不起所谓的三大维持会长,不过,为防止这帮家伙阴奉阳违地拿老弱病残来充数,贺万山还是耐着性子地给出了个承诺。
“当真?”
一听这话,早田横三等人的眼神顿时就炙热了起来。
要知道大唐可是天下霸主,能成为大唐人,那是何等的荣光,不说别人,就是他们三大会长都难免心动了。
“此乃圣意,尔等安敢质疑,不怕掉脑袋吗,嗯?”
贺万山对这么道旨意,其实也很是不解。
在他看来,东瀛人孱弱不堪,根本没啥战斗力可言,组建什么东瀛军团啊,如此唾手可得的战功,还不如让他率第十二师上。
奈何,不满归不满,他却是不敢违了李贤的旨意。
“将军放心,不就是五万精锐吗?好说,就算再多一倍,小的们也能如期征召到。”
三大维持会长原本真就有着拿老弱病残去凑数的想法。
但现在,他们改主意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家族子弟尽可能多地派去领兵。
一旦他们中有人成了大唐子民,那后世子孙可就有福了。
这等天上掉下来的美味馅饼,哪有不赶紧抓住的道理……
“好家伙,卿这是吃发药了?怎么胖成了这样?”
春秋殿中。
望着躬身而拜的刘善,李贤惊诧地瞪圆了双眼,不为别的,只因这货已经成球了。
“陛下,这真不怪微臣啊,制造局一切都按规矩办事,运转正常,又没啥新项目,微臣就算是想忙也没得忙,这吃好睡好的,想不胖都难呐。”
刘善也很苦恼,真心不是他想胖的好不?奈何,人到中年,发福难免,这是真没办法的事儿。
“呵,说得也是,行,朕就找点累活让卿好生清减一下,朕令你以黄门侍郎之身份,提调长安、洛阳两处兵工厂,务必在最短时间里革新现有技术,恢复正常生产。”
“月产枪支不得少于五千支、各型火炮不得低于一百门,若有所需,只管报上来,朕无有不准,卿可能办得到否?”
开玩笑归开玩笑,但在谈到正事时,李贤却无丝毫的含糊,紧着便提出了要求。
“陛下明鉴,洛阳其实不适合开办兵工厂,概因此处既无煤也无铁矿,更缺硝石,于此办厂,事倍功半,实不相宜,故,微臣提议将洛阳兵工厂并入长安兵工厂,并另行选址,建造新厂。”
在早就知道自己回洛阳的差使是什么的情况下,刘善自然不会坐等,于来洛阳的途中,就已在反复琢磨如何打造出新的兵工体系。
“建新厂事宜,卿自行权衡便好,朕只给卿半年时间,务必要见成效。”
军政革新的关键就在于新军的组建速度,光靠辽东兵工厂,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里组建出二十四个新编师。
这就是现实压力,毕竟目下李贤要对付的敌人可不止是吐蕃、突厥与李贞的联盟,还有着各州那些心有不轨的刺史们。
所以,他只能将压力分摊到了刘善等众臣们的身上。
“微臣敢当军令状!”
任务确实挺艰巨的,不过刘善却并无惧色,概因他此番可是从辽东兵工厂带来了不少技术骨干,只要能绸缪得当,完成任务并不算太难之事……
“冲儿,你的兵工坊打造得如何了?可不止朕在等着,那吐蕃大相与突厥可汗也都已先后派人来催过几回了啊。”
就在李贤与刘善商榷着打造兵工体系之际,远在龟兹的伪帝李贞也在就相同的话题催促着伪太子李冲。
“回父皇的话,火药工坊乃至燧发枪工坊都已开始正常生产了,产能颇为可观,只是,火炮工坊因着冶金工艺还不是太稳定之故,恐怕还得迁延些时日。”
要说急,其实李冲比谁都着急,毕竟李贤的朝廷大军随时都可能挥师北上,一旦如此,己方若是没有相应的火力压制部队的话,那,这场仗,不用打都已先输了一大半。
奈何,有些事,真不是靠急就能急出来的——哪怕从洛阳兵工坊掠来了不少人才,又从西域募集了一批铁匠,奈何,铸造出来的火炮总是因冶金工艺问题,始终无法达到设计标准。
似这等半残废的火炮,有跟没有,又能有啥区别呢,真到了战场上,那就是在给朝廷大军送功劳。
“还得多久?”
没有火炮部队在手,李贞就没丁点的安全感可言。
“三个月内定能见成效,孩儿已发出了重赏之承诺,想来那些工匠们会尽全力去拼的,还请父皇放宽心好了。”
龟兹一带不缺铁矿也不缺煤矿,甚至硝石都有着不少的储量,加之本地铁匠众多,在李冲看来,只要肯花钱,冶金难关肯定会被攻克。
当然了,时间上要多久,可就不太好说了,不过,为了安抚其父,他自是不吝撒个善意的谎言……
五月中旬的天已经有些热得慌了,尤其是天近午时,更是燥得令人心烦。
奈何,公务繁忙,李贤却是片刻都不得闲,一大早起来,就忙着批阅奏本,甚至都顾不上传膳了。
“陛下,今日是皇贵妃房娘娘的三十生辰,您看……”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宦官突然从殿外走了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龙案边,低声地道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他正是内侍监徐保柱,原东宫近侍之一。
“嗯……,朕公务繁忙,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你让皇后娘娘派人送去份寿礼便好。”
房氏等原主的妃子,李贤根本不想去碰,也懒得做什么表面功夫,荣华富贵地养着也就是了。
“是。”
徐保柱应了一声,可人却依旧躬身站着没动。
“还有什么事吗,嗯?”
一见及此,李贤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皱。
“启奏陛下,皇后娘娘交待过了,说是六月正是吉月,陛下您该选秀了。”
徐保柱一脸的为难之色,可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咬牙道出了根由。
“行吧,内侍监看着安排就好,不要大张旗鼓,且就在关中、洛阳、豫州三处遴选就好。”
“嗯,不许扰民,一切只凭自愿,年岁就定在十四岁到十六岁之间,名额限定为二百人,到时候朕有空的话,就去瞅瞅好了。”
这事情可有可无,李贤并不是太在意,不过,宫中总这么空旷着,也确实不是个事儿。
毕竟蒋馨已有孕在身,他晚上连个去处都没有,说来也挺狼狈的。
既如此,那就选几个有眼缘的来当妃子好了,真没啥大不了的。
“陛下圣明,奴婢遵旨。”
一听这话,徐宝柱顿时大喜……
选秀女的诏书还未正式下达,洛阳城中就已哄传开了,很快,相关消息就已传遍了全国。
结果,不少不在预定选秀范围内的州都发来了请求,希望也能为此事尽一份心力。
弄得李贤那真叫一个头两个大——每日呈送上来的折子本来就多,如今再多出了这么些请愿奏本,工作量明显暴增了好几倍。
偏偏那些州刺史们还都是好意,骂又骂不得。
无奈之下,李贤也只能说宫中人手并无太多缺额,若有需要,会在将来考虑多选些人。
但这,显然摁不住那些期颐一步登天者的热情,
概因谁都知道李贤身边就没几个妃子,且还没立太子呢,万一自家女儿能有个子息,那,真就不好说天上哪片云会下雨了。
于是乎,负责遴选的内侍监与礼部就成了香馍馍,不少有女初长成的人家都在可着劲地走关系,希望自家女儿能被选中。
这等热情,真令李贤很有些个始料不及,不过,他也没去横加干涉,毕竟这是为他自己选妃呢,质量好些,总归能养眼不是吗?
“陛下,吉时已至,您看……”
时光荏苒,一转眼就已到了六月十二日,一大早地,李贤这才刚在大殿里坐下来没多久,徐保柱就急匆匆地赶到了。
“吉时?哦,行,那就看看去好了。”
李贤正批着折子呢,一听这话蹊跷,当即就愣了一下,可很快就想起了今儿个好像就是选秀女的日子,顿时便来了兴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