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
说得坦白。
为钱。
为名。
说得再通俗,作为生活在底层的小人物,所为的只是想尽一切办法是为活着,适者生存。
而利到一头。
弊便到一端。
终归这两点不可能会是平衡的天秤。
总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有倾斜,而一旦倾斜,极有可能就是彻底的覆灭。
所以又有一句话。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而这些年来,黑子,方龙,甚至是李新元他们所有人,跟随着唐家冒着生死险探墓下灯,摸金见银,活下来了,既然活下来了,唐凝嫣又从不克扣,大方分配,自然是发了横财,同时,明面上,他们每个人又有正大光明足以糊口的营生行当。
所以,面对这一条偏门生财之道,对于唐凝嫣的决定,唐鹤德的支持,金巧巧他们的默认,我是支持的!
钱?!
这个该死的倒霉玩意,到了一定的份量,就应该懂得知足,知足的同时更应该懂得惜命!
想通了这一点,我便给熊刚打了个电话问询情况。
他说,他们昨天陆续全部都到了江油市太平镇,在廻龙寺以及附近转悠,暂时盲目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又给江小楼打电话。
然而,江小楼显然也是得到了情报,性急的他和韩小慧两人已经出发了,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和牛大力他们汇合。
这一次,是我们掉队,拖了大家的后腿。
“茶茶。”
“阿爹。”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当着外公的面把那些事全部告诉他?正常人听了,谁能接受得了?”
茶茶不以为然,翘着小脚,晃动着,嘴巴喔着,说着:“外祖爷不是普通人。阿爹,我似乎有一种预见,可能将来,还真的需要外祖爷为你出一份力——!所以,瞒着他倒不如直接告诉他,再说了,外祖爷不管是信与不信,但很快也就消化接受了。”
“他七十多岁了,官·场几十年,混到高官退下来还没几年,你以为那个老东西是白混的。再则,他对唐家的情况又不是不清楚,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所以玄奇八卦命理天数这些事他早就接受,并深信不疑。”
唐鹤德一脸的嫌弃,再马上换了话题,道:“师兄,此行江油,目的地廻龙寺,要不要出行前择个字,起个卦?”
陈平真摇头,扬手。
“用不着算,用不着起,必是凶卦。”
唐凝嫣道:“陈叔,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起卦必用心,以心祷告,方能如愿,何谈试上一试。”
陈平真再道:“之所以笃定是凶卦,说到底还是那个暗中藏着的家伙。现在想来,我们的确是顺着这些蛛丝马迹很快找到了廻龙寺。我们找到了,那么便印证那个家伙的恐吓,死亡地。既然诅咒是死亡地,何以谈吉,必是凶险暗藏。知己知彼,我们对他的了解还不到皮毛,如何防范他,没有定数。所以用不着算,用不着起卦,必是凶。”
金巧巧道:“但也不一定,总之势在人为。月秀,快去楼上帮我收拾一下,带上几件衣服就行了。”
“你别去了——!”
脱口而出。
不是一个人。
反而是此时在客厅的所有人,不谋而合,仿佛是瞬间的应急反应。
她怀孕很显肚子了,以我们的判断,极有可能是双胞胎,因此,金巧巧现在自己个人行动都变得迟缓。
唐鹤德再劝道:“金妹,老婆,你就留在家里,有刘妹照顾你,好好的养胎,你就算不为我,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好不好?”
陈平真也劝她,道:“纵是龙潭虎穴,有我陈平真,也没那么容易想要索我们的命。金妹,听哥一句,这一趟,你就留下,相信很快我们就会平安回来,到时候,所有的事都会解决。”
金巧巧偏执上线,固执,傲娇,道:“就是因为我怀孕了对不对?我是金巧巧,我自己的身体是怎么样,我会不清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好,我会不知道?这不是还不到临盆时辰吗,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事先说明,你们几个人不要偷偷的背着我跑掉,不然,我自己开车去,到时候被我知道是谁带着头出主意跑掉,我就惩罚谁,绝不留情~!”
唐鹤德焉了。
陈平真也怂了。
主要是金巧巧位置摆得很正,态度很明确,谁敢与她作对,必遭报复。
次日。
天明不久。
还伴着少许的晨雾。
刘月秀给我们早早的就做好了早餐。
饭间。
唐鹤德怂得一逼,无意识多看两眼金巧巧,眼神中透露出的神泽,显然还是想劝她,不过,一旦迎上金巧巧淡定的目光,他就不敢开腔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阿爹车后备箱,嫣妈妈车后备箱,都准备好了。”
我说道:“现在天气渐热,很快入五月,需要用到的也不需要很多,纵然需要,也可以到时在当地购买。小楼昨晚给我打了电话,他和小慧又去转了转寺庙,反正没发现什么。”
“先不谈论这个。刘妹,我们马上出发,此去不知道又会呆几天,家里又得交给你。”
“唐哥,你放心,家里有我。”
少时的餐食片娱。
随后,
阻挡不了金巧巧,索性我们就得小心翼翼的把她请上车,生怕她动了胎气什么的。
然后,唐凝嫣开着悍马载着金巧巧。
我的车就比较热闹,茶茶,陈平真还有唐鹤德。
江油离蓉城不到两百公里,正常驾驶,只要路道平顺,交通不堵,打底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行驶的速度还是很平缓。
而在刚出蓉城不久,一直平静的后车厢突然不平静了。
耐不住安静的唐鹤德,他把话匣打开,推了推闭目养神的陈平真,陈平真睁眼,冷冷的瞪他,说着:“师兄,昨天你说不管测字起卦绝对是凶,说明此行我们不会很顺利,肯定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所以,为了有所防范,昨天晚上,入夜后,我起符测出一个字。”
陈平真不耐烦,没理他。
我专心的开车,跟车在唐凝嫣车后,但我理他了。
问道:“二叔,你又暗中施展道法高深,怎么也不提前让我开开眼呢。老实的说,你测出的是一个什么字?”
唐鹤德咂巴着嘴,眉头拧着,道:“可能真的和师兄说的一样,测字起卦都不会吉。而我测出的字,是个雨。我琢磨了一晚上,没有解透这个字到底蕴含着什么意思。师兄,你说呢?”
陈平真不理他。
唐鹤德就不放过他。
他们两人并排坐着,唐鹤德就一直下黑手,推搡陈平真,反正唐鹤德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便如何把陈平真惹炸毛,他亲爱的师兄是绝对不会向他下黑手,不然,反手一巴掌轻轻松松就能拍死唐鹤德。
“我真想把你一脚踢下车!”陈平真吐出一口重气,他脸色也拉长,道:“明知不吉,必应防范,但话虽如此,我心神不宁,我其实也暗中测了一个字。他妈的,我起卦符问这么多年,到现在为止竟然是第一次并且又是这一次测到这个字。邪门,符咒显字,出现的竟然个繁体的鬼字!”
回想南京行。
陈平真测出的是月,唐鹤德测的是关。
两个字各自分开,略有不吉,不顺,但合起来,反而性质就大变了。
此时此刻,我后背仿佛贯入一森冷的凉气,冷嗖嗖的。
一个雨,一个鬼,这两个字都是出自道法高深的两位大道爷。
然而,两个字怎么都合不起来,反倒让人特别不自在。
“鬼?雨?鬼雨?雨鬼——?师兄,此两字不可合,分开有解,但解法显然都歪邪,不沾吉道。你说呢。”
“那又怎么样!不是有道法高深,高深莫测的唐鹤德坐阵吗?”
“你是师兄,你是掌教,你有道印,你是真真人,我连道号都没有,假如真出问题,肯定是你先上,我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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