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回溯还未结束,江夏被扭送到徐寅面前。
“谢谢你啊闺女,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程羽死了,他老程家绝后了!控制整个墨林集团只是时间问题,没人能够阻拦我了。”
他的脸一如既往地狰狞。
又让他得逞了。
“对了,唐绘,你想不想看看另一个男人啊,他保护佳佳的初心是好的,但捅穿这层窗纸可就不太合适了。”
原来,林清回到江月湾后,怒气冲天的他直接让手下把刘泽抓了起来,刘泽平时狗仗人势,看似威风凛凛,实则是个欺软怕硬、外强中干的怂蛋。
还未等林清严刑逼供,刘泽就不打自招,供出了实情。
“化德工厂?非法制毒?徐寅策划谋害的?”林清曾见过几次徐寅,他不相信徐寅这个外表和善的老头会做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更不相信他会对自己的女儿和孙女下手。
他找到徐寅讨说法,哪曾想徐寅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他哪里是这老狐狸的对手,一腔热血的匹夫之勇还没挣扎几下就被徐寅的人制服。
“他被我装到了那辆白色SUV的后备箱,估计再过几个小时,警察注意到里面有人的时候,他也快不行了吧。”
徐寅肆无忌惮地说着,“况且,没有指纹,没有监控,他死在那两个人的车上,没人会把他的死与我关联起来。”
“你这个嗜血的恶魔!”江夏歇斯底里地骂着。
徐寅:“干嘛做出那副不情愿的表情,你还年轻,这世上比程羽和林清好的男人多的是,着什么急。”
在徐寅眼中,唐绘始终是他事业的垫脚石,她的家庭也好,十年夫妻也好,只要成为他可利用的工具,机会被他肆意地玩弄摧残。
忽然,田雨轩走进办公室,俯身在徐寅身旁耳语了几句,徐寅点着头,又露出他招牌的狞笑。
“很好,警方已经通报了程羽死亡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墨林集团的人也会知道,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望着江夏,眯起眼睛。
“闺女,我还需要你帮个小忙。”
江夏并不知道,此时程墨林的健康状况也急转直下,这个机会徐寅等了太久了,他要的是一击毙命。
他要让江夏代表程羽的家属、墨林集团和他徐寅这边的势力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将媒体的目光聚焦于她,倘若程墨林去世,程羽便会继承他的股份,而现在程羽死了,程墨林没有兄弟姐妹,名下也没有其他子嗣,作为妻子的她自然而然成为第一继承人。
让江夏站到台前,把媒体的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徐寅借此完成墨林集团一二把手的权力交接。
“稿子田秘书已经替你写好了,只要照着念,有了媒体造势,社会舆论的压迫,即使墨林集团其他人再不情愿,他们也得乖乖交出股份,如此一来你我将会拥有墨林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它终将属于我。”
距离徐寅阴谋得逞,只差一场新闻发布会了。
不过,江夏已经待够了,这次轮回虽然没达到全部目的,但也算收获颇丰,她不愿再为虎作伥,陪徐寅耗下去了。
“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确定你的宝贝闺女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家伙果然毫无底线,江夏只得故作勉强地答应。
事情发酵得很快,毕竟是地产巨头的儿子遇难,程墨林又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发表声明,有关程羽的死因传得满城风雨,情杀、仇杀、遭报应等说法层出不穷。
此时,江夏的新闻发布会如同舆论的定海神针般出现。
她端坐在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演讲稿。
徐寅为自己精心编织了谎言,他撇清自己的身份,大言不惭地将车祸伪造成墨林集团内部的纷争,又买通了作证的法医。警察。坐实程羽被人谋杀,双方又两败俱伤,无从追责的局面。
被买通的赵局长就坐在江夏身旁,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桌下悄悄藏了一把手枪,以此威胁江夏避免不妥的言辞。
聚光灯落在江夏身上,望着台下黑压压的记者和相机,她静如止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身为程羽的妻子,经历这场劫难后我也调整了很久才稍稍平复心情,在此期间有关我丈夫死因传出了很多版本,在此我身为亲历者,会给出官方的解释。”
她平静地念着稿子,一切似乎都按徐寅的计划发展,忽然,台下不知是谁说了句。
“这不是那个设计师唐绘吗?她用的劣质油漆害了那么多孩子,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我们怎么相信她说的话!”
这句话如同引线般点燃了台下群众的情绪,场面瞬间变得不可控制。
除了江夏,没人注意到说这句话的冉奕已经悄悄溜走,赵局长也坐不住了,起身要求场下的记者保持肃静。
江夏趁机抢过桌下的手枪,抵在赵局长的后脑勺上。
“安静。”
这招果然奏效,全场记者被吓得鸦雀无声,赵局长也怔怔地举起双手。
“别乱来...”
江夏不屑于对这样的走狗动杀心,她只是借此维持发布会现场的秩序。
并且,此时已无人可以控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