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当保安,保护阎王却是绝对的高薪,郝大丰才不在乎是什么岗位,既然已经出来卖了,谁还不想卖个高价?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人到齐了,姚广孝开始派兵,朱高炽,朱由校,朱载垕,朱翊钧和朱常落,各领一旗,分别是红黃蓝白黑,每旗又分十营,每营分为十纵,每纵又分为十队,营官均由鬼王鬼将以及像马密宏这样的使者级别的魂魄们担任。
马密宏和夏小雪只有两个人,要统领一营阴兵有点儿顾此失彼,于是派夏小雪来找郝大丰,却被几只恶鬼拦住了:“哪来的女鬼?滚远点儿。”
夏小雪也不客气:“行,我滚,不过麻烦你跟永乐王说一声,我已经来过了,是你又把我赶走了,拜拜。”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下,负责警戒的恶鬼反而犹豫了:“唉,美女请先等等。”
“干嘛?不是你让我滚的吗?”夏小雪戏谑道。
恶鬼有些尴尬:“啊……是我草率了,你等一下,我这就向阎王禀报。
夏小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再走。恶鬼转身飘到朱棣面前,双膝跪地连头也不敢抬:“禀奏阎王,有一叫夏小雪的女鬼想要求见。
朱棣等人早就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距离较远,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但郝大丰心里明白,对朱棣说:“是我们办事处的师姐,肯定是来找我的。”
朱棣点头道:“让她近前说话。”
“遵法旨”恶鬼应声退了回去,把夏小雪放了过来。
夏小雪跟郝大丰一样,一点下位者的觉悟都没有,既不下跪,更不磕头,笑眯眯的看着朱棣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夏小雪,我该称呼您阎王呢还是称呼您皇上呢?”
朱棣此时也明白了,郝大丰没有骗自己,握手果然是当今世间的社交礼仪,可他坐的那么高,想要和夏小雪握手,就必须把腰弯的很低,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一头栽下去。只能淡淡的说道:“免礼。你是来找郝大丰的吧?”
夏小雪嗯了一声继续说:“我们接到命令,要带领一个营的阴兵,人手不够,马处长让我来找郝大丰回去。”
“你回去告诉那个马处长,郝大丰现在已经是我的侍卫,让他另想办法吧。”在朱棣看来,不论自己是皇帝,还是阎王,都是金口玉言,说一不二,自己的话,那就是圣旨,没有人敢反驳,却没想到,夏小雪却不同意,眼睛瞪的老大,有点儿要跟自己翻脸的架势:“那怎么行,你知道一营的阴兵有多少阴魂吗?有好多,我们两个人怎么管的过来,再说,郝大丰是我们的员工,你要调用也得跟我们商量商量,经过我们领导同意才行。”
朱棣很想让人打她几板子,老子想做的事,什么时候要别人同意过?于是摆出了上位者不讲理的嘴脸:“这人我已经征用了,他现在也已经是我的侍卫了,你回去吧。”
夏小雪见朱棣不讲礼,干脆不跟他说了,直接问郝大丰:“郝大丰,你可是跟办事处签了合同的,现在是关键时刻,单位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不能说走就走,做人总要讲点职业道德吧。”
这些现代社会的年轻人,根本没把领导当回事儿,说起话来,又是合同,又是职业道德的,朱棣也弄不太明白,索性不再说话,想听听那个嘴损的郝大丰怎么回答。
郝大丰跟夏小雪长期斗嘴,虽然没有明确的赢过,但也绝对没输过,面对夏小雪的质问,他也板起了脸:“小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怎么就不讲职业道德了,我是跟办事处签了合同,可我也没离职呀,现在只是上级部门借调,就连咱们处长还不是要听阴司冥府的,我一个最底层的员工,有反抗的权利吗?而且我现在这个工作收入高,君子不挡财路,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跟马处长说,这次回去之后我请客。”
夏小雪想了想,郝大丰说的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上级部门借调个员工,就算是马处长也没办法阻拦,何况是阴司直属部门儿,阎王亲自调用,于是为难的说:“那我跟马处长两个忙不过来怎么办?”
“提拔新人呀,手下那么多鬼魂,总有几个有本事的吧?”郝大丰给夏小雪出着主意。
“那还用你说吗?但是我们对新人不熟悉,不如跟你配合的好。”
“你这是在夸我吗?”
“少臭美了,说好了,回去之后你要请客。”
“放心,我这人说话算数。”
“一次不够,嗯……三次”
“没问题。”
“那我走啦,对了,伴君如伴虎,你自己小心点儿。”
“你也小心,跟紧马处长,打不过时就赶紧跑,别为了几个功分儿把小命丢了。”
“哎哟,我好感动,假仁假义,真要担心我,就跟我回去呀。”
“拜拜,不送。”
夏小雪走了,朱棣也算是长了见识,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说伴君如伴虎,她什么意思,这话说给谁听呢?如果放在以前,寡人杀她全家,诛她九族。但现在嘛,只能是此一时,彼一时,社会在发展,地府在进步,自己这个新晋阎王也应该与时俱进才对。
就像郝大丰和夏小雪,以利益为先,而且还大大方方的摆在明面儿上,反而让人与人的关系变的更加简单,但这种为人处事的方式,真的适合帝王权臣吗?朱棣苦笑摇头,底层人有底层人的生活逻辑,不能一概而论。
大军如乌云压顶滚滚前行,不知飞了多久,前面出现浓浓的黑雾,穿过黑雾,是连绵起伏的黑色山峰,山峰高耸入云,越过山顶,却没有想象中的下坡,而是一马平川的戈壁。再越过戈壁,一条宽如海洋的河流挡住了去路。这一次,阴兵没有凌空飞行,而是直接涌进了河水当中。
郝大丰跟着朱棣来到河岸,弯腰撩了一下河水,奇怪的是,明明有水流的感觉,手却没有湿,于是回头去问姚广孝:“大师,这是什么河,为什么浸不湿我的手?”
姚广孝很是高深的答道:“你猜。”
郝大丰很认真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问你,我就是你孙子,每次都让我猜,我严重怀疑,其实你也不知道,对不对?”
“你猜。”姚广孝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你猜两个字,连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都没有变过。郝大丰真的快要疯了,跟爱装逼的人在一起,简直是一种精神折磨。他不再搭理姚广孝,转头问朱棣:“阎王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飞了这么久,我感觉都能绕地球好几圈儿了。”
朱棣是阎王,君无戏言,不能像姚广孝那样戏耍郝大丰,如实说道:“咱们这是进入了地狱,一层比一层深,也一层比一层空间更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