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韩滉骑着马停在了萧珪的院子外,匆匆的跳下马。
奴奴正拿着一个小铲子,陪她阿婆一起在客房旁边的空地上挖土,准备在那里开出一小块菜地,种些葱韮蔬菜。突然看到一匹大马停在了院外,祖孙俩都惊讶的站起了身来。
韩滉虽然兴奋,但他并未忘了家教。下马之后他就站在院外,对祖孙俩拱手拜道:“劳驾二位,请问萧先生是住在此间吗?”
“是你呀!”奴奴笑嘻嘻的道,“我记得你!我在帅姐姐家里见过你噢,你是来找萧先生一起画画的吗?”
“正是。”韩滉欣喜的朝课堂那边张望了一眼,“请问萧先生在吗?”
“在的。”奴奴点头, “但是先生正在授课。”
正说着,萧珪从课堂里走了出来,“是韩六郎来了吗?”
“正是在下。”韩滉见到萧珪,非常的高兴,隔着老远对他叉手而拜,“韩滉拜见萧先生!……多有打扰,萧先生请去忙吧,我稍后再来!”
萧珪微笑点头。
韩滉牵着马转身就走了,回到了他二哥韩洽的身边。
“二兄,我见到他了!”韩滉眉飞色舞,“我要在这里好好的修习一段时间。这里不仅有最好的田园风光,还有画技最为独特的萧先生。这真是太好了!”
韩洽呵呵直笑,“别高兴太早,人家未必会肯收留于你。”
“我大不了……借宿于别的农家。”韩滉滴溜着眼珠子,“总之,我一定要在轩辕里住上一段时间!”
“那好吧!”韩洽点了点头,朝萧珪的宅屋看了一眼,说道:“稍后,待我也去见一见那位萧先生。看他是否正如你说的那般,神奇不凡!”
稍后到了散课时间,学生们从课堂里走出来,整整齐齐的施礼拜别了萧先生,然后又和奴奴道了别,便陆续冲出了院子,大呼小叫的各自回家。
韩滉也是从小读书,但从来都是一个先生单独的教他,除了严厉,还会让他觉得枯燥而沉闷。眼下,当他看到这么多人同时聚在一个私塾里一起读书,一个个仿佛的都很开心,他不禁甚觉新鲜还有一些羡慕。
于是,韩滉连忙对他二哥说道:“二兄,我也想在这里读书!”
“呵呵!”韩洽顿时笑了,“你猜父亲……”
“罢了,二兄就当我没说吧!”韩滉直摆手,表情有些郁闷。
正在这时,萧珪朝他们走了过来。
“贵客远来,萧某多有怠慢,万望恕罪!”他先施了一礼。
韩家兄弟这边四人,都还了礼。韩滉也给萧珪和他二哥相互做了引荐。
韩洽面带微笑的上下打量了萧珪两眼,说道:“萧先生,果然风采不凡。不枉我六弟,对你十分仰幕。”
“韩兄过奖了。”萧珪淡淡的微笑,“有请诸位寒舍稍坐。待我略备薄酒,再与诸位慢慢叙谈。”
“好。”韩洽也不矫情,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那就,多有打扰了!”
“诸位,请!”
萧珪引了四人进了院子,他们仿佛都对萧珪的新居颇感兴趣,各自不停的四下观望。
“萧先生。”韩洽问道,“你这新居真是建得大气又精致,其中还有一些令我感觉眼熟的京城名匠之手笔。不知是哪位高人,为萧先生督造了此间新居?”
萧珪如实说道:“是洛阳的潘五潘六,兄弟二人。”
“潘氏兄弟?怪不得!”韩洽说道,“此前,他兄弟二人都曾在朝廷的将作监任事,长安与洛阳的好几处宫殿,都是他们主持建造的。现在,他们好像是效力于富商王记之麾下。萧先生能将他二人请来,也是不简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