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婆说,除了做饭,我还要学很多很多的东西。”奴奴有点小自豪,挥舞着双手,说道,“这样,才能好好的伺候先生,回报先生的恩情!”
萧珪呵呵直笑,下床穿好衣服,蹲到奴奴的身前,轻轻的掐她的脸蛋,说道:“那我就负责,给你把娘亲找回来!”
奴奴连忙抱住萧珪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先生,你真好!”
萧珪将她抱了起来,两人一同朝楼下走去。
“走喽,去吃奴奴做的饭喽!”
嵩山之上,云蒸霞蔚。
一代女皇武则天曾对嵩山特别的偏爱,她不仅在这里举行了盛大的封禅大典,还封了“中岳神”一系列的神砥,并将嵩山附近的嵩阳县都改为了“登封县”。
所谓上行下效,得到女皇特别眷顾的嵩山,从那时起就已经成为了大唐关中最为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尤其是京城的一些达官显贵,特别喜欢登嵩山而游玩。除了欣赏这里的美妙风景,他们还相信“登封”暗合飞黄腾达、升官显贵之意,想在玩乐之余也图个吉利。
薛锈与他的妻子唐昌公主带着一家老小登上了嵩山,流连于当年女皇用过的封禅台附近。夫妻二人一边歇脚欣赏风景,一边私下谈论某些事情。
唐昌公主二十余岁还很年轻,但她在六年前就已经嫁给了薛锈。夫妻二人不说相敬如宾,感情也还算过得去。家中但有任何事情都是夫妻俩一同商量了办,在这方面唐昌公主倒是并不霸道。
此时唐昌公主就说道:“夫君,你说那个萧珪是故意隐瞒,不肯承认《定风波》是他所作。这,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用心?”
“难说。”薛锈说道,“他自己的解释是,安于清平与闲适,既不想做驸马也不想入仕。”
“他要做隐士?”
“大体如此。”
唐昌公主摇了摇头,说道:“这世上但凡扬言要做隐士的人,心里多半都想着要做官,还要做大官。”
“我看萧珪,与那些人不同。”薛锈道,“如果想要做官,上次驸马萧衡指着家谱认他做了族弟的时候,他就早已经顺势而上了。大抵不用等到现在。”
唐昌公主皱了皱眉,“如此说来,她是真不想做驸马?”
“极有可能。”薛锈说道,“我只是稍稍的吐露了一点口风,他就冒着开罪于我的风险,立刻给出了明确的拒绝。这根本不像是假装。”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落空了。”唐昌公主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在我们的诸多姐妹当中,咸宜公主是最为受宠的。谁要是娶了她,定能得到武惠妃的另眼相待,再要得到圣人的青睐也就顺理成章了。假如你能与咸宜公主的驸马结为好友,这对我们一家来说,也会大有好处。”
薛锈笑了一笑,说道:“那何不就让杨洄,去娶了咸宜公主呢?”
“少提那个杨洄!”唐昌公主有点不瞒的瞥了薛锈一眼,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刻意接近你、讨好你、跟你做朋友,其实就是想要借着你是驸马外戚的这一层关系,方便去接触圣人的女儿?他做梦都想娶了公主然后飞黄腾达,为此百般钻营、不惜一代价价。我看不起这样的人。”
薛锈笑了一笑,说道:“杨洄的人品怎样,我不予置评。但他好歹也是出身于弘农杨氏之旺族,他的母亲还是公主。凭他的出身,完全配得上咸宜公主。相比之下,萧珪虽然也是出身于兰陵萧氏的名门大姓,但从他祖父那一辈起就已是家道中落。到现在,他还只是一介布衣。相比之下,他不如杨洄更加配得上咸宜公主。”